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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知道,以后為了能幫上安,他必須適應。而且,他心里也清楚,既然已成為墨宮的一員,無論他想不想,他的手上,總有一天會染上溫熱的鮮血。因此,這一刻,他的心很亂,前所未有的亂。所以,一回屋,他沒有直接進內室。此時的他,根本沒有勇氣面對安。于是,他選擇逃避,就這樣躲在了外室的暗處,不想讓安看到他的退縮和懦弱。他現在需要一個人靜靜。忽然,屋外傳來腳步聲,他一看,見是一個小廝,心里頓害怕起來,怕這個小廝會壞了安的計劃。見小廝走進屋內,他整顆心都提了起來,那小廝每一個步伐仿佛都踏在他心上。內心的惶恐越來越濃,身子都不自覺地顫抖了起來。小廝經過他身邊的時候,他內心的惶恐達到一個鳳凰,吞噬了他的全部理智,幾乎才一瞬,行動快于思想,他掏出懷里的匕首,迅速往前面那個小廝的背部捅去。他當時心里只有一個想法——絕對不能讓這個小廝壞了安的計劃。回到當前,婁瑞兒捅完小廝,就徹底慌了神,后退幾步,愣愣地看向自己的手,再沿著手看向手上沾了血的匕首,眸中流露出nongnong的不可思議。自己剛才竟然殺人了?!怎會?怎會如此?!自己怎會做出這種血腥的事情?!然,不等他沉浸在自己的情緒中獨自反思,又有一個小廝走了進來,一邊喚著,“小義,你怎么還不出——”聲音戛然而止,只因地上一個男子躺在血泊中的畫面已映入他的眼簾。再看到站在死者旁拿著血刃的婁瑞兒,他瞳孔狠狠地瑟縮了一下,隨即因為恐慌,下意識地張嘴,欲驚呼出聲。只是,他才發出一個“啊”的短音,就止了聲,胸口突如其來地傳來無盡痛意。低頭看去,就看到一把匕首直直插在他心臟的位置,順著握在匕首手柄上的手看向站在他面前的男子,他一臉驚恐,“你——”“對不起?!眾淙饍嚎粗矍暗男P,眸中溢滿歉意,極輕地呢喃了一句,就狠狠地將匕首從對方胸口里抽了出來。小廝不甘地瞪著婁瑞兒,最終直直地往后倒下,胸口處蔓延出血色,漸漸浸染全身的衣衫、以及其身下的地面,依舊死不瞑目。認知到現在不是顧慮自己情緒的時候,婁瑞兒深呼吸幾口氣,狠狠地平復下了自己情緒。接著,他蹲下身,伸手將兩個死者的眼睛合上,還順便將染血的匕首在死者衣上擦了擦,將上面的血跡擦凈,他才將其收回自己懷里。顯然,他對這把匕首很是珍愛。因為,這把匕首正是洛安當初送給他的那把。------題外話------祝大家新年快樂。☆、第二百四十七章音殺忽聽見外面傳來刀劍相碰的清脆響聲,他一怔,看了眼內室的方向,目光突然一凌,轉身,豁出去般往外跑去。他絕對不能讓人闖入內室影響安,哪怕拼了自己的性命,他也一定要護她周全!然,他完全不知,此時的他,正在蛻變。走至屋外,他猛然松了一口氣,因為墨宮的殺手已經殺進這個宅院。宅院里還剩幾個侍衛已被殺手包圍在中間,還在作負隅頑抗。但片刻之間,那些殺手的長劍就毫不猶豫地貫穿那幾個侍衛的腹部,然后迅速抽出,動作十分干凈利落,看得婁瑞兒一陣心顫。空出手的殺手看到婁瑞兒,就立馬上前,對他恭敬地拘了一禮,“吾等見過婁公子?!?/br>婁瑞兒下意識地后退了一步,但想到自己是安的男人,因此自己的一舉一動都代表著安的面子和權威。他心中一凜,立馬強自沉下氣,抬頭挺胸,往前跨了一步,站回原來的位置,負手而立,點頭致意,算是受了眼前這幫殺手的禮。而這幫殺手一直將婁瑞兒的動作細節看在眼里,心里都挺驚訝。她們總覺得在一瞬間他整個氣場都變了。若說那一瞬之前,在她們眼里,這個男子只是一個中看不中用的花瓶,但此時,就不是了,而是一只沉睡的雄獅,待其蘇醒,將是一個不折不扣的王者。一個領頭的殺手瞥了眼婁瑞兒身后的屋內,問道:“婁公子,恕屬下冒昧問一句,里面的狀況如何?”此時屋內隱隱傳出的琴音,仍動聽悅耳。“屋內除了宮主,還有——”婁瑞兒還沒說完,就聽到屋內傳出的曲調驟變,夾雜著一股迫人的氣勢,尖銳刺耳。在場的幾人立時感到頭痛欲裂,胸口像要炸開一般,難受得厲害。那些殺手似乎早有準備,急忙從袖內掏出棉花,用力地塞進耳朵,然后盤腿坐在地上,閉目,念起了清心咒。這一刻,為了保命,誰也顧不了誰。婁瑞兒不知道那么多,只用手捂著耳朵,緊緊閉目,皺著臉,痛苦得直直往地下蹲去。“啊——”這時,屋內突然傳出凄厲的尖叫聲,仿佛地獄深淵惡鬼的哀嚎,充斥著nongnong的絕望和不甘,發自內心的顫抖、無力。婁瑞兒一驚,怕屋內生出異變,顧不得自己身體上的痛苦,他捂著耳朵,當即跌跌撞撞地往屋里跑去。一進內室,看到眼前的情景,他頓被驚得目瞪口呆。只見床上那三個赤身裸體的男子已經七竅流血,氣絕身亡。死時,他們仍維持著捂耳的動作,面上的表情猙獰無比,顯然,他們死得很痛苦。“你究竟是什么人?!快住手快住手!不然,我一定要你不得好死!嗚嗚……快住手,我要難受死了!”“啊……寶貝!求求你,別彈了,我感覺快要死了!只要你停手,以后你想要什么,我都可以給你!”郁秋波和郁春竹這對母女倆也好不到哪里去。均滾落在地,雙手緊緊地捂著自己的耳朵,懼怕地看著眼前的女子,哭著哀求,一邊艱難地往女子的方向爬去,就像兩只在地上蠕動的蟲子,顯得十分狼狽。兩人的衣衫皆凌亂不堪,頭發散亂,面色慘白,額角的青筋暴起,顯然,她們此刻正在承受極大的痛苦。而使兩人如此痛苦的罪魁禍首此時正興起,她嘴邊噙著一抹快意的笑,身后的發絲無風自動,那雙手似在琴弦上翻云覆雨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