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軍尚了小公主1
將軍尚了小公主1
嘶頭好痛。 窗外隱隱約約傳來清脆的鳥鳴聲,嘰嘰喳喳地好不熱鬧。 秦悠悠只覺得頭更痛了,抬起手來覆住前額,揉按了一陣,緩緩睜開眼睛。映入眼簾的是喜慶的大紅色織錦羅帳,掀開了一角,露出床沿邊佇立的高高的雕花孔雀金燭臺,上面甚至還鑲嵌著夜明珠。 她費力地撐起身體,來回轉動了幾下腦袋,努力辨認周圍情形。 看起來是間古代的婚房。還是特別豪華的那種。 剛剛從上個現代世界穿過來的秦悠悠一時之間還不太適應。 在上個任務世界里,她和云磊的婚姻走過了幸福圓滿的一生,相伴終老,原主新娘的心愿完成得很順利。最后離開的時候,她隱約聽到了系統的電子提示音,但還沒來得及聽清,就一陣頭暈目眩地被送過來了這邊。 看來是直接進行下一個任務了啊。 按照系統規則,沒圓房之前她得不到任何記憶和劇情,所以現在她也不知道自己這次的身份,嫁的又是個什么人,唯一可以判斷的,是這夫妻倆人至少有一方地位不凡,否則不會有這樣奢華的新房。 大概是聽到了她的動靜,片刻后有小丫鬟推了門進屋來,恭敬地立在床前:公主。 秦悠悠一愣,公主? 她低頭看了看自己華麗的喜服和首飾,腦子里快速閃過以前看過的古裝劇臺詞,趕緊裝模作樣地輕咳兩聲:現在什么時辰了? 回公主,已經亥時三刻了。 秦悠悠立刻掰起手指頭倒算了半天,已經快10點了?還有兩個小時就是獲取新郎jingye的截止時間了,這會兒婚房里居然還不見男人的影子? 駙馬呢?她立刻抓著面前丫鬟的手臂問道。 駙駙馬爺他,還在外廳與客人說話。 小丫鬟回答得磕磕絆絆,還帶著慌張的眼神迅速抬頭看了她一眼,好像怕她生氣似的。 秦悠悠恍若不覺,松開她,微閉起眼睛揉了揉自己的太陽xue。 看這丫鬟畏畏縮縮的反應,大概率原主的脾氣性格并不是個容易伺候的主。而憑眼下情形推斷,這位新婚的駙馬顯然也不太待見她,否則不會都這個點了還扔她一個人獨守空房。 真是越細想,頭就越痛了。 她不耐煩地開口:去把外面那些亂叫的麻雀給我趕了。 公主,小丫鬟顯然慌了一瞬,那不是麻雀,是陛下御賜的喜鵲。 秦悠悠: 行吧。 不過轉念一想,特地尋了喜鵲來掛在女兒的婚房外面,圖個喜慶的好意頭,看來皇帝對她這個公主還算是疼愛。 那就先拎去別的院子吧,放在這里吵得我頭疼。她無力地揮了揮手,另外,去請駙馬過來,就說夜深,該歇下了。 小丫鬟趕緊應了一聲,如釋重負地退了下去。 頭上的鳳冠好重,身上的首飾和這華麗厚重的婚服幾乎壓得她呼吸困難。秦悠悠小心翼翼地站起來,調整了一下姿勢,開始一件一件地往下拆卸。 卸到一半時,剛好進來兩個丫鬟,見公主自己摸索著把喜服往下脫,嚇了一跳,立刻上前制止道:公主,洞房的儀式還未完成,等下還要請駙馬爺來挑喜帕、喝交杯酒的 秦悠悠費勁地掀掉了兩層紅衣,把鳳冠摘下來放到桌子上,聞言搖頭:不喝了,來不及了。等她再把這一套虛頭巴腦的玩意兒搞完,估計都差不多快午夜子時了。 什么來不及了? 低沉醇厚的男性聲音從背后傳來,秦悠悠轉身,就見一個面容英挺、劍眉星目的俊朗男子大步走入房間。 他身穿新郎喜服,卻也早已把頭冠取下,只用一枚黑玉簪子扎了個普通男子發髻,渾身清冷的氣質中還帶著一絲肅殺,但仍不能改變別人第一眼見到他時只會去留意他那過分英俊的臉。 她一時看愣了,順口就把心里話答了出來:洞房來不及 公主!丫鬟立刻緊張地從旁小聲警示,一臉尷尬地提醒她這樣有失皇家體統。 秦悠悠察覺自己失言,臉上也紅了幾分,掩飾般地挽救自己形象:呃我是說,天色已晚,該那什么歇息了,咳。 嗯不過這和她剛才說的那句話,好像是一個意思? 她又看了男人一眼,思緒卻轉去了別處。這新郎如此英俊,表情卻冷淡得很,仿佛不情不愿,該不會是原主仗著公主的身份,強迫的吧? 剛剛一念及此,就聽兩個丫鬟規規矩矩地朝那男人見禮:駙馬吉祥。 男人面色一冷:這里是我的將軍府,不是你的公主府,以后,我不希望再聽見這兩個字。 兩個丫鬟嚇了一跳,猶豫著轉頭看向她:這 秦悠悠眨了眨眼睛,倒對他的身份有些意外。 原本以為這公主被皮相所惑,只是強迫了一個英俊好看的貴公子,卻沒想到新郎居然是征戰沙場的武將。那也難怪會不滿了,畢竟一直以來,駙馬這個名頭在大多人眼里看來基本就是個吃軟飯的。 她點點頭表示理解,向丫鬟們吩咐道:就按將軍說的辦吧。 兩人雖然疑惑公主何時變得這么好脾氣了,卻依然遵守本分恭敬答應道:是。 這時另一個小丫頭端著一個大木盆拿著汗巾進來,唯唯諾諾稟告道:公主,這是您方才吩咐的洗腳水。 洗腳水?她不明所以。 就是立在她身后的大丫鬟有些為難地看了旁邊男人一眼,悄悄靠近她,壓低聲音解釋,您之前說,要駙要將軍親自給您洗過腳,才能上榻。 秦悠悠此刻真是心中無言淚兩行了。這原主公主仗著自己身嬌rou貴,竟想把一朝大將當奴才使喚,現在更是直接給她挖了個大坑。 這要是真的讓他洗了,洞房大概就會泡湯了。 她果斷搖搖頭,正準備說不用了,誰知那頭男人耳力靈敏,已經將丫鬟說的話聽了去,臉上掛起了似笑非笑的表情:噢?原來公主想讓本將為公主浴足? 當然不是,秦悠悠尷尬無比,連連擺手,是這丫頭聽錯了,我之前吩咐的是是她心念電轉,換了個說辭,將軍辛苦,我想替將軍要盆熱水,用來泡泡腳舒緩一下,便于安寢。 男人眼神銳利,顯然看穿了她的把戲,但并不戳穿,反而大步走到了床沿坐下,就著她的話接道:既如此,就勞煩娘子替為夫浴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