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需靜養,所以沒有過府叨擾?!?/br>冉燮璘暗暗反感,但仍是順著她的話茬說道:“我靜養的這段時日里,皇都似乎發生了許多事,譬如……墨臺府丟了人,還是墨臺燁然的妻主?!?/br>“這事在下亦有耳聞,但不知公子為何突然提到此事,方才不是正在說退婚么……”宗政綺生硬地欲引開話題,顯然十分不愿談及墨臺府的話題。“我正是在為大人找尋適宜的退婚理由??!”冉燮璘開始挖坑讓宗政綺往里面跳,兀自道:“我自幼身體底子就不好,這不,去年還大老遠前往‘生死門’休養了一段時日,跟那里的幾位長老也算略有交情。說來也巧,前些日子,幾名近侍回來報說,入夜后在皇都街上再次見到了‘生死門’里的一位長老,好像是叫毒瑾吧!”宗政綺的神情沒有太大變化,也沒有插話,只是靜靜等著下文。“我府里的這些近侍個個都是熱心腸,想著那位毒瑾長老在皇都人生地不熟,又是在大晚上,若一不留神闖進了什么不該進的地方可就不妙了,所以她們急忙跟了上去,這一跟可就發現不對勁了!”冉燮璘慢吞吞地端起茶盞潤了潤唇,方才繼續講道:“不曾想那位毒瑾長老在城里轉悠了一圈之后,找著了另一位同行者。兩人別的地方沒去,只進入了一個地方,大人可猜的出是何處呢?”“這……公子可難住在下了,在下當時又沒親眼看到,怎么知道他們究竟是進到了哪兒,更不知道公子跟在下說這些是何用意?!?/br>“是好意!因為他們進的不是別處,卻正是宗政府!”聽到這兒,宗政綺終于坐不住了,勉強說道:“冉燮公子,在下不知道什么‘生死門’,更不認識什么毒長老……”“我也沒說大人認識他們。那時,我的近侍不敢冒然進入貴府,遂等在墻外,約莫小半個時辰后,不但那兩人出來了,甚至還多扛出了一個人!”“燮璘公子,在下肯定府中從未有賊人闖入,也未曾有人失蹤,想來是你府上的人錯看了?!?/br>“我也疑心是那幾名近侍錯了,不然為何這些天,貴府平靜依舊,反倒是隔壁的墨臺府雞犬不寧的……咦,我想起來了,那兩人闖進宗政府跟墨臺夫人失蹤竟然是同一天!宗政大人,你猜那兩人會不會是從宗政府借道墨臺府的呢?”“冉燮公子,你說的這些,在下頭回聽說。要不待在下仔細查證后,再……”“這事兒還真不用勞煩宗政大人親自查證。今個兒早些時候,墨臺燁然向我打聽墨臺夫人的下落,只要我向他透露一二,他自然會竭力查個水落石出的?!?/br>“墨臺夫人失蹤一事,與在下和宗政府絕無干系,還請公子明辨?!?/br>“我明辨不明辨的,倒是無所謂,你該在意的是墨臺燁然。我今天來找你只是談退婚,大家喝喝茶、聊聊天罷了,他日換做墨臺燁然前來,就不知他會跟你談些什么,又將是以何種談法……”言未盡,宗政綺騰地站了起來,語氣已現嚴厲,道:“冉燮公子話中有話,莫非是暗指墨臺夫人失蹤跟在下有關么?!”幾乎在她起身的同時,原本立于冉燮璘身后的近侍飛快護在了他的身旁,并擺出防御的架勢。“我再三強調,我真的只是在說退婚一事?!比桔骗U隨意擺了擺手,訓練有素的近侍又退了回去。坑已經挖好,現在就等著宗政綺自個兒往里面跳了。冉燮璘篤定宗政綺身上有陰暗的秘密,因此那日見過毒玄之后,他就暗暗在宗政府外安排了人手蹲守,意圖揪出宗政綺的狐貍尾巴。果然,當晚幾名近侍就目睹不速之客乘夜摸進宗政府,之后又扛了一人出來,雖然近侍迅速跟了上去,但轉眼就失去了目標,只是依稀瞟見其中一人酷似“生死門”的毒瑾。當然,近侍第一時間就將這一情況上報給了冉燮璘,他雖心覺有異,但并未往他處深想,更沒將此事與毒玄失蹤一事聯系起來,直到今日墨臺燁然找上門,他才意識到那晚被帶走的極可能正是毒玄——天作證,他是做夢都沒想過竟有人能從墨臺府綁人,而且居然還綁成功了!早知道,他就該先下手為強,不管三七二十一,先把毒玄從墨臺燁然身邊綁走再說……總之,這個事實徹底惡心到他了,令他一刻都坐不住。他以退婚為借口來找宗政綺攤牌,自然不會天真地以為她會因為他的試探而將實情和盤托出,但接下來,她必然會采取一些補救措施,而只要她有所動作,就有可能露出破綻——于是,他要做的,只是在坑邊蹲守著就好了!“冉燮公子的意思是,若在下執意不肯退婚,你就要誣賴在下綁架了墨臺夫人嗎?你認為儀公子會相信你的一面之詞么……”不管宗政綺內心是否發虛,但至少她沒有輕易表露出來,說話照樣理直氣壯。然而,話音未落,異變突生——廳堂屋頂一處轟然坍塌,青瓦連片砸下,粉塵騰起。冉燮璘尚不及反應,就被數名近侍連人帶座椅圍住并護在了身下;而另一側的宗政綺竟也能矯捷地躲開,身體未傷分毫。“怎么回事?”好半晌,冉燮璘方能睜開眼,卻見四周的近侍紛紛拔出了腰間的刀劍,戒備地望向同一方向。“儀……儀公子!”宗政綺的舌頭有些不利索,不知是被粉塵嗆到,還是被突然出現的人驚到了。“我還真相信他的話,所以請你告訴我,我的妻主到底在哪兒呢?”墨臺燁然說話極輕,猶如尋常的問候一般。在今天以前,冉燮璘一直不解他人談及墨臺燁然時下意識流露出的驚恐究竟緣何,盡管聽說他擅武,但并未見其露個一招半式的,以為不過花拳繡腿,只是仗著顯赫的家世進行威逼恐嚇罷了,就跟他自己以及大多數世家子弟一樣——畢竟身居高位的人是不需要親自動手的,不是么?然而,此時此刻出現的墨臺燁然卻令他深深打了一個寒顫。是的,雖然墨臺燁然手中并沒有持任何利器,也沒有端出攻擊的姿勢,但他周身釋放出的殺氣卻輕易讓旁人發怵,那是沾染過濃重血腥的人所獨有的。☆、第93章疾風驟雨大霧冥晦3“墨臺燁然,你……是跟蹤我到這兒來的,,”冉燮璘意思意思也要抗議一下,只是他的聲音極低,幾乎是含在口中的。墨臺燁然沒有搭理他,甚至連看都沒看他一眼,只是目不轉睛盯著宗政綺,狀似耐心地等待著她的回答。“儀公子,這其中存在大誤會,在下確確實實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