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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的是難以自抑的美感。Steinway的低音渾厚無比,中音溫暖而寬厚,高音明亮而華麗,再加上,湯姆.帕瑞斯的鋼琴曲本身就是艷麗多彩的巴洛克風格,我幾近沉迷其間————直到一曲作罷,我緩緩收手,還在愣愣盯著琴鍵:用這樣絢麗的風格和鋼琴做別,也算值了吧————“我們就彈這首曲子吧,生如夏花般絢爛,死如秋葉般靜美————這種意境,很美?!彼驹诎堤?,我卻清楚看得見那雙眼睛,里面是如火的美麗。笑著點點頭,就讓這支做為我一個時代的結束,另一個征程的起音吧!26第八章真人不露相。他絕對不是如他所說“只學幾年鋼琴”,這種領悟能力,我都有些嫉妒了。這支曲子他并不熟,昨天下午,他靜靜坐在我旁邊只聽我彈過兩遍,就上手了。哈,說他以前是音樂神童也不為過吧。不過,和高手過招,確實刺激,他逼著你非要和他一爭高低。我入迷地和他彈奏了一下午,回來后大呼過癮,毛毛有些哀怨又無不得意地說,“現在知道我小老婆的好了吧?!?/br>鋼琴再好,我永遠屬于小提琴。我只是呵呵笑地搖搖頭。可,今天確實有些難掩興奮,想到昨日的激情澎湃等會兒將有萬目矚視之姿,那滋味竟比偷情還讓人熱血沸騰。一路上坐在馮予諾差人來接的小車里,我只望著自己的十指凝神,想著,它充滿神奇。穿著一襲簡潔的黑色短裙,恰腰盈盈一握,背部美麗的蝴蝶骨上是用黑色束帶扎起的馬尾,隨風走動,束帶,裙擺,搖曳生姿,浪漫多情。這件el07是對面小桃的“鎮箱之品”。我穿上身時,小桃在我鎖骨上狠狠親了一口,上面留下一個鮮紅妖嬈地唇印。她們說,發梢間隱現唇印,糜爛無邊。我笑著任她們。直到我真正踏進會場,才知道我的那些妖精們為我制造出的效果,每個火熱的眼神,都讓我沐浴在無上的寵愛里。“你非常漂亮,”我微笑著握上他抬起來的右手,也握上他真誠的贊美。牽著我,這個宴會的主人帶著我走到水晶燈下的黑色鋼琴旁。黑色。我和他,鋼琴。奇異的迷人。“獻給大家,祝你們有個愉悅的夜晚?!眱灻赖穆暰€,優雅的身資。水晶燈下一切都變的那么靡麗醉人————我不知道生命是什么,也許是盛開在夢彼端的一場煙花————如同豐盈繁盛的女子,來時閃亮奪目,去時孑然一身。傾其所有,我也要抓住我靈魂深處的那場煙花,傾其所有————癡迷。沉迷。手離琴鍵,一切華麗的音符煙消云散,只留下驚心動魄的震蕩。這就是魔力,指間的魔力。沒在乎耳邊的掌聲甚至歡呼聲有多么多么熱烈,我只真誠地望著身邊的男子,感謝他,感謝他陪我走進這段刻骨的音樂旅程。今晚的,我永生難忘。“或許你真可以考慮在鋼琴這條路上發展發展,”接過他遞給我的清水,抿上一口,我笑著搖搖頭,“這只是一時的激情,不是長久之計?!?/br>“你其實挺執著,不允許自己改變嗎,”撲哧笑出來,水杯嗑在下巴上,我又搖搖頭,“什么執著,我做什么都是一時激情,小提琴是我從小就學來當飯吃的手藝,怎么可能隨意丟棄。我這人功利性很強的?!?/br>他笑了笑,不語,看上正在臺上表演的姚夜。這曲馬克西姆的,矜持的想象,奔放的活力,被他演繹的蕩氣回腸,說是天籟之音不為過之。這也確是個天生學音樂的人,我暗忖。“予諾,上哪兒找的這么個,這么個——-”我回過頭,發現身邊已經站著幾個男人,氣質各異,不過,貴族的底蘊是不容掩飾的。我微笑著禮貌地朝他們一頷首,不過,馬上不著痕跡地向后退了一步,不是別的,他們手里多數端著紅酒,自從上次在“浮士德”有那樣的遭遇,我對紅酒就特別抗拒,只是稍聞就有做嘔的感覺。這真是沒福氣,紅酒,多好的東西啊————指著我嘖嘖稱嘆的豪爽男士還沒有罷休,“予諾,好久沒有看見你這樣投入的時刻了,多虧這個女孩兒,”意味深長地又看向我。我這時發現他們的眼睛都若有所思。無所謂地彎了彎唇,我垂眼只顧自的喝了口水。要告辭了,今天毛毛拆線,我想早點回去看看什么情況。“你們別靠近她,她對紅酒不是很適應,”我驚詫地抬頭望著他。馮予諾輕輕拉著我的手腕往后站了一步。他知道我反感紅酒?難怪他一直和我一樣喝著清水———“馮予諾,我——”剛想說話,感覺右臂碰著什么,“小心!”已經來不及,不得聞的紅酒濃郁的香味向我鋪天蓋地的竄來————倒霉吧,八輩子倒霉吧,你越不想什么,就越招著什么。我那一側身正好碰著身邊擦身而過端著杯杯紅酒的侍者,雖然他馬上穩住了,可還是倒了一杯在我右臂上。反應來得真快,我只覺一陣惡心,皺著眉頭捂住嘴,“和三,和三,你還好吧,”馮予諾擔心地望著我,接過侍者們驚慌遞過來的毛巾,捂住我的右臂,“想吐?”我捂著唇不住干嘔,突然推開他向外跑去,顧不得身旁所有匆匆而過的眼睛,我快吐出來了——“嘔,嘔,”門口遇著冷風,我吐出依然是酸水,右臂的酒味依然濃,我止不住————感覺一只手一直輕柔地順著我的背,背部裸露的肌膚感覺得到他的溫熱,“這樣不行,你必須先洗掉酒味,”他突然一把打橫抱起我,小跑著就走進最近的洗手間,一腳踢開洗手間的大門,把我輕柔地放在盥洗池上,打開水龍頭,顧不得身上的西裝,打濕毛巾敷在我的右臂上,一遍一遍如此,一直微蹙著眉頭。我臉色蒼白,望著他難受地啜著氣。漸漸,酒味淡了,接過他遞過來的毛巾我捂住臉,難過地等著不適的惡心慢慢退去————“好了些吧,”我抬起頭,看著他點點頭,突然發現他身前都是濕的,眼睛里有擔憂。咬住唇有些不知所措的茫然,也忘了說謝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