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形容成“虞澍身邊沒有教養的女孩兒”。還好,他們還沒說我下流。什么“碩人其頎,衣錦褧衣————手如柔荑,膚如凝脂,領如蝤蠐,齒如瓠犀。螓首蛾眉,巧笑倩兮,美目盼兮?!?/br>象莊姜那樣的美人在加拿大那樣的“蠻夷之地”是不會真正碰到的,國外再美的女人,皮膚依然粗糙,首先,“膚如凝脂”這點就做不到,可方扣————幼時,這個女人就是個美麗的女神了。“我活在世界里像一根蔥一般純潔綠色的葉須和乳白的桿兒我是純潔的起碼在我還是一根蔥的時候我抱著我的娃娃她已經腐爛的掉渣象丟棄的香蕉皮,軟塌塌地匍匐在我的胸上她已經是一只骷髏但我還好好的活著象一根蔥一樣的活著純潔的活著我什么都不是,但更不是垃圾我是一個人一個美麗的人?!?/br>扣子沉啞著聲音漫不經心地吟著這首什么也不是的小詩。是的,她的字字句句都應和著那個夏天的每一個音節。怎么會忘,當年十三歲的我站在烈日下的主席臺上雄赳赳氣昂昂地朗誦著自己創作的這首小詩時,臺上臺下的千余師生們是用如何驚詫怪異的眼睛看著我?扣子輕笑出來,“嘖,嘖,抗抗,怎么能想象你這樣的末世兒童能當上人民教師,”我只是微笑著搖頭,手里拌著“魚翅撈飯”。碰見扣子,準能吃頓上好的,扣子嘴叼著呢,也莫怪扣子自見著我起就一直揪著我這身“一本正經”的教師行頭打趣。我的種種“前科”確實有違這門神圣的職業。從小,我就不是個讓老師省心的好孩子。曾經,兒童的身份,不是幼稚的象征,反倒給了我信口開河的特權,當然,滿嘴胡話也不乏一針見血之力,這讓我在那群孩子里贏得了敬重。“子秋還是個實誠孩子,真讓你找著了,”“怎么,你不想被我找到?”扣子挑起了眉頭,嘖,還是那么精致??匆娢衣唤浶牡睾椭?,她掩下了眼,“子秋當然實誠,她跟著車后面記下了的士車牌,我又一個車行一個車行的去問——-”語氣是落寞的,扣子是從來不會有這樣的語氣的。也許,我的話是有些傷人。清了清喉嚨,我大口嚼了口撈飯,“恩,不錯,國人生活水平是見長啊,這等佳品吃一頓他媽的漲一輩子福,”扣子笑出來,也大口包了一口,“你這些年混到太平洋上去了,還佳品,你上山西去走走,這些東西,山西人狠狠地吃了幾年,如今是一提就煩。而提起來還不太煩的,是和牛、鵝肝以及法國五大酒莊的出品,人現在還只吃進口的,國產的不要。飯前飯后,再來幾道不知年潽洱什么的。在外地,‘燕鮑翅’一般是領導和老板躲在包房里吃,在大廳散座里的司機和隨從沒份;在山西,領導和老板在包房里吃啥,散座的司機和隨從就吃啥,‘燕鮑翅’被吃得完全消滅了階級屬性?!?/br>“呵呵,典型的‘餐桌突圍’,‘燕鮑翅’遭遇‘除魅’,其‘階級定位屬性’開始被弱化了,”“酸,這也要上綱上線,”兩個人又象以前樣兒打嘴巴官司。我和扣子以前都屬于嘴較貧又毒的人,可是,是不是人,咱不輕易開口的。“咳,瞧我看見誰了,”挑著飯粒,我玩味兒地笑開??圩禹樦业囊暰€望過去,“你學生?”是的,他還穿著校服,斜背著書包,干干凈凈。“走,去看看,他來這兒干嘛,”紙巾擦了擦嘴,我饒有興致地起身走過去。這里碰見行遺愛同學,我真的挺好奇,他不象來用餐的,熟悉地直往后廚走,“嗤,你對學生挺上心哩,”扣子戲謔地瞟了我一眼,優雅地起身,跟著我走了過來,“你不知道這孩子——-”跟后面的扣子還沒有調侃完,只聽見廚房里行遺愛一貫不急不徐的聲音,我住了嘴,“其實,鮑魚、魚翅之類,本來也可以吃得不俗。高級粵菜館餐牌上必備的‘雞煲翅’,早年是被揚州鹽商吃出來的。鹽商也是商人,畢竟是安徽的讀書人出身,懂得在應酬時把魚翅這等‘俗’物藏在雞rou里,‘雞煲翅’原是‘雞包翅’。唐魯孫先生說,當年江蘇泰縣謙益永鹽棧經理潘錫五請江省長韓國鈞吃飯,命庖人劉文彬做‘雞包翅’,‘選用九斤黃的老母雞來拆背,拆離骨時能把雞翼雞腿也能完整無缺的褪下來,魚翅是用小荷包翅,排翅太長不容易處理,魚翅先用鮑魚火腿干貝煨爛后,再塞入雞肚子里,用細海帶絲當線,將缺口處逐一縫合,以免漏湯減味,另加上去過油的雞湯文火清蒸,約一小時上桌,一輪大月月,潤氣蒸香,包孕精博,清醇味正,入口腴不膩人。韓紫老認為既好吃又好看,如果仍然叫它‘雞包翅’,未免愧對佳肴,因為此菜登盤薦餐,圓潤瑩潔,恍如甌捧素魄,于是合席同意,賜以‘千里蟬娟’四個字。這道菜經韓紫老品評賜名之后,在抗戰之前,著實出個幾年風頭?!?/br>一番話清清淡淡下來。我望了眼旁邊的扣子,朝里面使了個眼色,“怎么樣,”“是個好孩子,”扣子微笑著和我一起走出來,“這孩子有點象杭晨,挺靜的,”我說,發現扣子的笑意更深了,甚至有些不懷好意,“這是你自己說起來的,你的杭晨和莫耐——-”淡笑著看向遠方,沒有說話。是有些后悔,提他們干嘛。我的背部文著莎士比亞中的一句話:“我們都會嘲笑鍍金的蝴蝶”。(‘鍍金的蝴蝶’本指李爾王身邊的廷臣,這里指紈绔子弟們)杭晨的肩口,莫耐的心口,都文著同樣的話。事實上,我們都是不折不扣的紈绔子弟,我們在嘲笑自己:確實胡鬧的人生。三個支點可以撐起一個最穩固的等邊三角形,這個定理唯獨遇到愛情就不靈。試想,如果二人世界被楔入了第三個支點,意味著什么?裂縫?破碎?亦或普希金式你死我活的決斗?當然,到最后總會變成街頭巷尾的桃色故事,小報雜文中的緋聞噱頭————哈,不,有三個孩子偏不信這些,這種曖昧的悖論,殘酷的浪漫,他們偏要試試。于是,長長一段時間里,他們對自己那三分之一份浪漫泰然處之,心照不宣,恬靜地維系一段微妙的平衡。也許,我自私的還算錯了這筆帳,我獲得的只是三分之一嗎?我得到的絕對是腳踏兩只船的快感。雖然,杭晨,莫耐,拆開任何一個來看,都絕對不可能想象到他們竟然對此事求全淡然的地步,因為,常人眼里,這是兩個多么有性格的孩子。哦,別想錯了,他們都不張揚,即使莫耐從小高傲地掉渣,可依然行事低調。杭晨,那是一個和菩薩一樣干凈的男孩。但,無疑,這兩個孩子都具有絕對的領袖氣質。從小,他們身邊聚集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