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淪
沉淪
在鐘子洋那輛賽車掉頭回到卡宴旁邊時,突然,這時,靳遇伸手掛了擋,踩了油門,直接與它擦邊而過。 風過,大肆吹起鐘子洋花哨的外套邊,蓬起在半空中。 鐘子洋踩下剎車的時候,他愕然的整個人沒恍過神來。 他要沒看錯,剛剛駕駛位上的那個人好像是靳遇? 而且似乎他也看清了他,卻在他面前就這么明目張膽的將林慕里帶走了? 然而,鐘子洋卻不知道,事實是 靳遇,快開車。 林慕里視線瞥到掉頭開過來的賽車時,她腦子里第一時間做出反應,連忙吩咐身旁的男人開車走。 鐘子洋每次壞她好事的陰影,至今還停留在腦海中揮之不去,她可不想再被這狗皮膏藥粘上,而且還是這種機緣難得的三更半夜。 靳遇沉斂著眸子,專注的開著車,一臉禁欲清冷。 要不是聞到車廂內彌漫的那股淡淡的腥膻味,林慕里還真的會信他禁欲。 氣氛太過于安靜,有些單調,林慕里想著放首歌來聽,當再次注意到男人車上單獨配置的那個音響時,她突然挑了挑眉目,朝他喃喃了句。 靳遇,今天站你旁邊那個女人,她肯定看上你了。 靳遇臉上沒有任何表情,他眸色鎮定,神色自若,沒說話。 他不說話,她就揚著精致的小臉,晶亮的眼睛注視著他。 嗯?說話。 女人語氣中帶著霸道,強勢,不講道理,像是只要他不回答她,她就會一直盯著他,纏著他問,直到他說。 靳遇極其敷衍和十分應付的嗯了她一句,聽到他唇間吐出的單薄的一字,林慕里好奇心更重了。 嗯?那你跟她,睡過? 她一字一頓,直白的問他這種帶著犀利的問題,讓靳遇驀地想起了她之前問他的你睡的女人不多吧。 頓時,靳遇冷了眼,側首看著她。 林慕里,你以為人人跟你一樣渴嗎? 不知怎的,林慕里突兀的笑了聲。 正逢等紅綠燈,她霎時伸著一根手指往男人的薄唇上觸碰過去。 嗯,那就是沒睡咯。 她手指摩挲著他嘴唇,動作輕柔緩慢。 那 那字剛出口,還有想說的話沒來得及說完,靳遇直接攥了她手指。 不想回答,再問下車。 男人滾了下喉嚨,眉頭皺著,冷漠極了。 不問便不問,林慕里也不惱。 這個世界上多的是人有秘密,即便她好奇心重,但他不想說,便算了,她也看得開。 其實她只是想問他一下,看上他的南鳶是畫家,而他后來娶的陸向晚也是,這兩者之間不會有某種聯系吧? 紅轉綠,靳遇提檔,車子發動行駛。 在變道的時候,靳遇傾了下視線看她這邊的后視鏡,當定定對上男人那張輪廓清晰的側臉時,林慕里動了動唇。 靳遇,你想知道我和邢彥的事嗎? 以為他會頓一下再回答,結果他直接答她。 不太想知道。 男人視線從后視鏡瞬時收回來,深邃的瞳眸看著前方毫無情緒。 林慕里笑,不太想知道,就是還是有點想知道的。 她眼睫毛漾起,唇角扯了扯,明明想知道。 靳遇沒吭聲,他眸子暗了下,手指扣著方向盤,維持著平靜。 只聽得她漫不經心的語氣說,他以前,是陳靜的未婚夫,后來被我搶過來的,我第一個男人是他。 靳遇神色不辨,臉上沒有特別的情緒變化。 林慕里眼梢微抬,維持著淺淡的笑意,繼續說著,那時候迷他迷的不行,盡管我有男朋友,卻還是跟著他沉淪了。 沉淪兩字落的時候,靳遇眉不自知地蹙起。 后來,有一天,發生了件事兒,他覺得我找前男友綠了他,隨后他也馬上綠了我,傻逼。 她輕笑,笑的不經意,笑的飄然,掀不起半點情緒。 當聽到她很淡然的說傻逼兩個字的時候,靳遇偏過頭來,深深注視著她。 他是疑惑的,疑惑她為什么可以這么輕易把一件不堪的往事說出來,還說著仿佛絲毫不在意。 見他在審視她,她也沒躲避,坦然對上他的審視,對了,我前男友,霍政,你認識的。 這句話落的時候,靳遇直接回過了視線,淡掃著前方道路。 林慕里打量著他的面色,波瀾不驚,倒是對她說的絲毫不意外。 林慕里當時想,可能他們律所傳了?又或者她和霍政那樣子,明眼人都看得出來他們有過一段? 她沒多想,偏著頭,靜靜倚著車窗,看著窗外景色,若有所思片刻,懶懶問。 靳遇,你說這個圈子是不是很小啊,兜兜轉轉。 靳遇俊眉微蹙。 他眸光轉向她,此時林慕里的長發披散,落在胸前,下身的雙腿撩開了一些,露出了柔嫩的大腿rou,只見她靠近腿心的那截嫩rou肌膚愈發雪白細膩,與黑色熱褲相配,竟是刺激的視覺感。 這一幕景象,讓靳遇倏的想到了幾年前那晚,第一次見她的場景,她當時醉醺醺的,也是雙腿這么撩開著,手撐在座椅后面,眼睛一眨不眨地惑亂著他。 靳遇靜默不語,表情平靜的看著她。 是很小,因為小,有過交集。 林慕里看車快開到公寓門口,果然,他還是沒有那么好心帶她去開房。 林慕里看在眼里,笑了笑,靳律,我的話,你放心,我明天給你整份體檢報告,保證沒問題,沒艾滋。 靳遇沉默數秒,面不改色。 嗯。 聽著他這個嗯字,林慕里第一次發覺這個男人的嘴也有很欠的時候。 她挑了挑眉,跟著他嘴欠,勾唇。 當然,禮尚往來,你也給我整一份。 靳遇被氣的不行,直接沉了臉,林慕里,你真的。 林慕里抬臉,看著俊臉冷的能結冰、面色陰沉的男人,她手伸過去,肆意撩撥起男人凸起的喉結。 嗯?真的很對靳律胃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