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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拙了。洛安腳步頓了頓,只留下一句,“女人之間,只有戰爭!”皇甫驪婉冷冷地瞪著她離開的背影,胸口劇烈起伏,忽然,她直接將桌上的茶盞糕點往地上一掃,頓驚起“噼里啪啦”的響聲,地上一片狼藉。“娘娘,您沒事吧?”這時,媚兒匆匆趕了過來,見到這番情景,很是擔憂。“本宮沒事?!被矢P婉依舊通紅著眼瞪著洛安離開的方向,眸中迸射出nongnong的恨意,咬牙切齒,“本宮怎能有事?本宮若不將這個賤人狠狠踐踏入地獄便是死也不能瞑目!”還未走遠的洛安聽到身后傳來瓷器碎裂的清脆響聲,嘴角扯出一抹淡淡的笑意,冰冷徹骨。……“她現在在哪?”御書房里,滄瀾瑾瑜批了會奏折就批不下去了,連忙喚出亁泗詢問道,情緒頗煩躁。“陛下問的是哪個她?”亁泗心中已有答案,但還是不確定地問出一句。畢竟,昨晚皇后重獲恩寵也是鐵板釘釘的事實。書案后的男子一個折子直接擲了出去,語調壓迫,“除了秋昭儀,還能是誰?”亁泗輕松躲過那本折子的襲擊,一邊賠著笑臉,“是是是,奴才這就去打探?!?/br>“不用打探了,本宮就在這里?!本驮谶@時,御書房的門從外面被打開,一個臉色冰冷的女子緩緩踱步進來,站定書案前。“奴才先退下了?!眮x泗竊喜,眼珠子一轉,連忙離開御書房,還順道將門關合上。“快過來讓孤抱抱?!睖鏋戣ε拥牡絹砀械绞煮@喜,無視她面上的森冷,對她招了招手,笑意寵溺。“你昨晚真跟你皇后圓房了?”洛安不理會男子,徑自問出一句,雙目緊緊盯著男子的眼,捕捉著他每一絲每一毫的情緒。“你很在意?”男子瞇起眼反問,心里竟生出了幾分期待。“你曾經明明跟朕提過,你討厭碰別的女人,可如今你碰了,對朕而言相當于欺騙。而朕此生最恨欺騙,你說,朕怎會不在意、不生氣?!”洛安俯下身子,雙手撐在桌上,對男子怒目而視,一字一頓地說道。“真的僅此而已?”女子的回答與心中期待的差異頗大,男子蹙了眉,很不高興。“不然呢?”洛安心里一窒,面上卻不動聲色,“話說,你還沒回答朕剛才的問題?!?/br>“孤是一國之主,與自己的皇后圓房有何不宜?況且在位這么多年,若一直無子嗣,難免會被人說閑話,為穩固皇位,孤也當如此!”男子眉毛一橫,亦是強硬地為自己辯解,絲毫不覺得自己哪里不妥。“好,好得很,既然你夜里有其他女人為你侍寢了,就應該用不著朕了吧?”洛安掩在袖下的手攢得死緊,指節根根發白,似在竭力壓抑著什么,字字森然。“你以為孤不知道你心里在想什么?孤晚上召其他女人侍寢,你才有機會去冷宮跟你那小情人廝混,你心里一定很開心吧?”滄瀾瑾瑜滿心憤怒和苦澀,將自己憋在心頭的話一股腦全倒了出來。“是!朕非常開心,開心得簡直快飛天上去了!滄瀾瑾瑜,朕干嘛不跟自己心愛的男子足尖相抵夜夜纏綿,卻整天對著你這張死人臉聽你說那些酸不啦嘰倒人胃口的情話?朕告訴你,今晚朕照樣去找朕最最心愛的小瑞兒,看你能奈朕何?”洛安笑了,將滿腔的酸楚滋味全部轉化為尖銳的傷人話語,緊握的手微微顫抖,似壓抑到極致。“那孤今晚照樣去昭容殿!”滄瀾瑾瑜被氣到,同樣像一只豎起全身尖刺的刺猬,“鳳沐麟,你究竟什么時候才能收收你的爪子對孤好一點?孤那皇后可比你溫柔細膩多了!你說,孤憑什么守著你一個卻對其他事事以孤為中心的女人熟若無睹?”聽得男子這番話,洛安不但不生氣,反而突然輕笑出聲,卻顯得蒼涼無比,“真是好笑!朕又沒逼你,是你自己犯賤往朕面前湊!如今你終于想通看到別的女人的好了,朕真是又欣慰又高興,恭喜恭喜!”她后退兩步,對書案后一臉冷怒的男子恭恭敬敬地行下一禮,“既然陛下還要處理政務,臣妾告辭?!闭f罷,不等男子反應,她就轉身步伐匆匆地離開了御書房,背影蕭條,竟有幾分落荒而逃的意味。“該死的!該死的!”女子離開了許久,滄瀾瑾瑜才回過神來,察覺自己剛才失言氣走了女子,滿心懊惱,一邊煩躁地抓著自己的頭發,一邊咒罵。“陛下,您這又是何必?”亁泗一臉無奈地上前勸慰。“孤也不想的,可孤就是控制不住,只要一想到昨夜的事情,孤就嫉妒得發狂!”滄瀾瑾瑜神色痛苦,似在承受極大的折磨。就在這時,一個侍衛戰戰兢兢地走了進來,對滄瀾瑾瑜稟告,“陛下,尚婕妤求見?!?/br>“讓她滾!以后除秋昭儀以外后宮的其他女人過來找朕一律不用通報,直接轟走!”滄瀾瑾瑜瞪向那個侍衛怒吼出聲。他說這句的時候聲音很大,直接傳到了外面,驚得站在外面的尚佳晴手上的食盒直接掉落到地上,臉色驀然變得蒼白如紙,往后踉蹌了兩步。“娘娘,您沒事吧?”她身邊的婢女連忙攙扶住她,一臉擔憂。不等尚佳晴反應過來,剛才那個侍衛就匆匆跑了出來,見到地上的狼藉,便知滄瀾瑾瑜剛才所說的話也聽進了女子耳里,不再多解釋,硬著頭皮上前對她驅離,“娘娘,請離開吧?!?/br>尚佳晴點點頭,不舍地看了眼御書房的門扉,就任由自己的婢女攙扶著離開,暗自不甘和郁悶。明明才相隔一日,為何所受的待遇差別這么大?另一邊,洛安一離開御書房,步伐愈加急切,直直往冷宮的方向趕去。“主子,你怎么了?”她身后扮成婢女的六月和七月這對姐妹倆急急跟上,其中六月見洛安臉色不對勁,忍不住出聲詢問。洛安不理睬,嫌自己走路不夠快,索性使出輕功。“主子!”六月欲追,卻被七月拉住。七月對她搖了搖頭,“主子心情不好,此時唯有婁公子才能安慰她,你添什么亂?”“可萬一有人發現主子會輕功怎么辦?我們總得在旁幫襯著吧?!绷氯圆环判?。“去往冷宮的路上一向冷清,不會有人發現的。況且,依主子的能力,你以為她會讓人發現她的底細么?”七月耐心解釋。“哦,那我不追了?!绷掠X得有理,也不堅持。忽然,她眼睛一亮,反而拉著七月往另一個方向走去,“jiejie,走!我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