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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讓人家一出生就活在金窩銀窩里!這種事情怨不得別人,只怨自己投胎沒投一個好人家。再說了,那個二世祖只買了安庾公子的初夜,又沒把他贖回去,所以,以后她們還是有機會觸碰到安庾公子的。這樣想著,很多人心里都釋然了許多,見臺上沒什么可看的,就都散了去。有的回家抱自家夫郎去,有的摟著小倌往樓上的廂房走去,有的坐在自己的位子上繼續把酒言歡……郁春竹本來覺得一百五十萬兩金砸得太虧,但當毋顏親自將安庾公子送到她房間門口,她從身上掏出一沓厚厚的銀票遞給毋顏的時候,她眼睛都不帶眨一下。只因她那雙色瞇瞇的眼在毋顏身后的洛安身上一定格,就再無法離開。剛才遠看,她就覺得這個安庾公子是個不折不扣的大美人,如今這一近看,更是不得了!這美得,與她前陣子在一家酒樓里碰見的一個小美人簡直一個級別的。只可惜,那個小美人還是個毒美人,她不敢碰,只好舍了。為此,她之后好幾天都看不慣自己身邊已到手的美人,總覺得這些美人都不及那個小美人來得賞心悅目,心里存著梗,用著更是不舒服!如今,好不容易碰到與那個小美人同一級別的,她當然不會輕易放過!所以付完錢,她就趕蒼蠅似的將毋顏趕走了,忽瞥到美人身后還有個清秀的男子,其手里還抱著一把古琴,她不解了,問向洛安,“美人,你身后這位是——”這個男子長得雖然不錯,但跟美人一比,就遜色許多。果然,與那小美人一個級別的美人怎么可能遍地都是?可能鳳毛麟角。所以,她更要想盡辦法收集并珍藏這種幾乎已成鳳毛麟角的美人。未等郁春竹問完,洛安就回答了,清朗的男聲,“他是我的貼身小廝,名喚瑞兒?!?/br>說罷,她徑自往郁春竹的廂房里走去。一進里面,她就聞到一股糜爛的氣味,夾雜著濃烈的酒味,惡心得她想吐。婁瑞兒連忙跟上,由始至終,他都低著頭,一臉郁悶。方才白天,他跟安抵達慕歡閣,安就說晚上有一場表演,需得有人和她共舞,她尋不到合適的人選,就只好選他。他本有些推拒,因為從小到大,他從沒有跳過舞,怕自己跳不好,連累了安。于是,安說,她只好去找其他男子,她還說在這個舞蹈中,兩人會有很多很多親密的肢體接觸,只要他不介意就好。可是,他怎會不介意?!所有后來,他只好硬著頭皮上了。排練了整整一個下午,他才跟安將一段舞蹈完整地跳完。這個下午,他還跟安學了首歌。只是,這也是他第一次唱歌,而且他的五音不全,一首歌,本來安唱得好好的,但他一加入,就完全變了樣。于是,安就想了個辦法……由此,他不得不承認這個他愛到骨子里的女子簡直是個變態級別的全才。那首歌,前面男子的獨唱和后來女子的戲腔部分全出自她口,而他只負責與她合唱的男子戲腔部分。這樣,剛才他與她合唱時,他順著她的節奏唱,才沒出太多差錯。最令他郁悶的還不是這個,在這場舞蹈中,他竟然演繹了一個女子,而安,則演繹了一個男子。所以剛才那紗簾的女子其實是他,那個男子才是安。幸好前面有紗簾擋著,不然,他真會難為情得不敢出來。他真的沒想到,自己有朝一日竟然會扮一個女子。剛才一扮好,六月就笑他扮起女子來還真像一個女子,就連洛安也這樣說,沒把他郁悶死。他哪里像女子?!明明就是一個純純的男子,以后他還要嫁給安,為她生娃,他才不要像女子!他也不得不承認,安那面相真的是扮什么像什么!記得以前在行府的時候,他還不知安的真實身份,就從來沒看出她是女子,只覺得她是個比他優秀的男子。如今,自然也一樣。再次看到洛安女扮男裝,要不是知道實情,他差點又將她直接當成男子,一個比他好看一百倍的男子。回到當前,郁春竹見美人主動進她房間,自然心花怒放,立馬關上門,一邊搓著肥手,一邊對洛安招呼,“美人,隨便坐啊?!?/br>忽然想到什么,她連忙沖進內室,片刻,里面傳出重物摔地的聲音和男子的痛呼聲。“客官你做什么摔人家?能不能對人家憐香惜玉點?”“嗚嗚……客官,難道我們伺候得不好嗎?”里面傳出兩個小倌可憐兮兮的聲音,帶著哽咽。“你們兩個丑不拉幾的東西還真敢說,快點給老娘滾出這個房間!”郁春竹的聲音惡狠狠的,語氣里飽含她對兩個小倌的嫌棄。很難想象,剛才她還嬉皮笑臉地摟著這兩個小倌顛鸞倒鳳,夸贊兩人把她伺候得很滿意,只是這才眨眼的功夫,她就翻臉不認人。其變臉速度,令人咋舌。“客官,你怎么——”小倌的語氣很是不可置信。“嗚嗚……客官你別踢我,我衣服還沒穿……”另一個小倌的語氣很是委屈。“快點滾快點滾!老娘有外面的美人就夠了,你們兩個算什么東西?!”郁春竹的聲音愈發不耐煩。不一會兒,兩個衣衫凌亂的小倌跌跌撞撞地從內室跑了出來,面上都哭哭啼啼的。兩人見到坐在外面的洛安忍不住一愣,眸中閃過一抹敬意,在郁春竹出來前,對洛安微微地施了一禮,就趕緊拉扯著對方出了房間。兩人一到門外,相視一笑,臉上哪有剛才的半分怯意,挺直身板,一身妖嬈,繼續去招呼其他客人。他們相信,一向護短的主子一定會為他們討回公道。郁春竹從內室出來的時候就看到洛安已經優雅地坐在矮桌邊,婁瑞兒正低眉順目地跪坐在其身后,手上依舊抱著古琴。她立馬整了整自己凌亂的衣衫,然后笑瞇瞇地蹭到洛安身邊,坐下,搓著肥手,一雙色眼緊緊地盯著洛安的絕色容顏,嘴角忍不住流出哈喇子。察覺自己的失態,她連忙用力吸了吸自己的哈喇子,討好的語氣,“美人,接下來,咱是不是該辦正事了?”說著,她就伸手想摟上洛安的腰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