瞎子眼見為實
瞎子·眼見為實
自從圓房后,陛下甚是寵我。 他每天都要把我抱在懷中,問我想吃什么,想要什么,明顯跟以前不一樣,君王的奶娘告訴我,小伏從來沒有跟別人行過周公之禮,連通房丫鬟都未曾。 她還對我講,我是陛下第一個女人,真是可喜可賀。 我聽聞她講的這些后,心里竟是有些開心,連帶著這幾天身上在床上被折騰的酸痛都好像瞬間好了不少。 我賞了她許多銀子,她叫福嬤,看著陛下長大的奶娘,她陪在我身邊經常跟我講陛下小時候的趣事,我那是聽得津津有味。 又是一日。 紫金殿里。 禰伏又把我抱入了懷中,他低下頭,笑著問我:歡歡因何事笑得這么開心? 我仰著臉,親了親他的白玉臉頰,跟人商量的語氣道:夫君,我想今日回娘家看看,你看可不可以? 昳麗的少年眼角微彎的看著我,煞是好看: 當然可以,湘湘想怎么樣都可以,我會多派幾個暗衛護你周全。 我聽到可以,于是又親吻了一下他的唇。 誰想,他又開口了,還說出了一個讓我很吃驚的話:歡歡,我不喜歡別的女子,我想,我這輩子可能都只會喜歡你了,我們再努力生個小皇嗣然后就去游山玩水,至于那些女人,都解散了吧!我碰都沒碰過她們,都是朝中那些老匹夫硬塞給我的。 先前的幾位皇帝曾經也遇到過真愛之人,也有過解散后宮的先例,但除非是摯愛,可現在的我僅僅是跟他圓了個房,他就開始對我說這些了。 很難不讓人相信,他是真心的。 思考到這里,我又朝人甜甜的笑了一下,怎么樣都行。 - 今天下午我就回到了娘家,在游街之時被一個寺廟的大師請了進去。 那位大師白須白發,年歲已高,我還未出閣是每每都會來這里燒香拜佛,我跟人可以說是達到了相視一笑的地步。 大師慈目眉善又德高望重可如今卻有了棘手的事需要我幫忙,我跟人走到了后院出,便見到了一名紫衣男子,他后背依靠在井邊,喝著烈酒。 等走近了再一看,我才發現這位是禰恒。 他看起來好像是喝酒喝的神志不清了,緊閉著眼,口中還念叨著我的名字:柳湘,湘湘 我錯了,真的錯了。 我蹲下身子,注視著人,腦海里忽然涌出了好多記憶。 幾天前的我曾經在這個救了一個身負重傷的男人,那個時候我還好心的蹲下身子給他把珍藥涂好了。 現在仔細想一想,那男子的面容似乎跟眼前的禰王殿下確實有點像。 大概是習武之人的警覺,他驀然睜開了眼睛,我還沒來得及回過神,就撞進了一雙空洞的眼眶里,漆黑,無光,可怖。 我被嚇到了,心跳都快停了。 原來,禰恒真的自挖雙眼了。 他眼神空洞的看著我,不確定的出聲:歡歡,是你嗎?直覺告訴他,眼前的人就是歡歡雖然他再也看不到一點光亮,但是,他還想求她一個原諒,讓他良心可安的原諒。 我嗯了一聲,算作回應,但還是站起身,離他有了幾步距離。 我看到他唇角剛揚起的笑僵硬了一下。 又是一抹苦笑,他搖搖晃晃的站起身,拿著酒壇,向我告別,只是這次我還是沒來得及出聲致意又一道女聲傳到了耳朵里。 禰恒哥哥!你別走,你說過要娶我 我尋著聲源看了過去,哦,原來是我那活潑的二妹,如今那禰王殿下變成了這副模樣,她還是這般天真活潑爛漫,真的有點過于可貴了。 她似乎也是看到了我,又看了眼她的禰恒哥哥珍珠大的眼淚就流了出來,控訴道:你果然放不下jiejie她。 我看著站在不遠處的兩個人。 禰恒慢慢的轉過身,顫著聲音許諾:甜甜,你想要什么,我都去給你尋,婚約就算了。 你!柳甜甜被氣的跺了跺腳,轉身就開始跑,就因為那玫玉佩! 我真是看錯你了! 我回過神,看向了梵音大師,對方也看著我揚起了一抹笑,祝福道:湘小姐,如今尋了個良伴漫漫長夜,無話不談,日后的孩子定是秀蘭惠中有才有謀。 我也回人一笑,借大師吉言。 哦,你是說他們兩個? 至于柳甜甜和禰恒之間的事,我沒有什么興趣了解,也不想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