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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他現在就只是自尋苦果。唇角裂開的緊,十指扣著泥土層許久,眼里本已要徹底消失的紅色不減反增,隱隱約約的痛楚卷土重來,忽冷忽熱的身體似乎都不再屬于自己。兩手動了許些,抓住旁的草根,力道大的不足夠承受,什么東西好像要撕開表層的皮膚,沖出來一樣恐怖蠕動。然男人控制的厲害,這次,始終不像之前那般,忍不住的發作。那屋子里的燈火搖曳,對他而言是不難說明的嘲諷,人,漸漸就反過來笑了。草草撐著自己站起來,往那邊走去,夜風突然吹得有些劇烈,發束松松散散的,上頭幾只釵子搖搖欲墜的要脫離一頭青絲束縛,栽到地上。他已經站定,伸手替自己整理,手法很快,很容易看出遮掩的痕跡,三個扣子扣上兩個,露在外頭少許的部位還帶了剛剛抓出的血痕,就低著頭,發出一點聲響的跪下了。屋里走動的人影擴大,門吱呀一聲推開,失去阻攔的火光,肆無忌憚拉長掉一切事物的投影,被風吹的搖晃,也暈了一地的燭光。陰炙背對著屋里,人的正面是昏暗的,要費不少功夫才能適應過來,看清楚這個人的面容,秋綰柔順一笑,右手代替唯一沒扣的那??圩?,抓起衣襟,似是才反應過來,不適應的遮住了外露的春光。陰年祁瞳孔一縮,探頭探腦的去看情況的動作僵住,人差點從床上栽下,秋綰是側對屋內的,被燭火照的細微之處一切動作,不說一清二楚,本來看著人一身狼藉,心思就在不?;钴S,這突如其來一個動作,陰炙也許在意不到,想他不多想卻十分艱難。妒火蔓延的不過一杯水破碎,肆意流淌的速度,大腦瞬時間高速運轉,眼睛一刻不離,甚至陰炙都不再去看,眼里心里全是那個跪在地上的男子。陰炙不止他一個男人,他知道,也沒想過去否認,但他會能除掉一個就算一個,何況這人居然還是在這樣的一個晚上里出現。如此狐媚子相,拿來勾引誰了!秋綰臉上笑容突然燦爛,不緊不慢回應女人的問話,三世女陰忘年,身邊的男人錦衣,是上界北宮七星的千年守護白狐,如何下界的緣由是一場天劫,給人報恩,當然重點都不在這,而在于這個男人幾天前出現在了京郊的外城,一個叫邑縣的小小去處。陰年祁聽不懂這番話,什么妖啊仙啊的,也拒絕去聽,那些事跟他無關,想多了會不自覺的恐慌,覺得觸足了無法掌控的區域。裹著被子坐起身,期間的動靜很輕易引得本來皺眉的女人回頭,眉眼放柔,走過來替人掖掖被子,給瞅中機會,賊笑的倒進陰炙懷中。她楞了一小會,頭也不回讓人退下,不做答復。秋綰溫順躬身,低下去的臉上滿滿諷刺。關門時才收斂情緒看了一眼,陰炙背對著他什么都不清楚,那個趴在身上,抬頭看過來的少年表情卻分明。忍不住回過去一笑,哪怕自個眼角的神色顯然冰冷,也無礙此時此刻確確實實的好心情,何必這樣看著他了,他可沒資格的不是?要恨,也應該是去對著現在邑縣,即將嫁人的那個男人??!兩扇梨花大門,緩緩合攏,隔開兩道死死糾纏的眼神。清晰聽見溫聲軟語,甜蜜親吻。秋綰走遠一點,找根柱子靠住,狠狠用袖子擦了擦嘴,很奇怪當年自己竟不覺得惡心,微微仰頭輕笑,雖然說這當年,也是八百年之前!繁星依舊,明月依舊,不依舊的物是人非,曾今的悸動,終于也慢慢遙遠。可他對她,怎么就還是不愿意死心了。閉上眼等燭光熄滅,方慢慢離去,身形在黑夜里越來越遠。一夜無夢,陰年祁眨巴眨巴恢復意識的時候,動了動手,酸,又踢了踢腳,痛。身邊的人跟著清醒過來,安慰的拍拍背部,“別動?!?/br>陰年祁撅起嘴來,勾住脖子不樂意的親吻,回想起一切來,對于昨晚,怎么可能會甘心不是!然眼下這人在昨晚,到底是手里折騰他半死,害他心驚膽戰的等了好久,因為自己不敢主動就等的再次睡著,也沒得到給他的回應。陰炙只是給人個時間,也是動了心思不想太過隨便,誰知道這人會想歪,而且還患得患失的在這里,當下就狠狠在腰間輕薄幾次,“夠不夠?”“夠了夠了?!笔剂喜患瓣幹藭羞@么一出,第一念頭去躲開這種難受的處境,扭來扭去的結果,自身力氣先舉起白旗,陰年祁軟下身子,笑的上氣不接下氣,還要防止陰炙不肯罷手,手忙腳亂的把全身重量都掛到她身上,依賴的咬著她肩膀,男兒家情態盡顯。早晨便很溫馨,穿好衣服還是舍不得從陰炙身上下來,期期艾艾的模樣難以拒絕。也是念及了這人已經久不在身旁,更別說這么放肆的時候,開心的放開所有顧忌的樣子,陰炙不自覺就給了十二分縱容,跟著笑的心情大好,伺候的人也輕松,面上滿滿笑意,把原本的主人拋之腦后,前前后后忙活的滿院子的陽光。偶然倆男人對上視線,敵意仍然不減,妒火卻已經絕跡,甚至乎有意不屑的炫耀,直至看到那張討厭的臉上不再有絲毫笑意偽裝。陰年祁有一陣子會留在這里,風華樓什么地方他還聽說過,就因為這樣,心情就又開始忐忑。秋綰笑不下去,掐掐手心,說話也沒人搭理,便默默不等回答,退了出去,著手安排事宜。幾隊千嬌百媚的舞伶,很快出現,伴著舞樂,水袖高高甩上中空,奪了所有視線,滿院子海棠花,一瞬間失色到極點。陰年祁最先反應過來,一眼盯上最角落處的秋綰,氣的兩頰不正常的泛紅。陰炙驚醒,皺眉不贊同的眼神,把生氣的人兒攬進懷里,舞伶沒得到命令停下,看這樣子也不太敢繼續了,舞蹈慢慢慢了下來,領頭的回頭征詢意見,對上的卻是張雕塑一樣的臉。“讓人退下?!?/br>秋綰神游著,被四個字打回現在,眨眨眼,反應過來,看到那人不悅的容顏,撲哧的笑出聲,“只是一場舞,給您助興?!?/br>好心情被他這一笑清空,陰炙心底的厭惡翻上數倍上漲,好像從有了這念頭起,就已經一發而不可收拾。秋綰笑意盈盈上前幾步,險少的職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