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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本江山志,卻把書反著拿,蕭云歌的目光卻不離那本書,只不過空洞的眼神印證了她的心思根本不在書上,這是寒徹的江山志,這也是所有皇后的宿命,皇后,大多都是皇帝最不愛的那個,歷來只聽說過“寵妃”,卻不曾聽說過“寵后”,就如云千夜的生母一般,到死,人們也只是稱呼她為“淑妃娘娘”,即便后來公布了黎語梅皇后的身份,但淑妃這二字早已刻在了人們的腦子里……云清揚知道云歌的一舉一動,他又因為云歌的緣故住在了楚王府,雖名不正言不順,可是誰知道云少主在楚王府!聽到今日云歌的行蹤,云清揚了然,輕點足尖,飛出了窗子,無痕微微面癱,主子果然每次一去主母那兒,都不走尋常路……云清揚剛進紫荊軒,便看到窗邊的女子窩在軟榻上,手中拿著倒立的書,微開的小窗涌動著絲絲寒氣,如白霧一般,卻沒有女子的臉色蒼白,云清揚走到蕭云歌身邊,關起了窗子,蕭云歌看了他一眼,沒有言語,云清揚褪下了身上的錦袍,寒氣隨之沒有,隔空取來了床上的被子,自己也蜷著腿窩在了軟榻上,身上蓋著被子,把蕭云歌也包了起來,“你說,我是不是出現在這個世上是一個錯誤?”蕭云歌抿抿唇,小心翼翼的問道。云清揚抱住了云歌,“若沒有你,我又怎會出現,若我們是對錯誤,大不了萬劫不復!”云清揚一彎嘴角,邪魅的眼瞳淡淡笑意,似乎看的很開,蕭云歌也隨之一笑,是啊,是錯誤又如何,不是又如何,誰生來就是錯的?又有多少人很多年后變成錯誤……“對了,玖蘊教現在到底是誰的天下?”蕭云歌正了正臉色,看向云清揚,她最近根本不關注江湖,消息道路也沒有云清揚來的快,還不如直接問云清揚?!懊酚犄觳恍脊苊肪寥~的攤子,但梅雨黛現在確實是玖蘊教教主,不過她以自己的勢力為勢力,玖蘊教幾乎一大半都在徐緋蘭手上?!痹魄鍝P說的很清楚,蕭云歌自然理解的透徹,“你把徐國公府怎么了?”蕭云歌眼帶調笑的看著云清揚,她可不相信云清揚會沒有動作等著自己取決,“不過就是把徐家這么多年的勢力全部瓦解,把玖蘊教徐緋蘭那黨盡數化為烏有罷了!”云清揚說的很輕易,蕭云歌一笑,速度挺快!“既然是個空殼子了,那么就可以隨意動了!”蕭云歌瞇了瞇眼,該自己出場了,不費一兵一卒,“哦,對了,這個是徐家的賬本,年收入幾億兩銀,可比國庫!”云清揚從袖中拿出一本厚厚的賬本,蕭云歌勾起了嘴角,有了這個,更好辦事,就算云千夜知道是徐緋蘭害云陌寒和蕭云逸,可他也許會從輕發落,而這個……呵呵,雖然幾億兩在蕭云歌云千夜云清揚眾人之間不算大數,可在朝中人眼里,這可是大罪!“徐國公府后面是左相府吧?”蕭云歌眼中一抹篤信,玉家,徐家,容家,無一攻擊的不是景王府,玉家徐家跟景王府本無仇,為何一直要勾引景王府世子和楚王府世子,要么借助楚王府之力扳倒景王府,要么是以景王府為靠山,讓左相動不了他們,皇后為何敢說自己不嫁給云沐浩景王府會倒霉,一個徐家不至于讓景王府放在眼里,可一個容家,一個徐家,一個玉家,就算還是斗不過景王府,可景王府一定會重創,那么皇室就可動景王府了,到真是好一出螳螂捕蟬,黃雀在后,容家無所動,卻把玉家徐家當槍使,再借助皇室除掉景王府,不錯,甚是不錯的一計!蕭云歌瞇起了雙眼,左相,相府和景府的斗爭,才剛剛打響!我蕭云歌奉陪到底,慢慢玩……云清揚點點頭,“你打算怎么辦?”“告御狀!”蕭云歌瞇起的鳳眸凌厲四射,似是能碾磨人的命……☆★☆第二日清晨,早朝剛過一半,便有人來報皇后親臨,云千夜微微一愣,放了蕭云歌進來,火紅色的長裙,領口袖口用金絲追著藍流蘇繪出一只只騰舞的鳳凰,高隆的腹部沒有影響女子,頭梳飛仙髻,髻的側面簪著一朵泛著水光的紅牡丹,另一側是金絲垂珠的火鳳步搖,上面是皇室那支紅色的鳳舞九天,蕭云歌嫁與皇室的聘禮,髻后是金色的刻絲玉帶,整個人恍若一只傲世的火鳳,尊貴的讓人不敢直視……蕭云歌剛踏進殿內,左相就“好言”開口:“皇后,這早朝是不能進女子的!”蕭云歌一笑,“哦?這是誰定的規矩?本宮當年平定南嶺時可不少進早朝,左相當時怎的不攔?是畏懼于太上皇,而輕視皇上嗎?亦或是左相覺得本宮無用了,便用一堆規矩來束縛本宮?”左相神色一頓,“老臣怎敢?”“你不敢可不代表你沒做,第一,這是皇宮,本宮想去哪左相管不著,第二,跟當朝皇后說話沒有一絲尊敬之色,第三,假傳圣旨!”左相聽著前兩條覺得蕭云歌的話太過小兒科,可最后一句他卻直直的盯向了蕭云歌,“娘娘休要血口噴人!老臣哪來的假傳圣旨!”“左相不是在本宮來的那個時候告訴本宮朝堂不可進女子嗎?歷代皇帝皆未說過,而左相嘴里卻蹦出來了??!”蕭云歌揚揚唇,云千夜看著下首斗嘴劍弩開張的二人,終究是開口打斷了:“皇后所為何事?”“云歌要告御狀!”蕭云歌從未對云千夜稱過“臣妾”,可也讓人挑不出錯誤。云千夜蹙蹙眉,蕭云歌最近有什么大事?云陌寒蕭云逸的毒……“皇后找出了謀害太子和景王世子的人?”“是!”蕭云歌點點頭,繼續說道:“徐國公府小姐徐緋蘭,前玖蘊教梅玖葉的徒弟,精通練毒,拿的是梅玖葉生前煉制的毒藥給太子和景世子下毒!”“有何憑證?”“這是云歌派人在徐緋蘭閨房搜到的,另外,這是玖蘊教所有弟子的簽字,證明這藥只有徐緋蘭有!”左相瞇了瞇眼,“梅雨黛梅郡君才是梅玖葉最親近的徒弟,梅玖葉的藥怎么會在徐緋蘭手中!”云千夜看了眼左相,卻讓左相毛骨悚然,梅雨黛是他的人,梅雨黛做了什么沒做什么用不著左相來懷疑!“誰都知道梅郡君是太上皇親封的郡君,左相是在懷疑太上皇的眼睛?況且誰都知道玖蘊教教主梅雨黛根本不管玖蘊教,那么玖蘊教落在誰手中可想而知!”蕭云歌言辭鋒利的否決了,云千夜緩了緩眉眼,開口道,“宣徐國公一家!”小半個時辰,徐國公一家都被壓到,蕭云歌早已被云千夜賜了座,在殿的正中央,蕭云歌坐在上面,一臂微彎,頭佇在上面,無限慵懶,尊貴卻不減分毫,徐緋蘭一看到蕭云歌坐在椅子上便立刻沖著云千夜跪了下去,“皇上,緋蘭冤枉??!”蕭云歌輕佻的看了她一眼,“徐小姐還不知本宮要說什么就喊冤枉,不覺得很可笑嗎!”徐緋蘭蹙眉,“你這個賤……”還沒等徐緋蘭說完,融風便一巴掌扇在了徐緋蘭臉上,“世子有令,辱罵郡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