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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言回諷,“乳臭未干的黃毛丫頭,牙長齊沒?怎盡說些胡話?”六月炸毛了,同樣瞪向素衣女子,只是,比之素衣女子,她面上多了幾分兇狠,咬牙切齒,“乳臭未干?黃毛丫頭?你說誰呢?”她和jiejie都長著一張娃娃臉,臉上還鑲著一雙純真的大眼睛,模樣便一直像孩童。因此她倆常被人調侃說是永遠長不大的孩子,因此,“乳臭未干”、“黃毛丫頭”之類的詞早成了她們姐妹倆的禁忌。一聽到,就會炸毛。她們明明已近及笄之年,已經長大了好不好?!素衣女子本隨口說的,但一看到六月這般強烈的反應,便知自己陰差陽錯地戳中她的痛處了,一臉理所當然地看著眼前炸毛的女子,笑道:“說的就是你啊,小屁孩!”終于能出口惡氣了!“你——”六月氣得想伸手打素衣女子。但被洛安及時出聲阻止了。只洛安面帶善意的笑容,道:“六月,要真不喜歡自己的臉,要不要主子我給你換換?”六月面色一僵,立馬收回手,轉眸看向洛安,面上已換上諂媚的笑容,“主子,您說的哪里話?我怎么不喜歡自己的臉?我對自己的臉喜歡得恨不得有面鏡子懸在我面前,讓我能時時刻刻看著自己的臉?!?/br>她可不敢在這祖宗面前亂說話,省得這祖宗一變態起來,突然想劃下她的面皮把玩,嘴上還厚顏無恥地說會給她安回去。六月才說完,她身邊就有動靜了。只見那素衣女子突然沖出車廂,跳下馬車,欲逃。然,她體內的軟骨散還未失效,所以,跳下馬車的時候,她軟了腳,整個人直接栽倒在地,顯得十分狼狽。六月大感不妙,連忙追了出去,見此場景,又叉腰哈哈大笑起來,“喂!你能不能做件靠譜的事?這么愚蠢,以后怎么效命于我家主子?”素衣女子艱難地爬起身,轉眸恨恨地瞪向六月,語氣憤然,“還不是你們害的!”此時,車內的洛安出聲了,聲音很平靜,“六月,過來扶我?!?/br>她面上雖平靜,但實際上,她正承受著難言的痛苦。她身上的傷本就惡化了,筋骨也酸痛得厲害,昨天才休養了一日,今日又突然做了那么多事情,既使了輕功,又跟人激烈地打了一架。渾身筋骨豈止酸痛?感覺簡直散架了一般。還有身后,座上已墊了軟墊,剛才坐著,身后雖有些許疼痛,但她基本熬得住,可現在,她只覺得如坐針氈,身后已疼得發麻。站在車廂外的六月不放心地看了眼素衣女子,才看向車內的洛安,“主子,萬一我進來扶你的時候,她跑了怎么辦?”說罷,她繼續盯著正坐在地上揉膝蓋的女子,十分謹慎。“她身上的軟骨散未失效,就算跑,也跑不遠?!甭灏膊灰詾橐?。對自己制的藥,她還是有自信的。“哦,也對,主子的藥那么厲害,我竟差點忘了?!绷律瞪档攸c點腦袋,瞪了素衣女子一眼,連忙進車將洛安扶了出來。令人驚奇的是,素衣女子竟沒有逃跑,反而面色平靜地站在原地,等候洛安下車。見洛安要下馬車,她還上前扶了一把。洛安一臉笑意地看著眼前的女子,問道:“怎么不逃?”“正如你所說,我身上的軟骨散未失效,就算跑,也跑不遠,那我何必白費功夫?”素衣女子的臉色不是很好,但還是回了一句,話語間有些挫敗。似乎早料到素衣女子會這般答,洛安挑挑眉,“倒挺識時務?!?/br>“你別得意得太早,待身上的軟骨散失效后,我會想盡辦法逃走?!彼匾屡觿e開眼,看向了別處,眸中滿是堅定,“我這輩子,只效忠于那人,否則,寧愿一死?!?/br>“呦!”洛安像看見新大陸一般看著素衣女子,驚嘆道:“挺忠烈!不過,我喜歡?!?/br>頓了頓,她又輕飄飄地補充了一句,“其實,你若真的不能完全忠于我,我寧愿你去死?!?/br>“你——”素衣女子被氣到了,感覺眼前這個女子簡直她這輩子的克星。“進去吧,既然來了,好歹參觀一下我的府邸,才不虛此行?!甭灏矊λ匾屡酉蜃约腋∽隽藗€請的手勢。素衣女子看著眼前橫向綿延幾百米的高檐圍墻,便知這是大戶型府邸,心里更確定這個女子是富家小姐的猜測。再看向前方才半丈寬且朝向北面的木門,她眸中閃過一絲疑惑,“這是你家府邸的后門吧?”“自然?!甭灏颤c點頭,并未發覺自己走后門有何不妥。“你既是這府邸的主人,為何要走后門?”素衣女子不解地看向洛安,詢問道,忽想到什么,她眸中溢出怒意,“難道是因為我?既然你如此輕視我,又何必非邀請我到你府上?!”說罷,她就轉身欲走。六月看不下去了,在洛安動手前一把扯住素衣女子,憤怒道:“你真當我家主子閑得慌不成?我告訴你,我家主子身子幾日前受了重創,本應在府上好好休養,但今日特地舟車勞頓地來尋了你。剛才與你那幾個屬下打斗,她舊傷添了新傷,雖面上未表現出來,但我知道她一定不好受。雖不是因為你才添了新傷,但也是為了尋你,主子才會碰上那些魯莽之人,白白添了新傷的,你呢?不領情也就罷了,何必出言傷我家主子?!”素衣女子眸光微閃,不再堅持離開,看了眼洛安,見她蒼白面色透出的幾分病態,心里生出些許歉意,語氣也軟了下來,也不知是在問洛安,還是在問六月,“那為何走后門?”這次,洛安答了,十分坦然,“我目前是戴罪之身,需被禁足府內三個月,所以,出行得低調,回府,自然也得低調?!?/br>“戴罪之身?”素衣女子驚愕地看著洛安,“這究竟是怎么回事?”這一刻,她發現這個女子身上有許多她無法預想的事情,她也突然想好好了解一番這個女子,想知道她究竟是什么身份,身上究竟發生了什么事,以及,她究竟是什么樣的人。“說來話長,還是進去再說吧,難不成你想站在我家后門處聽我講故事?”洛安戲謔地看著素衣女子,發現她對自己的態度,比之剛才好了許多,甚至還關心起自己的事。這,是不是代表一個好的開端?素衣女子蹙了蹙眉,思索了片刻,終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