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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的父親和秦季生的關系很鐵,蔣家逢年過節的都上了秦家的。蔣東原電話掛斷后,尚寶寶舉著枕頭卻砸人:“你怎么可以用我的電話打給仲霖!要是他發現了怎么辦呀——我恨死你了,恨死你了!”蔣東原真惱了,一把抓住尚寶寶咆哮:“你心中就只有秦仲霖嗎?!我們當年又算什么?!明明我比他更早認識你的,他哪點比我好了?!”尚寶寶給吼得愣住了,半晌沒回過神來,呆呆地跟個傻子似的,眼角還掛著兩滴眼淚??吹檬Y東原恨不得掐死她。后來尚寶寶回神了,見男人那神傷樣,哇地一哭,抽抽噎噎地道歉:“我只喜歡仲霖……我沒辦法啊……東原你別怨我……我偏偏就只喜歡上他了呀——”這感情的事,有誰說得準呀。兩兄弟模樣都不差吧,偏偏該心儀的沒心儀到,不心儀的死巴巴纏上去。見女人哭了,蔣東原煩躁地扒扒頭發,猛地站了起來關了電視,把女人扯起來,兇巴巴地往外推:“走!我送你去秦仲霖那!我以后都不再纏著你好了嗎!”臉上有點視死如歸地壯烈。大年初一的時候,康洛在跟著辛姐去泰國了,辛姐的一位有錢朋友作東請客,可美死了康洛。從秦國回來的時候,買了一堆特產啊美食啊寄回成都,那是初七。全國人民已經恢復上班了。初九清酒吧再度開業,康洛一邊守著酒吧一邊找工作。結果鄒小雞沒文憑,除了當服務員小妹之類的活,向往的任何高薪都與她無緣??德鍚懒?,她想去當個家教吧,結果人家家長不信任她,畢竟當家教還得拿畢業證去不是。這么一找下來,元宵節前都還沒把工作給落實到。她惱得牙癢癢地,直罵鄒小雞好歹也混個高中文憑吧。要她現在回學校讀書,浪費了時間不說還沒錢賺。只好這么僵著,一時間郁郁寡歡呀。辛姐又領公主們去泰國玩了,沒時間顧上她。要十七才回來??德迨刂瓢砂晣@氣,心說找個工作為啥這樣難。她換成了鄒小雞,不靠皮相比原來的自己都還難找工作。頭發都快給抓沒了,迎來酒吧的第一個客人,秦仲霖??德瀹敃r就沒想要去招呼,自然也論不到她來招呼,酒吧里的服務員搶著去,她就站在吧臺學調酒。這一個星期閑來無事,調酒師教她調酒,嘿,還真給學出幾分模樣兒。其實吧,以鄒小雞的外表,去俱樂部當個伴玩,她擅長網球高爾夫球不是,陪那些大款們玩一天收入也高。就是蔣東原給鬧得,害她得東躲西藏。偶爾又會想想,秦仲霖給幫了忙,僥幸蔣東原不會再來惹她,這念頭,還真不是康洛對外表的自戀,蔣東原那男人肯定是不會放過她的,他就跟蛇一樣報復心重。秦仲霖來,是陪著幾個陌生男人來的,年紀最大的有五十多歲,最年輕的也有三十多歲。這酒吧極大,各自的沙發座不但給盆栽擋著還有珠簾,只要聲音不大基本上聽不清楚??德咫x他們那桌太遠了,就只看到秦仲霖在陪他們邊聊天邊喝酒的。服務員不停地上些下酒的小菜,鋼琴架子前有美麗的演奏者。這家清酒吧只走最普通的休閑娛樂,完完全全的干凈不怕被國家查,高檔子路線,按說秦仲霖要招呼那些人該去娛樂會所才是。怎么往這兒帶了?一邊疑惑一邊調酒,很快一杯血腥瑪麗出來,給調酒師嘗了嘗,說太辣了,是不是放錯酒了。她說沒錯啊,伏特加不是,不過自己再加了點威士忌而已。好吧,好好的酒是不能亂調的,否則就不是血腥瑪麗了。自己把那杯加了威士忌的血腥瑪麗給喝完了,沒用芹菜吸,一口灌了下來惹來調酒吧的口哨聲:“小洛,你厲害呀!”康洛化名的時候用的本名,就叫康洛?!斑@玩意兒又喝不醉?!边€好啦,這區區一杯小酒。兩人這邊聊得歡,陸陸續續酒吧的人也多了起來,晚上八點到十一點生意是最好的,十二點打烊,來這里坐的都是些享受寧靜的人。點一杯烈酒抽一根煙聆聽音樂就耗了幾個小時,然后回家睡覺。辛姐說,看太多了喧嘩,她想要開的就是給人一片清寧的小酒吧。康洛開始忙著招呼客人,盡量避開了秦仲霖那一桌,他們那幾個人倒是坐得住,一屁股坐下來喝著酒來享受寧靜。她想,是不是過年rou吃太多了要清清腸呢。鋼琴師請了兩個,按時間結帳。換班的時候,一個客人掏了小費請這姑娘再彈一曲子,兩百塊錢呢,沒道理不彈。第三十九章身份低調點結果那姑娘今天有事,康洛又不是領班,只能看著領班去交涉,結果交涉不成功,那客人素質低了點想鬧事,一時間整間酒吧都不得安寧。康洛擰眉,想這無論在哪里無賴就是無賴,看那人嘴臉,是把這里當成小姐店了吧。領班勸不住,老板娘不在,只好去那姑娘商量再彈一首,那姑娘沒法子,臉上帶著急躁,看來是真有事兒??德逡姶?,擰擰眉,悄悄地出去找來保安,這種男人用不著客氣的。姑娘坐下手指剛摸到琴鍵,保安就進來請客人了,十分客氣地說現在是換班時間,那位姑娘家中確實有重要的事,如果客人想聽可以明天再來。結果客人不理,康洛便朝保安打了個手勢,高頭大漢的保安直接把人架了出去。來這種清酒吧的客人,一般很少鬧事的,素質都挺高的,即便發生這種鬧事的情況,客人也很能體諒的??腿吮患艹鋈ズ?,姑娘就急急忙忙換班走人了,領班嘆氣說:“這才剛開張就有客人來鬧,不是好兆頭呀?!?/br>經商的人,都愛圖個吉利。一年是否好運總是從開業的第一天看起,看是否風和日麗啊,看是否一天順順利利啊??德鍖@些倒是不迷信,不過總歸商人圖個吉祥,便沒開口。她在這里也僅僅只是個小服務生。清酒吧繼續彈奏輕慢地的音樂,領班來讓康洛給外面的花澆澆水,康洛便去后方打了水,抱著花壺耐心地澆了起來。卻是沒看到一叢花葉子上有蟲子,給僵在原地半晌,才輕快地走到保安面前請人家幫忙。“蟲子?!”“是的,有害蟲,把它處理掉吧,要不然花會長不好?!泵鏌o表情的服務員語氣完全聽不出她怕蟲子。有些憨厚的保安搔著腦袋去找蟲子子,還問:“蟲子在哪呢……”康洛慢騰騰上去找出附有蟲子的那片葉子:“諾,那里,把它踩死,一定要踩死!”康洛不怕老鼠不怕蟑螂,就怕軟骨動物。保安把葉子給摘了下來,捏在手里仔細端量那只蟲子,蟲子還在冬眠之中,裹著絲呢,他呵呵一笑:“把它扔馬路上給車輪子壓死好了?!?/br>康洛沒有任何異議。保安處理蟲子,她繼續澆水。不經意側頭,見到酒吧里那片靠窗的沙發組秦仲霖的側臉,他正在招呼客人,輕聲細語地,康洛不由微微一愣,手一顫,水灑到了自己褲子上。保安一叫:“小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