嫁給山村鳳凰男5
嫁給山村鳳凰男5
秦悠悠暗自感嘆,這手段可真高。 在他眼里,從一開始暗中追求原主開始,估計就不是單純的喜歡,而是已經開始思考如果娶了這個女孩,會給自己帶來什么樣的利益吧。 他在與她戀愛的過程中的所有付出,未來都能從她身上加倍地收到回報。 他知道她這樣家教森嚴的女孩不會隨便跟男生上床,所以一步步地鋪墊了許久,在兩人感情穩固、交往之后的第三年,才半哄半求地成功將她推倒。 發生關系之后,觀念保守的原主跟他分手的可能性更小了,所以畢業一年后答應他的求婚也不在話下。 等原主成了他的妻子,在他的觀念中,也就變成了他個人的私有物品,可以被他用來還債,而內心毫無愧疚。他一邊縱容默許劉祿的行為,和他討價還價地講條件,一邊又在原主面前扮演一無所知的好好丈夫,從頭到尾對原主受到的身心傷害都視若無睹。 后面還利用好女婿的人設,直到吸干秦家的最后一滴血。 這樣的人,也難怪原主想弄死他了。 秦悠悠透過半開的窗簾看了看外面的稀薄月光,感到了微微的涼意。 這次的新娘心愿是,讓所有曾經欺辱傷害過她的男人都得到應有的懲罰,而對劉康生還有額外附加的兩條,一是以最快的速度離婚,斷絕他用女婿身份繼承秦家的可能;二是她想親手了結他。 從心愿的強烈程度看起來,如果第一條離婚的愿望不能實現,好像直接喪偶也行。 原主大概已經恨透了吧。 想到這個人渣的種種,秦悠悠又忍不住有點反胃,連帶著剛剛跟他上床的場景也在腦中變得令人惡心起來??稍捳f回來,若是她剛剛沒有跟新郎圓房,就得不到新娘子的記憶與劇情,后半夜估計還是會毫無防備地被那兩個混賬聯手欺騙侮辱。 幸好鬧洞房時她沒有被人成功灌酒,還保持著意識清醒?,F在想想簡直后怕。 眼下最關鍵的,是趕緊離開這個山村和小鎮。雖說今晚她睡在了醫院的病房里,脫離了原劇情最初的危機,但只要劉康生和劉祿暗地里用她rou償的約定還在,她就永遠稱不上安全。 摸出手機看了看,才凌晨3點。這個時間,應該也沒有什么客運汽車或公交。 而手機信號也只有微弱的一格。有點像她現在所剩無幾的體力和精神。 秦悠悠皺眉,又重新躺了下去,閉上眼睛強迫自己入睡。 只能等白天再找機會了。 窗外的天際慢慢發白,光線由暗轉明亮,醫院里也逐漸傳來了一些人聲和動靜。 早班護士來查過房后,她又淺眠了一陣,聽到有人推門而入。 悠悠,昨晚睡得怎么樣?劉康生果然帶著大包小包的早餐和水果過來了??吹剿巯聹\淺的烏青,他露出了滿臉的心疼。 得知劇情后,再看這個男人的任何表情,她都覺得是一層虛偽的面具。秦悠悠垂下眼睛敷衍地笑笑:還好,就有點小失眠。你買了什么? 男人把她扶起來,拉過病床邊的移動小桌,把塑料袋里的一次性飯盒一個個打開在桌面上擺放整齊:都是你愛吃的。 你自己吃過了嗎? 還沒,特意過來和你一起吃的。 她的目光掃過一旁他帶來的果籃,狀似無意地開口:康生,幫我洗個蘋果好不好? 男人一愣,很快點了頭:好。 趁著他拿水果去洗手間的功夫,秦悠悠快速從口袋里掏出一個小藥瓶,掀開其中一杯豆漿的蓋子,扔進兩顆白色的小藥片,又重新蓋好。 那是早上以徹夜失眠不利于恢復病情為由跟護士要的助眠藥品。 等劉康生拿著洗好的蘋果出來時,就見她手上已經端了一杯豆漿,正在小口小口地慢慢喝著。 他將蘋果遞過去,她卻抱歉地一笑:忽然又不怎么想吃了。我們還是先吃早飯吧。 嗯。男人只以為她是生病期間口味難調,臉上也沒有顯現出絲毫不滿,把蘋果放到了一邊,又將桌上的小籠包輕輕推到她面前,趁熱吃。 秦悠悠夾起一只小包子送到嘴邊咬了一口,余光看著男人打開了另外一杯豆漿的杯蓋,就著一片蔥油餅,開始邊吃邊喝起來。她放了心,低下眼簾開始專注盯著面前食物。 吃完早餐后不久,他就發了困,最后迷迷糊糊地坐在椅子上,伏在她的床邊睡著了。 她看著熟睡的男人,目光轉向一旁桌上用來削皮的一把小水果刀。 這其實真算得上是個好機會。 要是等她離開之后,他醒來察覺不對,肯定會有所警覺,往后對她可能就會防備起來。等那時再找別的機會下手,也許就要困難得多了。 但是,要殺這個男人,不意味著她就得斷送自己的后半生來交換,她需要長遠考慮。既然他上輩子能在害死原主之后還能安安穩穩地過自己的幸福小日子,這次她怎么的也要以牙還牙才行。 在這人多眼雜的醫院殺個人再逃跑,那就是擺明把自己往牢里送。 從另一側悄悄下了床,秦悠悠換好自己的衣服,拿上東西,輕手輕腳地溜出了病房,又一路低調地離開醫院。 那安眠藥至少可以保證睡好幾個小時,在這段時間內,她必須離開這個小鎮,去往最近的城市交通樞紐,再轉高鐵或飛機回自己家。 秦悠悠隨手抓了個路人打聽小鎮的車站在哪,接連問了好幾個,才在難懂的方言和肢體比劃中找到了方向,走了大概一千多米,終于抵達了一個看起來破舊荒涼的小車站。 一問待發的班車時間,最早的一趟竟然在下午2點。 秦悠悠猶豫了幾秒,還是掏錢先買了票。只是等到坐車那個時候,估計那男人已經在到處找她了,也不知道來不來得及跑路。 她把票塞進包里,找了個路邊的小攤店坐下來等吃午飯。 午飯后,手機突然響了起來,果然是劉康生打來了電話。她的突然離開,大概在所有人包括他看來,都是有點莫名其妙的吧。 畢竟那些可怕的事情,這一次,都還沒有來得及發生。 秦悠悠按下靜音,轉頭在附近小店買了一頂帽子和一件外套,把自己全副武裝地裹了起來,然后去了小車站的候車室等車。 她時不時看看手機,期盼時間能過得快一點,那人接二連三地給她打了好幾個電話,她始終沒有接。 等到1點半左右,小車站前終于開來了一輛空的班車,秦悠悠立刻起身,和一同候車的幾個乘客先后檢票上去了。 車廂并不寬,是那種比較矮的小巴,但屈指可數的幾個人坐在上面還是顯得有些稀稀落落,并且除了她,其余人的打扮都是濃厚的鄉土氣息,她反而成了最扎眼的一個。 秦悠悠坐在靠窗的位置,目光隱含擔憂地望向外面。 真是怕什么來什么,離發車還有最后十分鐘時,她在車站前的馬路邊上遠遠地看見了兩個熟悉的人影。他們似乎在跟路人打聽著消息,其中一個還用手比劃了一下她的身高。 居然這么快就找過來了。 秦悠悠強壓下內心的緊張,咬唇看了一下時間,默默起身,盡量低調地下了車,在那兩人看過來之前轉到了車子另一側,利用車身的遮擋,慢慢遠離這一片區域。 她跑到了車站的隔墻旁邊,躲在角落里偷偷朝外看了一眼,就見劉康生已經走上了那輛還沒發車的小巴,而劉祿站在車下,正左右觀望著。 剛才她要是多遲疑幾秒,現在只怕已經被這兩個男人找到了。 她輕吁了一口氣。 但 他們只要向車上人打聽,就會知道她才剛剛下車,不可能走出很遠。 所以這里也不安全。 秦悠悠轉身沿著墻根從小巷道里穿過,飛快地跑到車站背后的另外一條道路上,還沒決定好朝哪個方向逃離,一臺嶄新到與這破落小鎮格格不入的黑色轎車停到了她面前。 悠悠,透過打開的車窗,駕駛座上五官棱角分明的陌生男人低聲喚了她一句,語氣不容置疑,過來,上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