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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月不敢看向鳳沐軒,有些心虛,一身冷汗。之所以心虛,不是因為她今日沒有攔住麟皇女和那個賤人,而是因為她剛才對麟皇女有了殺意。若殿下知道她剛才想傷害麟皇女殿下,那她的日子也算是到頭了。“她沒受傷吧?”鳳沐軒蹙了蹙眉,眼里閃過一絲擔憂。“沒有?!?/br>玄月咬牙答道。心里一陣憤恨,那個女人究竟有什么好!殿下為何偏要如此重視她?!“那就好?!?/br>鳳沐軒心底松了口氣,“你先下去吧?!?/br>剛才,她已進宮跟自己的母皇告狀,而且已暗中命人將此事散播出去,相信母皇就算再偏愛塵兒,因著眾人的眼睛盯著,她也不會坐視不管。果真,剛才她安置在宮里的線人傳來消息,母皇已經將塵兒收押宗人府,并放出消息,明日會重新開始早朝,親自對此事進行審判,以示公正。公正?呵!心一旦偏了,談何公正?這次若不是母皇來不及壓制自己散播的謠言,她估計會將此事不了了之。因為,她看得出,母皇對塵兒這個女兒是真心喜愛的。雖然她喜歡塵兒,但每想到此,她心里還是忍不住嫉妒塵兒,為何她能得到母皇的母愛,而自己,卻不能?!她不甘,也十分憤恨。她對自己的母皇,是有幾分恨意的。從小就恨,如今塵兒出現了,有了比較,她愈加恨。玄月擔憂地看了一眼鳳沐軒,應了聲“是,殿下”,就不怎么情愿地退了出去。玄月出去后,鳳沐軒看了一眼書房另一側內室的側門,漫不經心道:“出來吧?!?/br>側室的門簾被一只瑩白修長的手挑起,從里面走出一抹煙色的頎長身影,不是水清淺是誰?“可看出她的武功師承哪門哪派?”鳳沐軒看向水清淺,問道。今日,她其實從未想過將塵兒留下,因為,她知道,留不住的。塵兒有武功,也是自那夜在慕歡閣,她才知道,這讓她很是震驚,自己竟然從未發現,只說明,塵兒的武功修為,在自己之上。而依自己的實力,若想擊破自己王府侍衛的包圍,是綽綽有余的,塵兒的實力既在自己之上,那自己王府的侍衛更是不可能攔住她。所以,她今日讓玄月攔住塵兒,只是想逼塵兒出手,讓隱在暗處的水清淺觀察她的招數,以此判斷她的武功來源。自己既然已經和塵兒拉開斗爭的序幕,自然得知己知彼,才能百戰不殆。水清淺蹙了蹙眉,“今日,她使的招數,是烏月門派的獨門劍法,一線封喉,只是,這個門派早在四年前被滅門?!?/br>他直覺,鳳沐麟在掩飾自己的真實實力。“烏月門?好像曾經是江湖上的第一殺手組織?!?/br>鳳沐軒回想著,才不確定地問出。“正是?!?/br>水清淺隨意尋了處位子坐下,姿態優雅,語氣,也依舊淡然。“誰滅的此門?”鳳沐軒想了想,繼續問道。“不知,當年那烏月門也算是個風光的江湖門派,卻不想,一夕之間,那門派的據點全成了廢墟,門派里的人,也都神秘地失蹤,不留一絲痕跡。至今,還是江湖上有名的無頭案子,無人能確定,究竟是誰做的?!?/br>水清淺將自己所了解的都答了出來。他心里,其實已有一個答案。“那清淺你認為是誰做的?”鳳沐軒笑問向水清淺,她知,他定有自己的想法。“重樓?!?/br>水清淺肯定地吐出了這兩個字眼,一雙瀲滟眸子流轉著自信的琉璃光彩。“為何?”鳳沐軒將搭在桌上交疊的雙腿上下位置換了換,一雙鳳眸染上了笑意,饒有興趣地看著水清淺,追問道。“三個原因。第一,重樓與烏月門的性質大抵相同,主業拿人錢,殺人命,兩家之間存著競爭。第二,重樓是新起之秀,烏月門怕重樓搶了她們的生意,曾挑釁過重樓,因此兩家結怨。第三,烏月門被滅門之后,重樓在江湖中的地位一線直升,頂替烏月門,成為江湖第一殺手組織,得利頗多?!?/br>水清淺不緩不慢地分析道,一番緣由說得層次分明,且一層比一層有深意。鳳沐軒若有所思地點點頭,感覺頗有道理。“只是,她怎么會烏月門的獨門劍法?”鳳沐軒終于又將問題轉了回來,若說塵兒是烏月門的人,她可不怎么信。“不知?!?/br>水清淺如實答曰,掩在面紗后的嘴角勾起了一抹玩味的笑意。麟皇女殿下,你到底還是誰?終有一日,他要撥開她的全部面具。“她真是個神秘的女人?!?/br>鳳沐軒也笑了,幾分寵溺,感慨道。“既然無事,我先離開了?!?/br>水清淺站起身,跟鳳沐軒打了聲招呼,就往外走去。“大忙人,可別累著自己了!”鳳沐軒也不起身想送,依舊慵懶地軟在自己的靠椅上,一臉笑意地看著水清淺,調侃道,語氣里含著關切之意。“謝謝殿下關心?!?/br>水清淺勾了勾嘴角,冷淡地回道,便徑自往外走去。鳳沐軒無奈地搖了搖頭,將腿從桌上放下,站起身,來到了窗邊,看著湛藍的天空,面上流露出憂思。塵兒她,此時在宗人府,不知可還好?然,腦海中剛冒出這個想法,她就狠狠地甩去了。滿心苦澀,自嘲一笑。她現在還有什么資格擔憂塵兒?!如今,她和塵兒,算是徹底地決裂了,再也無和好的可能性,哪怕表面上,恐怕也再不可能了。塵兒現在,一定恨死自己了吧?呵!怎能不恨?皇宮,御書房地上一片狼藉。鳳熾天一臉陰沉地坐在座位上,桌上空空如也??梢?,地上的那片狼藉就是原本置在桌上的物拾,而制造這片狼藉的罪魁禍首,自然就是坐在桌前之人。“陛下,請息怒,氣壞了鳳體,可不好?!?/br>含玉出去換了新茶,一回來就看見一地狼藉,看向那處在盛怒中的女人,有些心疼,連忙走上前去勸道。“朕怎能不氣?軒兒她這次做得實在太過分了!她以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