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格,我費了多少勁才讓校長把事情壓下來不對外公布,只是你得自動放棄留學資格,再寫一份書面報告檢討一下自己?!?/br>學校注重校紀校風建設,尤其今年是五年一度的評估大年,全校上下嚴陣以待根本不許有任何差錯。本來對于大學生的私生活學校也鞭長莫及,對某些行為只能睜一只眼閉一只眼,可這事捅到了校長那里就不是小事了,情節嚴重的還有可能開除學籍。“要我放棄?”夏小冉的眼眶盈著淚,聲音有些顫抖,“那么……換誰去?”莫教授惋惜地搖搖頭,沉吟道:“我覺得這件事情有蹊蹺,沒見過處理得這么迅速的,剛才臨時開會決定,改讓(2)班的方欣悅去?!边@說明已經沒有轉圜的余地了。蹊蹺?怕是有人迫不及待地想除掉她這顆眼中釘。夏小冉沉默了很久,情緒逐漸平復下來,她起身弓腰向莫教授鞠了一禮:“老師,謝謝您這么為我cao心,真的謝謝您?!?/br>莫教授拍拍她的肩膀訓教:“你別氣餒,還有下一次機會,只是以后得注意點,外人可不管真相如何,只關注自己看到的‘事實’,到時候你只能百口莫辯了,明白嗎?”夏小冉鄭重地點點頭,扯開嗓子啞啞地答:“我明白?!辈贿^她更明白,只要有人不想她去,那即是再有一百個一千個機會,她還是去不了。她摸干淚,慢慢地走出辦公樓,碰巧跟一人擦身而過,她還險些被撞倒。那人微拉下墨鏡,露出秀眉大眼,不過看她的眼神帶著輕蔑,原來是跟她從大一斗到現在的所謂同窗方欣怡。方欣怡意思意思地扶了她一下,言不由衷地說:“抱歉啊,沒看到你在前面,你沒事吧?”那語氣并沒有半分的歉意,反而帶著某種落井下石的快感。夏小冉看到她手里的申請表格,不知道為什么,心里卻顯得異常的平靜,她瞥了方欣怡一眼,深呼吸了一口氣,慢吞吞說:“我沒事?!?/br>方欣怡譏誚地笑了笑:“那就好,我還趕時間,先走了,拜拜?!闭f著就得意忘形地踏著八九寸的高跟鞋往不遠處的一輛蓮花跑車走去。夏小冉瞇起眼睛,等看清楚駕駛座上的人時掩不住臉上的驚訝之色,居然是宋慶國,方欣怡什么時候跟他扯上了關系?她隨即想起了那天晚上此人的低俗行徑,還有她因此而失去的一切,滔天的憤怒瞬間盈滿于胸,剛平復的呼吸又開始急促起來。那宋慶國開車路過她身邊的時候竟還不要臉地停了下來,探出頭沒臉沒皮地調戲著:“喲,夏小姐怎么一副失魂落魄的樣子???是不是傅希堯那小子沒滿足你?還是想哥哥我了?”“無恥!下流!”夏小冉握緊拳頭壓住火氣,滿腔的不忿似乎要奔騰而出。宋慶國眼神陰鷙地睨著她,冷冷一笑:“反正哥哥我多的是女人,也不差你一個。不過如果你想回頭的話我還是可以考慮一下的,等我美一回,別說維也納了,就是火星我也能送你去……”“宋少真是風趣?!弊赃叺姆叫棱翱┛钡匦?,像沒了骨頭似的懶攀著宋慶國的手,一臉幸災樂禍地瞅著她。原來是他搞的鬼。不過想深一層,若不是王嵐在背后推波助瀾,她又怎么會惹上宋慶國這等卑鄙下流的衣冠禽獸?該不會方欣怡也是她介紹給宋慶國的吧?如果真是這樣那王嵐還真絕了,不費吹灰之力就能把人當槍使再逼人上絕路,無論結果如何她都能置身事外。可惜王嵐估算錯誤了,現在在她心里沒有什么比見邵峰一面還要重要,至于留學,既然有人愿意為此付出一切,甚至不惜犧牲清白,那她還爭什么?她松開拳頭,冷著眉眼對宋慶國說:“不必費心了,人畜殊途,道不同不相為謀?!币庵S他為不入流的禽獸。即使騎士負了傷,象牙塔里的公主也絕對不會退縮。宋慶國被她氣得滿臉漲紅,一拍喇叭,刺耳的聲音在上空回響,他怒極反笑:“很好,你有骨氣,那咱們走著瞧!”繼而囂張地絕塵而去。她記得很清楚,爸爸第一次教她寫毛筆字的時候,寫的是“海闊天空”,她對自己說,沒事的,退一步海闊天空。她閉起眼,胸臆間漫上一層又一層的悲涼,在權勢面前,所謂的骨氣都是蒼白,不是不想爭取,而是明知道爭取也是白費力氣,她永遠只能夠接受這個現實。可是邵峰,她不想也不能放棄他。她要爭取。……傅希堯隨意懶散地靠著車座椅背,揚著眉望向醫院大門那個轉角的位置,那里空無一人。這情況有些出乎他的意料,畢竟這些日子無論他什么時候來都能看見夏小冉站在那里,而且神色比那晚上平靜了很多。其實他還是有些驚訝夏小冉的毅力,甚至于開始欣賞她,那么嬌嬌小小的一個人,身上到底蘊藏了多少的能量,可以這樣為愛向前沖?不過他知道邵家斷不會再讓她接近邵峰一步的,尤其出了這樣的事,她跟邵峰再無半分可能。在他們的世界里,單靠所謂的愛情根本沒有辦法挑戰根深蒂固的門當戶對的,如果他是邵峰,他就絕不會做這樣的傻事,勇字先行,必遭慘敗。他們有著那樣的身份,最不需要的就是愛情了。那么現在,她不出現,是已經想通了?可他不知道,夏小冉并不是想通了放棄了,而是被一個電話驚得連夜乘飛機趕回家里——她爸爸出事了。突然夏小冉訂定了最快的航班,到埠時已接近深夜,月涼如水。她沒有回家,而是直接打車趕去市里的紅十字會醫院。她差點在計程車里睡著,這陣子發生太多的事,她壓根沒睡過一天的安穩覺,眼睛又漲又疼,卻干涸得流不出眼淚來,而且現在也不是落淚的時候,在這種非常時候,她說什么也不能倒下。醫院里——她母親溫淑芳在病房前來回踱步,一見到夏小冉就焦急地拉著她的手說:“小冉,怎么辦?我真怕你爸爸他會……”后面的話,已不言而明。聞言,夏小冉臉色一白,強壓下心中的不安,扶著她在走廊的長椅靠著自己坐下,輕聲問:“媽,你先別急,告訴我醫生是怎么說的?”傍晚她mama來電話時情緒很糟糕,只是斷斷續續地說她爸爸突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