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該對我使手段
你不該對我使手段
他話落。 邢彥頓了一下,暗沉的眸光漸漸涌動。 而林慕里呢,她直接愣住,揚起黑漆漆的眼眸一瞬不瞬盯著面前的男人,問他。 什么意思? 看著女人臉上的表情變幻莫測,靳遇沒說話,他沉默了好半晌,斂下眸子,直接松開了扣著她后腦勺的手掌,轉身大步走了。 在他走出去的時候,林慕里身后站著的的刑彥也踱步跟了上去。 鐘子洋連忙抬腳走過來,他手指著兩個漸行漸遠的背影問,誒,什么意思??? * 隔壁是一家很有情調、裝修奢華的咖啡廳。 包廂內。 邢彥坐在男人面前,斬釘截鐵問他,靳律什么意思? 話落,兩個人的視線在空氣中無聲的交匯了幾秒,直到周圍的氣氛一點點詭異起來,靳遇皺起濃眉。 邢彥,這案子,你對我隱瞞了。 他第一次喊出了他的名字。 邢彥擰了擰眉,他一字一頓,依舊直截了當。 我問你告訴林慕里是什么意思? 當初可說了,靳律要想碰這個案子,只能以蘭森律師的名義參與進來。 靳遇聞言,端起桌上的那杯拿鐵,他輕抿一口,恰到好處的低醇,隨后他眼里浮現出淡淡嘲意。 邢彥,你是算準了我這個人,看不上什么東西是嗎? 你是覺得你算準了一點,就如一年前那個項目我伸手扶了蘭森一把,而不是幫領鯨,就篤定了,在很多東西面前,我沒有想法要是嗎? 他很泰然自若地說,冷淡疏離,但那雙眼睛里卻含著灼灼的威勢,帶著壓迫。 他跟他第一次說這么多話,邢彥微抬下頜,定定的眸子對上面前這個一貫淡薄的男人。 他確實看不透,又或者從未看懂過這個男人。 畢竟交涉太少。 但他確實一直以為,像靳時聿這樣的人,出身那么好,能有什么看上的東西呢。 而不像他,邢家的私生子一個。 刑彥,能在快一年的時間里,坐上現在這個位置,你確實很有手段。 他睇了一眼邢彥那張同他一樣淡漠的臉,眸色深不見底。 但你不該對我使手段。 這句話落的時候,邢彥逐漸陰沉了表情。 像是仿佛被人一激,他眼角抽動,冷漠的聲音揚起說,這個案子背后是哪家,我一直知道。 你認為,我為什么要把蘭森明目張膽架出去,你覺得是為了我自己? 靳遇并沒有意外,他抬眸,視線落向男人額頭位置,勾了勾唇,不露聲色。 所以,隱瞞了什么? 邢彥神情微頓了頓,他才發現掉進了他的話里,所以不要跟條理清晰的律師說話,是有幾分道理的。 他微斂了斂眉,問靳遇。 你猜到了什么? 靳遇沒說他猜到的,而是單刀直入的問他。 林唐當初殺的那個毒癮犯跟林慕里什么關系? 視線相觸的瞬間,邢彥冷聲答了他,字字清晰。 是她親生父親。 靳遇沒什么表情,又問,林唐呢? 邢彥攏了攏眉心,是她養父。 靳遇神色微動,你怎么知道這些? 邢彥從旁邊取了煙盒,作勢就要往嘴角邊點上一根煙,他很淡的聲音說,救過她一次。 聞到包廂內快速泛起的香煙味,靳遇沒有去摸煙,而是喝了口手中的咖啡。 他攥緊了一瞬咖啡杯壁,問他。 林唐殺人的時候,她在? 邢彥抿了口煙,緩緩吐出煙圈,不在。 他很清楚對面的男人在想什么,他選擇了直言不諱地告訴他,她幽閉癥,發生在之前。 大概講了有幾分鐘,邢彥將整個事情的經過都一五一十告知了男人。 直到靳遇垂眸,從口袋里摸出一盒煙,拿出一只夾在指尖點燃,卻沒抽。 他沉著聲問他,你要對上的是誰? * 咖啡廳門口,林慕里跟鐘子洋站在外頭大概等了有十分鐘,直到看見靳遇一身利落的黑西裝,步伐有力的從里面走出來。 他一手攥著手機,另一手指間還夾著一根沒抽完的煙。 林慕里揚聲喚住他,靳遇,案子是你接了? 靳遇抬起手,抽了口煙,很寡淡的說了三個字。 我沒接。 他很直白的問她,林唐是你養父? 林慕里愣住,很輕的嗯了一聲。 靳遇斂了斂眉,將煙頭緩緩摁滅在一側的垃圾桶,接著他偏頭看向她,神色如常地說。 案子我看了,確實有點問題,想上訴的話,需要準備一筆大額的打官司費用。 林慕里沉默,鐘子洋趕忙著接話,姐夫,錢這個一點問題沒有,我爸這個案子一直以來的問題,就是沒人敢接這個盤。 那句姐夫叫出來的時候,靳遇微抿了抿嘴角,他語氣徐緩地說了句。 蘭森的律師團隊不錯,他們現在也愿意接,可以跟邢彥合作。 話是對著林慕里的頭頂說的。 林慕里抬眸,看著他很冷靜的跟她分析,她睫毛微微顫動了下,突然問他。 你不能接嗎? 她很茫然的看著他,這個案子到底牽涉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