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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無其他意思,只希望,葉公子能別多想。葉逸辰手中驟然松開了茶杯,面上露出無奈之色,輕嘆了聲,“果然?!辈贿^,有一點,他很好奇,于是他又問向婁瑞兒:“你為何與本公子承認?”他難道,不怕自己會叫洛安將他調走?婁瑞兒不答反問:“若換了公子,有人問你對殿下是否有意,你能說出違心話嗎?”他現在已經有種破罐子破摔的想法。葉逸辰聽著婁瑞兒的話想了想,便明了他為何坦然。因為,若換了自己,肯定也說不出那般違心話。自己已對洛安用了真心,而這份真心,他不容人質疑,更不容自己質疑。他想,這個小廝定也是如此想的。想到此,葉逸辰對婁瑞兒已經產生些許好感,不再如剛才那般防備和排斥,面上終于有了幾分笑意,語氣也軟了幾分,“瑞兒,我喜歡你的坦然。只是,你難道不怕我為了以防萬一,特意讓殿下把你調遣到其他地方去?”“公子,奴一直都有自知之明。所以,請公子放心,奴不會成為你和殿下之間的阻礙,奴只想一輩子都侍候在主子身旁,遠遠地看著主子,奴便滿足?!?/br>婁瑞兒沒有聽出葉逸辰與他說話時自稱的變化,更沒有發覺到葉逸辰對他態度的轉變,只垂著眸,卑微道,語氣有些慌亂。他眸里已經閃爍著淚光,掩在袖下的手緊緊地握著,發顫。果然,葉公子會趕自己離開,最可恨的是,自己卻無一絲反抗的能力,因為,自己沒有資格。無論是自己卑微的身份,還是自己曾經不堪的經歷,都清清楚楚地昭示著,他沒有資格!這一刻,他無比憎恨自己,憎恨自己的過去,也憎恨自己的身世。只是,這兩樣東西,他都無法改變,只能一生帶著!“瑞兒,我沒有怪你,也沒有憎惡你,更沒有趕你走的意思?!?/br>葉逸辰聽著婁瑞兒的話,便知他誤會自己了,便連忙解釋道。心里頭也有些釋然,雖然,他知道自己的這份釋然有些卑鄙,但,為了自己的幸福,自己不得不自私些。婁瑞兒有些驚訝,隨即猛地站起身,直直走至葉逸辰身邊,向他跪下,重重地咳了一頭,鄭重道:“奴謝謝公子不怪罪之恩?!?/br>“呀!你做什么?!快起來,快起來!”葉逸辰被的婁瑞兒的行為嚇了一跳,連忙起身去扶他。幸好周圍沒有人,否則讓別人看到,還以為自己欺負了他!自己可不想還未嫁入麟王府,就被人冠上惡夫的臭名聲!葉逸辰的態度好了很多,一臉友好笑意地看著婁瑞兒,說道:“你不用擔心,我不會趕你走。你既然對殿下動了真心,侍候她定然比其他人更用心,這樣,我也放心,這幾天,亦或是以后,我或許還要向你討教討教如何侍候好她呢!”葉逸辰一想到洛安,面上就有幾分羞澀,心里更是堅定了以后要當好她的賢內助的想法。“是,公子,奴明白?!?/br>婁瑞兒聽著葉逸辰的話,已經放下心來,只是,心里卻還是有些不好受。在他眼中,侍候主子是世間最幸福的美差,也是他留在主子身邊唯一能為她做的,本他一人獨占,只是,如今,卻有人來與他分這個差事,他怎能高興?想到剛才,這葉公子說要留下來照顧主子,右相大人竟然同意了,他心里就一陣苦澀,葉公子還沒嫁給主子,就如此殷勤地要侍候主子,以后嫁過來,那情形更是可想而知。他真的怕,以后主子娶了葉公子以后,自己會不會根本就沒有了存在的必要?!“你以后在我面前也別自稱奴了,就自稱自己的名吧!”葉逸辰心里已接受婁瑞兒當洛安的貼身小廝,自然也將他當成了自己人,態度更是親切了幾分。“是,奴……瑞兒明白?!?/br>婁瑞兒愣愣地應了一聲,也終于發現了不對勁,剛才這葉公子在自己面前明明自稱“本公子”的,現在竟然自稱“我”,就連態度,也比剛才那心高氣傲的模樣好了很多??磥?,他是真的接受自己了,所以才會如此。自己該慶幸的,自己本還擔心,葉公子會讓主子將自己趕走,可如今,他接受了自己,那說明,只要自己以后安分守己,那他便也不會為難自己。這一層擔憂化為烏有后,婁瑞兒的心里便輕松了些。“這才對嘛!來!瑞兒,這邊坐,跟我談談洛安她平時的喜好吧?!?/br>葉逸辰將婁瑞兒拉到了自己身邊的座位上,一邊說道,一邊隨手從桌上拈了塊糕點吃了起來,一點無剛才那大家公子的架子。婁瑞兒看著他的模樣怔了怔,有些郁悶,怎么短短時間內,葉公子的變化就如此之大?!好像完全換了個人似的。難道這是他本來的面目,之前那高傲的模樣只是他的偽裝?因為他接受了自己,所以才會對自己露出他原來的面目?其實,感覺他這人還不錯。良久,婁瑞兒才緩了過神來,應道:“是,公子?!?/br>他心里雖有些不甘愿,但也不得不從。于是,葉逸辰和婁瑞兒兩人之間又開啟了一問一答模式,雖心里各自想法,但總體上還算和諧。另一側,書房,門窗緊閉,里面的氣氛則顯得有些肅穆,葉珍坐在椅上,臉色沉郁,而洛安則站著,倚在桌邊上,平靜地看著葉珍,嘴角扯出一絲淡淡的笑意,等待著她的反映。她剛才已將自己前夜在牢里所得知的兩件事情告訴了葉珍,葉珍聽得滿臉驚疑,現在自然是在消化中。良久,葉珍才蹙眉看向洛安,確認道:“賢侄,這兩件事,當真?!”洛安搖了搖頭,不以為然道:“伯母,這不是當不當真的問題,而是,必須得當真!”兩件事都關系到鳳天百姓的安危,即使不確定其是否屬實,也必須認真對待。葉珍的面色有些沉重,手指不斷敲擊著桌椅的扶手,有些感嘆,“是??!怠慢不得。賢侄,這兩件事你可告訴過除我以外的人?”洛安如實答曰:“還沒?!?/br>“沒有就好,這兩件事,我會私下跟陛下稟告的?!?/br>“伯母,我告訴你這兩件事,可不是讓你去驚動娘親,讓她cao心的!”洛安無奈地扶額,語氣已透著絲冷意。“可是,這兩件案子事關重大,怎能不給陛下先吱個聲?”葉珍不贊同道,心里暗自嘀咕,賢侄不會是想自己搞定這兩件事,然后再告訴陛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