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晰地感覺到自己右腿的麻痹,在被窩里偷偷用正常的左腿蹭了蹭,只蹭到一片yingying的物質,好像是打了石膏。整個身體的主人為情所傷,從樓上跳下來,沒死成,折了條腿,但是還不算廢了。司玥不急著睜開眼,她在被窩里小幅度地動了動手腳,除了右腿之外一切正常,甚至算得上精力充沛,她閉著眼睛打量床前的三人。仿若江南水鄉一般眉清目秀的嬌弱女子,小巧細致的眉眼看起來溫順又惹人憐愛,生得就跟林meimei一般,好像一陣風都能把她給吹跑,臉上化了淡妝,既清純又柔媚,此時正嬌羞地靠在男人胸前,面上染了紅暈,那是激情后的余韻。她給人的感覺就像是一朵花,又白又純有好看,好一朵江南小白蓮。視線轉到了男子身上,不過二十出頭的年紀,給人的第一眼感覺就是名門闊少。毫無疑問,這是個生活優渥的公子哥,穿著打扮俱是獨家定制,他的長相無疑是好看的,眉目俊朗卻又帶著三分邪氣,英挺的鼻梁,形狀優美的薄唇,上挑的桃花眼隨便一瞥便能讓女孩子臉紅心跳。眾多女生心目中的完美情’人,同時也是高富帥的代名詞。因為含著金鑰匙出身,所以無需知道人間疾苦,泡妞把妹是他每天的必要行程,甜言蜜語是他的拿手好戲,甚至什么都不需要做便會有一大堆女人貼上來。根據身體主人留下的記憶,司玥迅速得出了這樣一個結論。她是不能理解小女生的想法的,既然早已經看清了這個男人的本質又何必上趕著往前湊呢?何況人家根本就不稀罕。在這段記憶中,父母的形象是模糊的。母親司雅玉于兩年前病逝,父親柳繁笙原本是入贅司家的,妻子才死了一年他就迫不及待將自己的老相好花雨荷給娶進了門,又于半年前將花雨荷的女兒柳鶯接了進來。值得一提的是,柳鶯比這個身體的原主人還要大上兩歲!由此可以推出柳繁笙在與司雅玉結婚前就和花雨荷勾搭上了!這其中的錯綜復雜都是上一輩子的事,司玥也懶得去想,不過這個身體的原主人也叫做司玥,這世上到底有多少個司玥啊……難道凡是同名的她都得上一遍?此上非彼上,此上為“上身”。☆、274裴家和司家世代交好,裴彰和這個司玥原本是有婚約的,定的是娃娃親,本也算得上是門當戶對,但自從多了個小白蓮jiejie后,一切都變得不一樣了。這個司玥也是含著金鑰匙出身的小公主,若無意外,經過家族的精英教育后她會向著白富美的方向發展,可是這個孩子并不受父親喜愛,自從她的母親司雅玉去世后,柳繁笙基本上就對她不聞不問了。缺少母愛的孩子同時也失去了父親的關心,再加上目睹了父母恩愛假象破碎后的殘酷現實,這個司玥最終沒有逃過中二病泛濫的年齡,向著不良少女的道路義無返顧地走了下去。染發,紋身,泡吧,夜場,打架斗毆,這個才剛成年的女孩將自己折騰成人不人鬼不鬼的樣子,整夜整夜地游蕩在詭譎陰暗的大街上。她的墮落沒有引來父親的注意,本就是一樁心懷鬼胎的婚姻,經過十幾年的虛情假意之后,柳繁笙巴不得這個女兒也跟著她的母親一起死去。這個世界上大概沒有人會喜歡滿口臟話跟男孩子一樣粗魯的女孩吧,司玥也不喜歡。所以裴彰很快就對她表示了厭棄之心,但是兩家的友好關系還是要繼續進行下去的,他轉而將視線對上了jiejie柳鶯。柳鶯長得就和她母親花雨荷一般柔弱嬌憐,小鳥依人的外表好看又好騙,是個很容易就能讓人產生保護欲的小女人,不像司雅玉一般,強勢到讓所有男人望而生畏,大概正因為如此,所以柳繁笙在她死后對司玥也更為厭惡吧。司玥隨母姓,是正宗的司家人,柳鶯隨父姓,和司家沒有半點血緣關系,但她明面上是司玥的jiejie,同時也是柳繁笙的女兒,總歸是住在一個屋檐下的,若是強拉關系也算是半個司家人吧。總之裴彰是鐵了心的不要司玥。人走茶涼,司雅玉死得太突然,這個據說很有靠山的女人在死后也只不過來了幾個料理喪事的本家人,那幾人處事神秘又不喜與人交際,匆匆料理完之后便匆匆離開了。柳繁笙原本準備好了一套說辭,想要為自己開脫責任,畢竟離開了司雅玉他就什么都不是,若是司家人秋后算賬便再也無人為他遮風擋雨,哪知道那幾個本家人連一句多余的話都沒有說,期間更是沒有表現出一點傷痛的痕跡。既然沒有人為司雅玉做主,那么之后的所有事情便都順理成章了。兩家人心照不宣地把裴彰和柳鶯歸為一對,母女連心,其利斷金,司雅玉的女兒司玥徹底成了一個跳梁小丑般的存在。柳鶯和裴彰在床前你儂我儂,柳鶯的小姨花雨露在一旁煽風點火,作為一個三十幾歲還沒出嫁的老女人,面對年輕人的天雷地火,她又是嫉妒又是羨慕,心里還有點小蕩漾,這股邪火只好發泄在無力反抗的司玥身上。她挽起袖子準備好好教訓這個病床上昏迷中的人,剛俯下身子便楞在原地,像是被人點住xue道一般無力動彈。“小姨,你怎么了?”柳鶯見花雨露遲遲不動手,心下疑惑。花雨露額上冒出冷汗,手腳發涼,眼神驚恐,就跟見鬼了似的,僵直的身體讓她看上去就和木偶一般,透出詭異的驚悚感。過了好一會兒花雨露才回過神來,她慢吞吞地收回胳膊,稍顯蒼白的臉色讓她看起來有些不自然,眼中猶帶驚惶之色,“沒,沒什么,我們快走吧,在這里都快一天了,就為這么個丫頭浪費時間!走吧走吧,趕緊走吧!”柳鶯和裴彰被花雨露硬拽著胳膊拉走,柳鶯還嬌嬌地取笑花雨露,“小姨你難道是見鬼了?臉色比紙還白呢?!?/br>這本是極平常的玩笑話,只是花雨露的臉色卻倏然大變,她口氣忽然就嚴厲了起來,呵斥著柳鶯,“什么鬼不鬼的呢!我還不是為你們著想?病房呆久了晦氣!誰知道會不會有什么不干凈的東西呢!趕緊走趕緊走,你們兩個還得去上課呢?!?/br>柳鶯撇了撇嘴,似是有些不屑,她像是沒骨頭一樣靠在裴彰懷里,三人向外走去,花雨露連連回頭看了好幾眼,可是床上的那人卻面容平和地躺在床上,沒有絲毫要醒來的跡象。直到走出了病房花雨露才安下心來,透過門上的玻璃看向病床,花雨露仍然驚魂未定。她剛才準備動手的時候,病床上處于昏迷中的人忽然睜開了眼睛,漆黑的眸子仿佛覆著一層薄冰,透出陰寒詭譎的氣息,冷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