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幫您裝起來?！?/br>
「好～」

柜姐似乎十分中意眼前可愛活潑的大男孩，邊包裝邊閑聊搭話。程子言看起來十分興奮，頻頻墊著腳尖，雙眸亮晶晶的，沒發現戴立話……」程子言回想著，越說越沒自信，「也許他因為以前沒辦法陪我所以有些……自責吧？所以可能……嗯，覺得自己不能生氣？」

戴立真的，程子言從沒想過戴立過……他是他的男朋友。

「所以我應該沒有很喜歡你?！?/br>
程子言不敢說自己了解戴立不出所以然來。

看小人兒越來越困惑困擾的臉色，戴立天知道自己真的沒機會了。笑道：「你是真的喜歡他?！?/br>
「唔……」程子言又把臉埋起來，只剩凍紅的耳朵?！赶矚g還有分真假喔？」

「當然有?！?/br>
戴立天撐直身體，走到程子言跟前，彎身伸出手，「希望你一直保持這麼真的自己。起來吧，地上冷?！?/br>
程子言猶豫了一下，還是拉著戴立天的手站起來。站好後馬上放開?！钢x謝……」

他一向坦率直白，但戴立天如此逞強，讓他也率x不起來了。只能低著頭不與對方對視。

「你和張震霖在一起了嗎？」

「在一起……應該是在一起了……他說、他說他是我的、的男朋友……」

「是嗎?！勾髁⑻熳猿耙恍?，他當然知道是自己讓程子言覺得不自在?！改憧梢苑潘梢稽c，應該說……我希望你放松一點?！?/br>
一般人都會說「不要這麼緊張」。但戴立天知道安慰人的真正方法。

他了解人的心思，因為……他是出色的諮商師。

這句話像有魔力一般，程子言原本還緊繃著，卻真的試著讓自己放松下來，也努力抬眼與戴立天相視。

「有一句話我想問你……但希望你不要誤會，我也沒有敵意?！?/br>
戴立天的聲音很清澈，程子言點頭。

「如果有一天你決定離開張震霖……會是因為什麼？」

「我不會離開他……」

「想想而已。你就試著幻想一下吧?！?/br>
拗不過戴立天哀求的眼神，程子言想過無數可能，卻又被自己一一否決。最後，他說出了最不可能的答案，「可能是……因為他背叛我？」

「背叛你嗎……」戴立天喃喃念著，像是要把這個答案刻在心里一樣，然後抬眼瞅程子言，「我可以碰你嗎？」

程子言一下警戒起來，「碰？」

「只是/>/>頭發?！?/br>
如果是以前/>頭發那還沒什麼，但今日知道戴立天對自己的心思，就有一種奇怪的感覺。程子言躊躇片刻，本要拒絕，但覺得這樣真的太狠心了。

於是說，「是……是可──」

話還沒說完，戴立天突然手掌一伸扣住程子言的後腦勺，將人用力攬了過來。程子言嚇了一跳，只能任戴立天吻上自己的眉間。

「等等、立天哥──」

戴立天扣得緊，手掌還因為用力而微微顫抖。不顧程子言的反抗，執意將人擒在懷里。

「如果有一天……張震霖背叛你，你就來找我?！?/br>
戴立天的聲音在顫抖，程子言緊緊閉著眼，卻無法阻止溫熱的氣息隨著慢悠的字句落在眉間。前額癢癢的，這種感覺就像張震霖在吻他一樣。

人類最無法反抗的，就是大腦的變化。

掙扎恍惚間，他好像聞到了張震霖的味道。

「立天哥……你放開我……」

戴立天在心里數著秒，氣息不斷。直到覺得夠了，才乾凈俐落地放開程子言。然後欣慰地看著程子言因為自己的吻而臉頰泛紅。

他知道人類的弱點。以科學的角度來說，人與人之間的情與愛只是費洛蒙之間的變化。只要稍作手段，花心的人也能變得專情。

無法理解的人會稱之為蠱。

「你……你只是說碰一下……」

程子言被自己心里的悸動嚇傻了，他竟然在戴立天身上感受到張震霖，雖然只是一瞬間的感覺，但已經深深烙在腦海里。

所以……他才會臉紅至此。

「對不起?！勾髁⑻齑寡劭嘈?，「我忍不住?！?/br>
程子言覺得自己被騙了，即使他能理解面對愛的人時很難控制得住。又或者是說自己太單純太愚蠢了。

他對不起戴立天、對不起張震霖，更對不起他自己。

「我、我先回去了……謝謝你陪我買禮物……」

戴立天好像回了自己什麼，但程子言沒聽見。拔腿就往巷口奔。然後一路一直跑、一直跑，跑到人潮少的地方立刻攔了計程車。

他很害怕，自己好像有哪里不對勁。

顫抖著手撫上額頭。有一種奇異的感覺在那徘徊不去，讓他既困擾又心慌。

想起張震霖的時候，眉間……卻盤旋著別人的影子。

慌慌張張回到家，踏入社區范圍，程子言才覺得亂蹦亂跳的心臟漸漸緩了下來。搭電梯時還好有其他住戶一起，免得自己一個人待在密閉空間時會胡思亂想。

踱步到房間門口，程子言低頭看懷里的紙袋。因為方才的混亂，j品紙袋有些折到，但沒有關系。然後他想起自己有寫一張圣誕卡片放在自己的房間里，於是腳步一轉進到自己的房間，找到卡片放到禮物盒里，才連同紙袋回到張震霖的房間。

「呼……」

孰悉的味道，讓心更平靜了。

啪的一聲打開燈。一抬頭，程子言又嚇到後腦一抽，差點昏過去。

一個人坐在沙發上，上半身被椅背擋住。

是張震霖。

「怎麼沒開燈呀？嚇死我了?！?/br>
嘴上是這麼說，但有張震霖在就更安心了。然後他低頭脫靴子，聽到張震霖從沙發上起身、向這里一步一步走來的聲音。

程子言雀躍地想立馬沖上前討抱抱，所以脫靴子有些手忙腳亂，拉鏈卡著拉不下來。

「你今天好早回來喔～不過怎麼都沒通知我呀？」

「因為今天是圣誕節?！?/br>
「嘿嘿～我有準備禮物給你喲！」

與靴子多奮斗十秒終於脫下了，程子言開心地抬頭，正要撲到張震霖懷里卻正巧對上那雙冷漠的眼。

「……」

才剛緩下來的心臟開始顫抖。不是亂蹦亂跳，是毫無規律的心悸震顫。

「圣誕節……是要和情人一起過的?！?/br>
-------------------

波波：

英文好難。



(indo:"0",pih:"0",ptp:"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