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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千凝嗔怪的看了杜子藤一眼,表示對她惡劣的性子的不滿,你干嘛逼她!她用眼神無聲的責問。杜子藤趁著溫暖看不見心虛的吐了吐舌頭,可她就是看不慣那些自欺欺人的英雄主義,總想著犧牲自己保全別人,可卻不想想被她拋下的留在人世間的人是否還能快樂!她杜氏的人生目標就是做好充足的準備,護好該護的人。她杜子藤在勾心斗角的商業社會里忍著嘔吐奮斗了這么多年,要是連這點小事都辦不好,真真是白活一世了。就算她真辦不了!后面不是還有杜爸和岳父這兩個真正的老jian巨猾的人物嘛!這兩個人隨便拎出來一個,無論是在人脈還是心機上都是能跟所長單挑的級別。她怎么可能開車載著自己的心愛的人和親人去送死……溫暖你看著吧,小秋不會輸,我們也不會。杜子藤狠狠地踩下油門,跑車如離弦的箭一般奔馳在雨幕里。“從第一次見到小秋起,我看著她的眼神就知道她是不一樣的?!庇晁以诩彼傩旭偟呐苘嚿?,聲聲沉悶,杜子藤就著嘈雜的雨聲緩緩開口。“你們也許都明白我為什么那樣相信她,可其實看過她最后那次比賽之后我就在想,也許小秋的在本質上就是一個亡命之徒,亡命之徒總是一個人孤獨的徘徊在人群里,他們看不清命運,也看不起命運,你能指望亡命之徒有理智嗎?她們總是看上去最冷靜卻也最瘋狂?!倍抛犹俜殖鲆话氲慕洑v看著車載電視,銀幕上依舊播放著冷千秋奔跑在群尸中的畫面,缺口的刀身竭力揮舞,她冷凝的臉上滿是四散的血漿。“現在,她的眼里只有那片腥風血雨和她心愛的女孩。她只會提著刀穿過重重人海,把刀刃進敵人的心口上……阻擋她的都要付出代價,她只會保護在她生命里重要的人?!?/br>“你還記得初中的時候我欺負你的事嗎?”杜子藤說到這里看著冷千凝心虛的摸摸鼻子?!澳菚r候小秋提著木刀追了我兩條街,也許你聽我的描述會覺得夸張或者只是小孩子的胡鬧,但她的眼神卻是認真的,因為我欺負了突然重要的人,所以她可以恨我入骨?!?/br>“小秋一定曾經覺得自己和我是一類人,她曾經羨慕過我。但其實我不是,我也不值得她羨慕什么。連她自己都沒有發現,其實我遠不如她……瘋狂?!?/br>“真可惜?!背聊艘粫核鋈徽f。她開著車,車身平整的劃過雨幕的時候,她就像靜靜地坐在雨里看著眼前的一切。雨點厚重的擊打在擋風玻璃上,視野模糊。她從后視鏡里靜靜凝視著默不作聲的溫暖,無奈的聳聳肩,繼而在臉上重新掛起有些玩世不恭的笑容。冷千凝靠了靠她并不寬厚的肩膀,好像和她并肩站在那片雨幕里。沒有人問她,此刻的她該做什么,又她該怎么做。但她曾經想要一把可以反抗世界的鑰匙,而如今這把鑰匙握在了小秋手里。所以,“我想,我該趕上她不是嗎?”她低聲呢喃道。作者有話要說: 在理發店坐了一下午,燙了一個不知道是什么顏色的頭發,饅頭已經是一只廢饅頭了……唔……好像坑了大結局……唔……饅頭已經覺得怎么寫都是爛尾了,嗚嗚嗚……晉江今天也欺負人,換了一個瀏覽器總算進來了。恩~謝謝大家閃光……饅頭昨天說的啥要多更……恩,明天吧,咔咔咔,饅頭好害怕突然加更然后大結局一卡再卡,最后存稿不足斷掉了……想想都可怕。☆、大結局事件(十一)“如果有一天,你愛的人在敵人的千軍萬馬之后等待著你的到來,你會怎么做?”冷千秋抹了一把臉上的血,開心的笑了起來,“我會把她接回來?!?/br>世上最開心的事莫過于心悅之人傾心與你,這樣的快樂我怎么能放棄,這樣的幸福世上還有什么能抵得過。要她放棄,又豈是普普通通的放棄那樣簡單。研究所地下,中心研究室里此刻一片狼藉,地上滿是破碎的培養皿碎片,藍色的粘稠液體上鋪散著零碎的血rou殘軀,冷千秋赤腳立在渾濁的血水中。她的鞋在剛剛取回插在墻上的另一把長刀時不慎被一只貓妖扣住,此刻正孤零零的躺在那半人半妖的怪物腳邊,破成一團。要不是她及時脫下鞋,變成碎片的就該是自己的腳了吧。不過也說不好,冷千秋笑著甩了一下失而復得的刀身,紅色刀芒所過之處皆是一片狼藉,一頭近身的逛逛被切成兩半,躺在地上睜著無神的雙眼,裂成兩半的嘴開合著像在發出生命中最后的低吼??伤冀K閉不上自己的雙眼,破碎成兩半的心臟機械般的鼓動著,可從始自終也一滴血都未曾流下來。冷千秋在空隙中環顧這滿地的血rou模糊,除了身邊這十幾只還能站立的怪物,躺在地上的都是這副模樣,無論身體破碎成什么模樣,被植入芯片的心臟依舊要他們站起來……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不,其實它們早就死了,不被放過的是他們被利用的尸身。弒殺的氣息以冷千秋為中心緩緩綻開,連只會機械撲殺的怪物似乎都被她周身的血氣震懾。她踏水走上前去,俯身從逛逛跳動的半塊心臟中掏出一片滿是電極的機械芯片。捏碎芯片的那個瞬間,那呼啦啦漏風的胸腔終于得以平復,它終于合上了雙眼。從沒有一刻,冷千秋覺得死是一種救贖……她已經不再想計較研究說到底犯下過多少罪孽,殘害了多少無辜的生靈,她如今只想把這些不能稱之為活物的東西斬在刀下,然后沖出去,救出小魚。她這樣想著,也便這樣做了。兩把不一樣的長刀上刻印的是同樣繁復的花紋,聽說有的妖怪會用妖力祭煉自己選中的武器成為法寶,時間越久威力就越強,如今自己對兩把刀做的事估計也是一樣的。她突然抬眼,冰涼的瞳孔里倒映著周身的敵人,那自己是人還是妖呢?她問,可事到如今有什么關系嗎?她突然又一次笑了起來,今天真是開心的日子,因為自己想笑的次數是那樣的多。于是今日格外開懷的刀刃毫不猶豫的劈斬而下,沒有過多花哨的動作,只是靜靜的向身前的敵人發動沖鋒,即便如此,也沒有一只怪物有機會從她的刀下逃離。它只能看著刀身帶著紅光從頭頂滑下,沿路似乎破碎了自己心口的什么堅硬的的東西,意識伴著破碎聲驟然清晰,然后它的視野分離,長刀借勢回旋離開,橫掃而過,一個個同自己一樣的怪物倒在自己身邊。她的身影從躺在地上的尸身邊一閃而過,意識開始朦朧,臨行前的最后一眼它看到她黑亮的瞳孔里漸漸染上了猩紅。她周身的妖力騰騰,如燃燒的火焰,疾馳的刀鋒毫不費力的將它們斬于刀下。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