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費自然貴得嚇死人,進去,就是燒錢的節奏。即使如此,仍有很多人趨之若鶩,尤其是一些官家和富家的小姐。因此,衣著光鮮亮麗的女子三三兩兩地結伴而行,甘之如飴般踏進這銷金窩,這已成見怪不怪的常事。然,不知為何?今日慕歡閣的生意異?;鸨?,各色馬車在門前擠得水泄不通,有人甚至為此起了爭執。閣內,樓下已經座無虛席,就連樓上的高級包房,也早已被訂得沒了空房。晚到的人只能擠在樓梯上、欄桿上,爭相恐后地瞪著那一方布置得如同仙境一般的舞臺。那一雙雙晶亮的眼恨不得穿過舞臺上從屋頂垂下的層層白色紗簾,窺盡里面的曼妙風景,好像里面有一塊美味的肥rou在等待她們開宰。而這日生意之所以這般火爆,只因前幾日,慕歡閣突然放出了一條爆炸性的消息,說閣內新收一個小倌,名號安庾公子,其容貌與笑塵公子的有八九分相似,甚至其才藝,也與笑塵公子的不相上下。試問笑塵公子這個名號,在鳳都青樓界,誰人不知,誰人不曉?當初在花魁競賽上,此人以一首佳人曲奪得花魁之王,并且,史無前例地,其幾乎得了一半的票數。然,令人可惜的是,這位大名鼎鼎的笑塵公子平時都以面紗示人,從未有人有機會見其真容。很多傾慕他的女子本以為花魁競賽之后,能夠一睹他的風采,并且能花錢買上他一夜,享受這尤物的蝕骨滋味。卻不想,在那競賽上,他竟然直接被軒皇女殿下帶回府上當了男寵,之后再無音訊。因此,很多人都覺得甚是惋惜,卻又無可奈何,但這件事一直壓在心上,成了一個梗。這次,慕歡閣出現一個與笑塵公子樣貌相似,且才藝與之不相上下的安庾公子,眾人當然不想再錯過這次寶貴的機會。就算一擲千金,她們也一定要一睹這個安庾公子的風采,以慰藉當初沒看到笑塵公子真容而受傷的心靈。而此夜,正是安庾公子的開/苞之夜。這時,龜奴毋顏款款地步上了舞臺,他身著一身淺紫錦緞長衫,臉上雖未施米分黛,但依舊眉目清雅,皓如明月,仿佛年代悠久的美酒,醇香而不濃烈,但品一口,就能醉。一看到他的身影,慕歡閣里的女人就更躁動了起來。“阿爹,安庾公子究竟什么時候才能出來?”“是啊是啊,阿爹,我們今天若不能一睹安庾公子的風采,就不走了!”“阿爹,安庾公子今夜開/苞,那他以后會一直留在慕歡閣嗎?”……毋顏不急,笑瞇瞇地等眾人將該問的問題大同小異地都問了個遍,才抬了抬手,讓眾人全部安靜下來。他啟口,聲音微沙,柔柔的語調,“請大家放心,安庾公子待會表演完畢,就會露出其真容,是不是自己喜歡的款,就由大家自己心里掂量著。接著,就是其初夜的拍賣,希望大家能多多捧場,奮力一搏。不怕一萬,就怕萬一。萬一你們其中有人明明能得到安庾公子的初夜權,但因一時的猶豫而失了這個機會,那就只有后悔的份了。至于安庾公子能不能留下,這可不是我能決定的。大家也知道,小倌開/苞之后,若有貴客愿意為其贖身,自然可以將他帶走。當然,若今夜就有人對安庾公子一見傾心,愿意出重金將他贖回家,我也沒理由阻止?!?/br>“那好!阿爹,你干脆給個底價吧!好讓我們大家伙心里有個底!”“就是就是,阿爹,老娘我今天特地揣了一袋子銀兩,你好歹讓我能有個掂量?!?/br>“有理!阿爹,快報快報!”……底下又響起一片此起彼伏的起哄聲。毋顏不顯慌亂,只笑瞇瞇地看著,待起哄聲漸小,他才不急不躁地抬了抬手,“看來大家對安庾公子已經抱以厚望,要說這個底價,我不會說高,最多——”他伸手,豎起了一根手指。“難道是一百兩?”“怎么可能一百兩?你也不看看這是什么地方!”“呦呵!就你了解行情,那你說,底價究竟多少?要是說準,姑奶奶我待會出門的時候倒著走!”“照我說,起碼一萬兩!”“阿爹,你倒是快點說??!到底是多少?咱的胃口都快被你吊到天上去了?!?/br>“阿爹,你快說,給咱大家伙吃顆定心丸!大伙說是不是?”“就是,就是!”“阿爹快說,一百兩,還是一萬兩,快先給個準!”……“那我說了?!蔽泐佉馕渡铋L地一笑,在眾人熱切的目光下,緩緩地吐出三個字,“一兩金?!?/br>此話落,有人歡喜,有人愁。“什么?才一兩金?也就是一千兩銀子!這點銀子,還不夠我平時塞牙縫!”“哎!看來我今天沒機會了,家里全部家當加起來,都沒有這么多?!?/br>“就算吃不到,咱也要一睹安庾公子的美貌?!?/br>“對!今日能一飽眼福也好!”……毋顏將眾人的反應盡收眼底,眸底掠過一道精光,“該交代的,我都交代得差不多了。下面,安庾公子的表演正式開始,大家好好欣賞?!?/br>說罷,他就退下了舞臺。那瞬間,整個閣內驟暗,眾人都自覺地閉了嘴,雙目都緊緊地盯著舞臺的方向,既興奮又期待。突然,一束圓形的光束從舞臺上紗簾后面照出,在紗簾上投下一個圓形的白色光影,同時也將藏在紗簾后的兩個人影投在了紗簾上。簾為白,影為黑。因此,兩個人影異常清晰,就連兩人側臉完美的輪廓都清清楚楚地印在紗簾上。很明顯,是一男一女,女的微低頭,與微仰頭的男子對視,兩人還執著對方的手,像一對相愛的戀人。那瞬間,舞臺后方傳出悅耳的琴聲,古箏和小鼓伴奏,甚至偶爾還有御板打著拍子。音樂響起,簾后的男女開始起舞,兩人一個穿著寬袖的紗質襦裙,一個穿著寬袖的紗質長衫,起舞時,如同兩只蹁躚的蝴蝶,時分時舍,纏綿悱惻至極。附和著曲調,簾后傳出清朗的男聲,“海棠隨墨遺筆,指尖描摹著回憶;灰色填滿光景,誰的承諾在消彌;風清夜色微淡,夢醒后拆心祭奠。人海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