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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以,我這就交銀票給你,都是你錢莊的存銀,自然不能騙你?!?/br>說著從懷里拿出幾章銀票來,果然是第一批銀號的銀票。未央怎么想怎么奇怪,好像有種金元寶砸腦袋上面的感覺了,不過她向來貪財,兵來將擋,水來土掩,在白銀面前,其他都是小事,這就一口應了下來:“好,我私下給你寫個字據,地契就先放我這里,說不定以后能轉過戶籍來呢,如果將來你一直住在這里,就像你說的那樣,到時不管有無地契,我都為你送終,如何?”柳鳳至笑,一手下意識輕撫了下自己那半張毀掉的臉。他從懷里拿出銀票來,這就推了她的面前:“你仔細收好,修建院子的事情我再好好想想,到時請個園林師傅再和你商量,需要多少銀子再給你?!?/br>沈未央點頭,這也叫福寶拿了筆來,立下了字據給他。他也收好,似無意地對她笑笑:“我來時候遇見那位,是你的爹爹嗎?”她收好銀票,愉悅道:“對,我爹爹,你也瞧見了吧,一看他就知道我長得像誰了?!?/br>柳鳳至怔住,隨即訕訕地笑了:“對,你長得像你爹,像你爹?!?/br>想到沈君玉周邊圍著的那些孩子,他看著她:“那那些孩子呢?我可聽見他們都管你叫哥哥呢,你家兄弟姊妹還挺多?!?/br>她笑意更濃:“是我弟弟meimei,都是些孤苦伶仃的,我爹菩薩心腸都養了身邊?!?/br>他挑眉:“那你?”未央一提起爹爹來,就一臉柔意:“我自然是我爹親生的,他真是個大好人,對吧?”柳鳳至心里酸澀,也只剩下干笑:“你爹真是個大好人啊?!?/br>第三十七章送走柳鳳至,她還不大敢相信,手里握著的是貨真價實的銀票。外面起了風,她眉開眼笑,還得回去錢莊倒一下銀錢。這就叫了老孫套車,與爹爹說了聲,這就奔著錢莊來了。去了定銀,三萬在手,各地銀號運轉得能更快些了。行至門前,沈未央下車,一眼就瞥見旁邊鋪子前,站著陳子邯。他倚靠在門前,一手抓著瓜子,正悠閑地吐著瓜子皮,她心里高興,這就對他揮了揮手。陳小公子白了她一眼:“怎么地?天上掉金元寶砸你頭上了?這么高興?”還是他了解她,她挑眉走近:“對呀,天上掉金元寶了??!”說著揚了揚手里的銀票,對他吹了聲口哨。若是平常,他早就巴巴地趕了來,不過她話音剛落,這小公子卻是冷哼一聲,轉身進了鋪子里面去了。店里也沒有客人,沈未央當真稀奇,這就走了過去。里面伙計都認識她,她站在門口張望,看見陳子邯已經一掀簾子進內堂去了。嘿!還沒見過他給她臉色呢!她稀奇道:“誰得罪他了?他怎么了?”小伙計也說不出個所以然來,未央這就背著手,靠在了內堂的門口上:“喂,陳子邯你怎么的啦?!?/br>里面沒有回音,真是稀奇。沈未央回身,挑起簾子來,能看見陳子邯正靠坐在桌子邊上,他抱著雙臂,好整以暇地看著她,臉上還自帶著各種復雜情緒。她也上前,就站在門里:“到底怎么了?誰得罪你了?”陳小公子抿著唇,仍舊不說話。她只得作勢要走:“你不說算了啊,我回去還有事?!?/br>人一轉身,少年幾步到了身后,這就一下抱住了她,他雙臂交握在她身前,人就枕在了她的肩頭上面。陳子邯悶悶道:“你喝了合-歡酒沒有?是不是日-日同床共枕的?大公子這兩日怎么日日到錢莊來?我見他緊緊看著你,剛才我去了隔壁,一看就不待見我?!?/br>這都什么亂七八糟的,或許是習慣了他對自己的那種執著,她對于他的心情也是寵溺的,是放縱的,也就任他這般親密了。她扭頭笑笑,貼了他的臉,也算是對他能做的最親密的事了:“他怎么不待見你了?是不是你又去討人嫌了?”陳子邯一早趕到錢莊,就惦記著能看未央兩眼。當時顧璉城帶著一個少年模樣的剛走進去,他一下車就聽見那車夫和個內侍模樣的在說話,也是他耳尖,聽見他們說起沈未央來,一個說起他與太女琴瑟和鳴,這兩日同吃同住可謂受盡寵愛,一個說起洞房之夜來,那叫一個添油加醋,硬生生編出幾個版本來。起初,他是當個樂子聽的,不過越想越是難過。這就去了錢莊,結果顧璉城見是他,就叫了內堂去,明著暗著就提醒了他,叫他少去錢莊找未央,只說叫人生疑。陳子邯略反感他的臉色,但又無言以對,后來人又說他少年之姿,總是這樣圍著沈未央,名聲也不大好之類的云云……他當時沒能反駁,只說早晚是沈未央的人,她不能在意什么名聲的。然后顧璉城給他羅列了至少有五六例薄情負心人的真實故事,說作為男兒千萬自愛,否則真有哭的那天,就算是未央,也不會要他。他沒有名分,什么事情都會有變故,只說得陳子邯憂心忡忡。顧璉城是什么人,引經據典,說話句句戳中人心陳小公子心中既氣又惱,偏偏還辯解不了。也的確,沈未央既沒要他的人,也沒要他的情。完全沒有名分,沒有一個能握在掌心里面的,正惱著,在門口暗暗罵了沈未央好多遍,這就看見了她,一臉笑意,很顯然在東宮過得十分之不錯。看見她就生氣。這些話又怎么和她說?陳小公子郁悶至極,把人抱住了,又生出許多遐想來。不知道是不是隔壁有人瞧見她了,二人在一處,這就聽見外面有人問她,說是大公子叫她快些回去,有貴客在等著。她這就推了推他:“松手吧,我過去看看?!?/br>陳子邯更是抱得緊了些,也不知是什么在心中作祟,他把她按在了墻上,一低頭雙唇這就貼上了她的頸子:“別動,你叫我親一口?!?/br>她們兩個人也不是親過一口的關系了,是親過幾口的關系了,這親一口說得可十分自然,沈未央畢竟是個女人,年輕氣盛,這么曖昧怎么受得住。原來也想著一口就一口,不想這少年卻是起了壞心思,重重在她頸邊吮了一口。他的舌尖,甚至還在后頸上面游走,就連呼吸也緊了許多。沈未央心癢難耐,趕緊回身推開了他:“邯鄲!”陳小公子與她面對面,這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