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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的?請告訴我?!?/br>他在懇求,懇求這個讓他愛到骨子里的女子將她一直難以啟口的過往向他松懈,哪怕只是一點點,他也欣慰。剛才,在她屋內的時候,他想從她口中探知她過往的時候,他能清楚地感知到她的回避,雖不明顯,但他能感知到。她那份回避,沒有刻意,也沒有欺騙的意味,似乎,只是在純粹地保護他。這讓他更為她心疼,卻不敢表露。因為,一旦表露出來,只會讓她覺得功虧一簣,會變得更小心翼翼。所以,他選擇等,慢慢地滲透進她的內心,將她的每一寸、每一分都了解透徹,拆吃入——心,哪怕會承受滅頂的心驚和惶恐不安,他在所不惜!“辰……”洛安蹙眉看著身邊緊緊地摟著她的葉逸辰,有些猶豫。“告訴我?!贝藭r的葉逸辰身上褪去了一貫的綿軟,變得強勢了起來,一雙水亮的眸子微沉,直直望進洛安眸中,似乎想穿透她的眸,望進她的內心。洛安深呼吸一口氣,才噙著淺笑道,好似在訴說別人的經歷,“赤身坐在一個放滿毒物的缸內,受盡毒物蟄咬,堅持過百日,方可煉成毒人?!?/br>小刺猬果然——神經敏感得恐怖。身邊的男子聽得她的話,身子狠狠一顫,忽緊緊將洛安鑲進自己懷里,臉埋在她肩上壓抑地哽咽。他就知道,這世間哪有那么好的事?什么都不做就能擁有一副百毒不侵的身子。果然,洛安她以前,吃了很多苦,很多他難以想象的苦。他不明白她為何這般拼命,但一想到剛才的事情,他又隱隱約約地明白了。洛安伸手安撫性地拍著葉逸辰隨著哽咽輕輕顫動的背脊,嘴上調侃了一句,“辰,這時候你是不是該夸我一句?”經歷艱難過往的人明明是她,可此時,說出來的時候,哭的人卻不是她,而是身邊這個男子,這個全心全意愛著她的男子。那些熬過來的艱難,她其實從未放在心上,可此時她突然想重視起來,因為有人在為她心疼,在為曾經經歷著那些苦難的她心疼。她慶幸著,也想尊重這份心疼,所以,她必須尊重曾經的那些艱難日子,尊重、并珍愛此刻正被人心疼著的自己,以及心疼著自己的人。葉逸辰抬頭,紅著眼茫然地看著眼前的女子,呆呆傻傻地問:“夸什么?”洛安看著眼前的男子的可愛模樣,起了逗弄的心思,伸手捧住葉逸辰的雙頰,往中間一擠,男子瑩潤的唇被強制嘟成了索吻狀。洛安不爭氣地咽了口口水,忍住一親芳澤的沖動,移開視線,眉眼彎彎地看向男子小鹿般清澈的眸子,“難道你不應該夸我很堅強,很勇敢嗎?”她本是玩笑,卻不想眼前的男子當了真。只見男子撥開她的手,抓著她的手在她雙手的手背上均落下虔誠的一吻,抬眸看向她明媚一笑,純粹得不含一絲雜質。聲音是少年特有的清脆嬌軟,甘露般滋潤著她的心田,“洛洛,你很堅強,很勇敢,我因為愛上你而感到自豪?!?/br>洛安心里頓時升起一股澎湃的欲望,眸中酸澀得厲害,恨不得立刻將眼前的男子揉進自己體內,以此釋放她對他洶涌的愛欲。但,看了看四周,場合不對,再感受一下身上的酸痛,條件不允許。洛安只好壓下這股沖動,伸手摟住葉逸辰的腰肢,故作平淡地說了句,“走吧?!?/br>說著,就繼續往前走去,步伐比之剛才——與其說快了不少,不如說輕快了不少。葉逸辰乖順地倚著洛安,即使他比她高,他也寧愿像一根藤蔓一樣攀附在她身上,她走多少,他就隨著她走多少,她走去哪,他就隨著他走去哪。一切,都隨著她。因為身邊的這個女子,是他想用盡一生來愛的女子,愿意將自己的身心全部交予的女子。約莫走了半柱香的功夫,眼前的樹林才漸漸稀疏,光亮漸漸強烈,隱隱間,遠處傳來瀑流飛濺的水聲,待從樹林走出,兩人看到眼前的景象,皆驚呆了。她們此時正站在一處斷崖上,而對面,一條玉帶般的瀑流正飛流直下三千尺,發出清脆悅耳的水聲。幾乎近在咫尺,那瀑流濺出的水珠輕盈地拂在對岸兩人的面上,帶來了陣陣清涼。而這瀑流,正是剛才她們在鳳翎山的主峰上看到的那道,此時就在眼前,給人的震撼更甚。由于光線折射形成的彩虹在整道瀑流上方橫跨,也就是洛安和葉逸辰兩人的頭頂。兩人仰頭,能清楚地分辨出其中的七種絢爛色彩。葉逸辰著魔得伸手,感覺這條夢幻般的彩帶就握在自己手中,嘴里不由自主地發出一聲贊嘆,“好美!”洛安觀察著周圍,面上流露出舒緩的笑意。許是受到了這縷瀑流的滋潤,這一方綠地長得特別好,就像鋪了一層綠油油的地毯,上面還點綴著各色野花,競相開放,蜂蝶在周圍翩躚而舞。在彩虹光暈以及瀑流濺出水霧的渲染下,看上去,讓人覺得除了美好,還是美好。而最令人驚訝的是,對面瀑流后面,半空,竟然有一個洞口,在瀑流的遮掩下,隱隱約約地顯露出自己的一部分。那個洞口好像是人工雕琢而成,只因,其周圍的邊緣很平整。那平直的線條,即使大自然鬼斧神工,也不可能雕琢出。一向細心的洛安一望過去,就發現了這暗藏的乾坤,嘴角勾起一抹興味。徑自玩了一會的葉逸辰見洛安一直盯著一個地方看,順著她的視線望去,什么也沒看出。伸手在洛安面前晃了晃,不解道:“洛洛,你到底在看什么?”似乎只有關乎洛安的事,他神經才會敏感起來,而對于其他,他神經就徹徹底底地大條了。洛安轉眸看向葉逸辰,溫柔一笑,突兀地問出一句,“辰,信我么?”葉逸辰不假思索地點點頭,“當然信!不過你問這個做什么?”“過來?!甭灏蚕蚓驼驹谒磉叺娜~逸辰招了招手,面上的笑意依舊柔柔的,如春風般和煦溫暖。小白兔般的男子未察覺女子心中的計劃,乖乖地蹭了過去,而他一靠近女子,就被女主打橫抱起。他驚呼一聲,雙手下意識地勾上女子的脖子,生怕不小心摔下去。“洛洛,你到底要做什么?我有腳,不需要——”葉逸辰反應過來自己被女子抱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