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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明顯。夏妤抬頭,那張絕色容顏一下子侵占了她滿心滿眼,就見容熙踏下階梯,一雙黑眸望住夏妤,朱唇微啟,“若我是這個意思呢?”他的神情是那樣溫潤,嘴角的笑意溫暖而迷人。夏妤看的呆了,一時間如墜夢境,神思恍惚道:“你說什么?”是做夢嗎?僅僅是一夜之間,他臉上的隔閡已然不見,眉眼含笑,當真君子如玉,光彩耀人,看她的目光如若被萬縷陽光籠罩,溫暖極了。容熙走到她身邊,抬手撫上她的臉頰,看著她怔愣的神情,微微一笑,語氣柔和如五月里綿軟的云朵。“我說,我不怪你,但愿卿心似我心,不負相思意?!?/br>------題外話------下一章,兩人和好如初,小白會有交代,然后就是收師父了。卷三,第一百三十八章是否恨我聞言,夏妤的眼睛又濕潤了,容熙伸手攬她入懷,眼里有一種光亮,讓天地黯然,百花失色,那是一種對信念的堅定以及對諾言的堅守。“此生能與你相知相愛,是老天垂憐,要我放棄你,除非天誅地滅!”所以,永遠別對他失去信心,即使她曾深深地傷害過他……“熙……”夏妤的眼淚還在不停地流,容熙輕嘆一聲,眼里閃過無奈,一邊替她擦干淚珠,一邊耐心安慰,“怎么這么愛哭?哭多了我會心疼的,這樣也對胎兒也不好,都是要做娘的人了,依然不懂得照顧自己,快別哭了!”提到孩子,夏妤的眼淚流的更兇,身子也不住顫抖。前世自己本不是愛哭之人,這一年來流的眼淚卻比在這里活的前十幾年加起來還要多。被敵人再怎么折磨,即使咬碎了牙關,她也能強忍著不流一滴淚??捎行┤?,即使寥寥幾語,卻能讓你有痛哭流淚的沖動,震顫靈魂的感觸讓人無法抵御。孩子,她尚未出世的孩子,是她心中最隱秘的痛。她不能在小白面前表現出來,因為他心中也不好受,她不能讓他更難受。別的人她也不敢提,讓身邊人自責的同時,也怕自己想起當初的徹骨之痛,會更受不了??扇缃?,她覺得有必要讓阿熙知道,這是一種信任,更是一種坦誠。“阿熙,其實,孩子早就沒了,在你走后不久,就沒了!”說這句話的時候,她的語氣很淡,臉上甚至帶著淺淺的笑容,即便是這樣,越發讓人感覺到從她心底發出的悲涼和無奈。這一切,都是她咎由自取,如果她不癡心妄想,如果就此遠走高飛,說不定她的孩子還在,了塵和師父也不必因此身受重傷。歷經之前,永遠不會知錯,知錯過后,是追悔莫及,為時晚矣!見她淚流滿面,嘴角卻微笑,容熙震驚之中,心痛的無以復加,懊悔和自責一齊涌上心頭,眼里一片朦朧,這一刻,他竟失了言語,只能用力將她抱緊,再抱緊。回到宛國之后,因為身份特殊,他忙的不可開交,就算一有閑暇,他也會找事情來做,好讓自己沒有時間想她,如此就不會心痛,更別提去打探她的消息了。她那時的決絕篤定,讓他沒有理由不去相信,他的離開是對她的成全。只是,沒想到反而讓別有用心之人有了傷害她的機會,早知道這樣,他無論如何也要留下來的,就算不在她身邊,也該在暗處守著她。她的手不自覺地環上他的腰,像抓住救命稻草般慢慢收緊,直到兩人相擁得沒有一絲縫隙,心,才微微安定了!他的體溫驅除了來自心底的寒冷,慢慢變得溫暖起來。蕭鴻彥被她的話語驚在原地,回過神來,急的直跳腳,“孩子沒了?孩子怎么會沒了?誰害的你,是不是那個原初白,一定是他讓你傷心,又害你沒了孩子,怪不得他不在你身邊,一定是做賊心虛,逃走了!真是氣死我了!”“小彥,這里交給我,你先走吧!”見夏妤神色黯然,容熙適時開口。有些傷痛之所以不愿再提,是因為提起來更痛。蕭鴻彥撇了撇嘴,有些不情愿,看著夏妤,好聲安慰道:“小妤,你別難過,有機會我一定會為你報仇的,敢讓你傷心難過,不要他的命,我也要剁了他的手腳——”“小彥!”見夏妤身子顫得厲害,而蕭鴻彥仍喋喋不休,容熙不由皺眉喝斷,眼里有一股少有的嚴厲。蕭鴻彥心里一顫,不由住了嘴,容哥哥只有面對那些別有用心的氏族子弟,官員貴胄,才會擺出的這樣嚴厲的神情,此時蕭鴻彥心里嘆畏的同時,也不由警了個醒。難道方才說錯話了,視線移到夏妤,見她臉色蒼白,他不由一陣懊悔,訕訕地告了辭。“一切都過去了,上天讓你失去一些東西,一定會賜予你更好的。從今以后,我會在你身邊,我不會再讓你受苦!”他低下頭,輕輕地吻著她的發,語氣溫柔而堅定。有的事,他不想讓她提起,徒增她的痛苦,卻可以找了塵問個明白。小彥雖然機靈,終究太年輕了,看不出夏妤眼里深埋的痛,失去孩子是痛心,放棄那人,就是錐心吧!不過,錐心也好,無奈也罷,他有信心讓她忘卻與那人的種種,有信心用柔情和真心讓她重獲幸福。夏妤在他懷里輕輕地應了一聲,清晨的陽光溫暖干凈,驅散人心底的陰霾,心慢慢亮堂起來,一聲嘆息卻在某人心底輕輕響起。小白,原諒我的自私,此時,你是否得到了自由,又是否,會恨我……寂靜凄清的小院落,孤立著一個白色身影,天黑了又暗,暗了又黑,他卻始終如木頭樁子一般一動不動,臉上沒有一絲表情,琥珀色的眼瞳如星輝暗淡,沒有絲毫神采,空洞地像是失了魂魄的軀殼。不知過了多久,他緩緩抬起頭,無聲地笑了,笑的悲哀,笑的凄涼,笑的自嘲,甚至自棄。“初白,記住娘親的話,千萬別動情,以你之命,若失了心,便真的氣數盡了!”那個女人悲哀關切的話語猶自在耳,即使他再恨她,她終究是他的娘親,人之將死的掛念和擔憂是真真實實的,即使他不愿承認,她的確一語中的。他失了心,也失了自我,由無心到有心再失心,仿佛連魂魄也即將抽離,心好難受,連呼進去的氣體都在不停地攪著心肺,一種來自心底的厭倦讓他無力主宰這個身體,不是不能活,而是更渴望解脫。他的身體冰冷麻木,從沒像現在這樣渴望她的體溫,想要牢牢抱住她的身體,可是,再也不能了。他是孤星,是天煞,注定孤獨一生,注定給心愛之人帶來災難,想要保全她,只有徹底地從她的世界消失,讓她遠離厄運。恍惚間,他看到了爹爹,他死去的前一刻,嘴角卻是笑的,那是一種不負心愛之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