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
香
林慕里一掌揮開面前這張臉,言語間含著怒意的說。 鐘子洋,信不信我哪天讓你有屎都沒地方拉! 鐘子洋長腿微屈坐到沙發上,身子又湊過去,討好性的貼貼,別啊,這就生氣了?林慕里,我開玩笑的。 林慕里縮起肩膀背向鐘子洋,愛答不理他。 鐘子洋伸手輕掐她手臂,語氣服軟的說道。 喂,別生氣咯,要不我告訴你點,我知道的事兒唄。 見林慕里刷手機的動作一頓,聰明如鐘子洋,腦子轉得快,他立馬湊到她耳邊熱情的說。 姐,想不想聽靳遇的事???我可打聽了點兒。 沒想到林慕里眸色一斂,她轉過頭來,手指點著他額頭,別,我不想聽,你別告訴我。 鐘子洋面露疑惑,怎么就不想聽了? 林慕里拿著手機,點開了一把游戲,輕描淡寫掠過。 我不打算跟他玩了。 鐘子洋手伸過來,制止住她開游戲,眸子攫著她不放。 不玩了?怎么又不玩了? 林慕里一把撥開他的手,瞪了他一眼,她抬起腿起身,從沙發上離開,好似連說句話都覺得多余。 鐘子洋忍住想八卦的心思,他摸著下巴望著林慕里的背影,漫不經心的低喃了句。 不玩可惜了哎,這個可比刑彥香。 * 中午,壽宴結束,北城世紀飯店門口。 一輛全新賓利轎車上,走下來一人,在隨行兩位保鏢的開路下,身形挺拔的男人邁步朝前。 陽光透過高樓大廈的鏡面反射下來,像是碎落的金子映在刑彥的肩頭。 此時伸手正在勾弄著耳邊頭發的林慕里,正從飯店內走出來,跟她并肩走著的還有鐘子洋。 走出旋轉玻璃門的那瞬,她抬起眸,視線倏地定住,心里涌出一萬句臟話。 世界很大,大到地球的另一端永遠有走不完的路,世界很小,小到面對面,就突然遇見了。 九個月,是九個月吧,隔著九個月,讓她和刑彥再次遇見。 男人銀色西裝筆挺,周身盡是從容淡薄,從襯衫到外套都是一排禁欲的冷,渾身充斥著給人以冰冷的距離感。 盡管此時林慕里離他很遠,卻也能清晰的感覺到他周身不斷散發的與以往不同的更冷冽的氣場。 刑先生,認識的人? 這時,從賓利轎車的后面一輛林肯車上走下來一人,他走到刑彥旁邊,瞥著他恍惚的眼神問道。 刑彥很快從林慕里身上收回視線,他動了動唇。 不認識。 同樣這三個字,鐘子洋也聽到了,他推了林慕里一把,姐,這你能忍? 林慕里嘴角輕抿,沒說話。 待男人從她身邊漠然經過的時候,林慕里側眸,揚聲叫住了他。 等等。 刑彥腳步頓住,林慕里轉身,她目光幽幽的瞥著他手上那塊價值不菲的卡其色腕表,嘴角牽起抹笑。 刑彥,不認識我,你手腕上紋的是什么,不認識,你紋個里字? 刑彥兩字落下的時候,男人眼色深了深。 他背過了那雙骨節分明的手,眉眼淺淡地朝林慕里說了句。 洗了。 林慕里揚了揚眉,嗤笑,吼,痛不痛啊。 刑彥背在背后的手一瞬收緊,他深邃的眸子冷冷淡淡的看著林慕里,目光冷寂的直叫人望而生畏。 他說,謝絕關心。 說完,他收回視線,大步朝飯店內走了進去。 聽著他冷冷丟下的這句話,林慕里面色差點坍塌。 她指著刑彥那冷傲的背影,質問鐘子洋,我關心他?鐘子洋,他居然說我關心他? 鐘子洋就差向刑彥遞過去膜拜的眼神,牛啊牛啊,姐,他牛啊。 而此時,飯店大堂內。 靳遇一身黑西裝黑西褲,手插在口袋里往門外走,跟他并排走著的是陸向晚和季若蘭。 當突然察覺到有人注視,他抬眸,面色微涼,眼皮子輕輕一耷,朝著那道目光的方向看去。 刑彥朝他點頭示意了下,靳遇頓了一下,陸向晚發現了兩人眼神的交織,她軟聲問了句。 靳遇,你認識? 靳遇淡漠的眸斂起,沒什么情緒的寡淡回了句。 嗯,見過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