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一(4)小姑娘
世界一(4)小姑娘
8點半,汽車帶著呼嘯著尾隨的一群警車,在醫院大門口猛地剎住。司機和其他幫不上忙的乘客被她留下了,與警察解釋事情經過她特意囑咐了務必要留下一兩個能夠負責的警察在醫院,她們需要警力來處理之后一些的事情。 于是車門一開,白莎便抱著小姑娘,帶著烏壓壓一群幫忙扶著、抬著傷員的乘客直接沖進了醫院,向迎面而來的護士急促地一串吩咐道。 大型中毒事件。請給我大概500克的活性炭粉、2升左右水、消毒的酒精,其他人送到觀察室,把這位送到急救室,他需要換血;這個小姑娘緊密觀察,她可能也需要換血。電話在哪里,我需要借用一下。 很有70年代特征的頭戴白方巾,著黑裙的幾個護士見到這個架勢也有點懵。習慣了聽從醫生的吩咐,也估計以為她就是醫生,于是迅速地送來了她要的藥物。 白莎用水沖調好碳粉,指揮其他人以之漱口、吐掉之后,各灌了一大杯,然后把小姑娘交給了護士,直接找了電話室打電話。 活性炭粉,食入能夠吸附胃中的毒素,降低濃度、有助于排出毒素。 喂,請幫我接倫敦大學,毒理學實驗室。 她接通了接線員,開口道。 這時還沒有手機,她也不知電話號碼,翻電話本是來不及的。求助于接線員直接轉接,是最快的辦法。 好的,請您稍等。 電話中甜美、歡快的女聲。半分鐘以后,接起的是一個低沉的男聲,喂?毒理學實驗室? 喂?這里是安娜斯泰德。 她不認識任何一個實驗室的同事,所以先報自己的名字,看對方的反應再應對是最好的辦法。 安娜,我是約翰!你怎么還沒到!這都遲到多久了,軍情五處的人都已經到了,在等你了! 對面的聲音焦急道。 白莎聞言,有些詫異地一挑眉。 軍情五處的人找自己,無非就是毒素研究一類的合作,所以這個時候,這什么真是太好了,瞌睡就有人送枕頭? 她于是三言兩語解釋了早上發生的事情,給了讓對方稍稍消化信息的時間,繼續開口道,我收集了血樣,之后會讓警察送回實驗室。你讓化學實驗室的人趕快用液相色譜檢查一下成分,我懷疑是蛋白類的毒素。如果可以的話,你讓軍情五處的人直接來圣托馬斯醫院找我。 哦,對了??梢缘脑?,請軍情五處的人來的時候,順便帶幾只活的實驗的小白鼠過來。 真是胡鬧!大驚小怪! 她回到急救室外,還沒進觀察室就聽見里面一個中年男聲,在大發雷霆,準就是個惡作劇而已!你們這些女人的小腦瓜,就簡單到了完全沒有思考能力了嗎!不知哪里來的一個傻瓜、白癡一開口,你們給他直接換血了,浪費了這么多寶貴的血液?。?! 兩個頭頂白方巾的金發小護士,正在一個著白大褂的醫生的呵斥,被罵得抬不起頭來。此時,見她推門進來眼前一亮,于是找到了主心骨似的迎了過來,鵪鶉似的縮在她身后。 你是? 禿頂、身形有些臃腫的中年大夫見她進來,狐疑地頓了頓,上下打量她問道。 安娜斯泰德,倫敦大學毒理學講師,您口中的那個,不知哪里來的傻瓜、白癡。 她優雅地手持著自己的身份卡,展示給這位大夫看,淡然開口道。 醫生,之前醫院甲肝病毒污染了血樣,造成大批受害人染恙的丑聞還沒有調查結束,而軍情五處正在和我所在的實驗室有關預防大規模公眾中毒事件成立了的項目合作,他們的人很快就到了。如此時間,我覺得我們還是謹慎為好,你覺得呢? 那也沒有這么胡鬧,直接開始換血的! 也許是因為她已證明了自己是專業人士,還扯出了軍情五處的大旗,醫生不便對她直接也劈頭蓋臉的一番斥責,卻依舊在吹胡子瞪眼睛,怒吼道,你也知道污染血樣的丑聞,所以我們現在本來就血液資源匱乏??!到底你是醫生還是我是醫生! 9點15分。再幾個黑色警服的男子步履匆匆地踏入在觀察室之時,白莎正在頭疼地和這位食古不化的醫生僵持不下。 他似乎依舊因為她是個女人,而要質疑她的每一句話,并覺得她采取的措施毫無必要,純粹是被害妄想癥發作最多給這些病人開些止受驚的嗎啡,就沒事了嗎。 所以這一群黑制服的人進來,白莎開始還以為來的是軍情五處的人結果不是,是又一波警察送來了找到的,被丟棄的針管,地點就在現場處。蘇格蘭場已經收錄過了之上的指紋,于是送到了醫院歸她們處理。 白莎有些意外地挑眉,這可有些出乎她的意料,一點都符合克格勃的專業素質啊。 不過回想起這個當街就拿個注射管扎人家脖子,還沒扎準動脈的瘋子,白莎又覺得,不可能執行的是保加利亞或者克格勃的間諜啊,即使是哪個第一次出任務的新手,也沒可能這么笨手笨腳的,還連個小女孩都牽扯了進來。 倒有點像是,蓄意傷人的報復公眾行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