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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我求你,我跪下來求你,你別纏著我的安哥哥,你把他還給我?!避庌@羽霏心中屈辱又非跪不可。若是夏妤不肯讓步,慕安當真與她無緣了。刁鉆跋扈半生,用情卻很專一,沒了慕安,她生不如死。何況,忍一時之氣,她貴為公主,將來還怕不能一雪前恥?夏妤回頭,看著跪在地上的軒轅羽霏,良久,用手指勾抬起她的臉,嘴角微微勾起:“能讓一國公主心甘情愿地下跪真是難能可貴呢!”說到這里,她突然目光一冷,滿臉恨意:“現在你知道當時求你的滋味了?這都不算,可恨的是,就算我那樣求你,你還是讓小九含冤而死,他就在我的面前,一點點失去生命,你知道我當時是什么心情嗎?恨不得那一刀子捅在我的心窩上?!?/br>軒轅羽霏別開眼,胸口氣的上下起伏。見她這幅強忍的模樣,夏妤的眼里閃過一絲快意:“實話告訴你,我并不喜歡慕安,我接近他,只因為你喜歡他。你說,我如此煞費苦心地搶走他,又怎會輕易還給你呢!”“賤民,你騙我!”軒轅羽霏猛地起身,張手就要打過來。夏妤輕松地避開,滿是鄙夷:“你當初不也是這么騙我的么?就算我跪下來像狗一樣的求你,你還是不肯救小九呢!我夏妤從不是大方之人,只不過以怨報怨,以牙還牙而已,比起你軒轅羽霏草菅人命,不知善良多少倍!”“你,你——”軒轅羽霏氣的說不話來。“公主重傷未愈,還是悠著點兒,若是一不小心氣壞了身子,我可不負這個責任!”說罷,夏妤冷笑一聲,大步出了門庭。軒轅羽霏指著夏妤的方向,氣的直羅嗦,一口氣在胸口越憋越悶,眼一黑,整個人往后倒去,竟是氣暈了過去。“公主!”身后傳來奴兒驚呼的聲音,接著就是一陣手忙腳亂。夏妤只覺得渾身爽利,她還嫌氣的不夠呢!走出來福樓,朝著自家府邸的方向走了兩步,卻突然停了下來,腦海里響起軒轅羽霏那句“小心母后讓你怎么死的都不知道?!毕逆ッ碱^一皺,聯想到昨日在廢巷的遭遇可不都是拜皇后所賜,冷笑一聲,調轉方向,往安陽王府走去。皇宮,棲鸞殿。夜色降臨,月上柳梢,寂靜的庭院里點了幾盞紅色的宮燈,褪去了幾許荒冷,多了幾分暖色,院落中央鋪了錦布的圓桌上擺滿了美味佳肴,香醇美酒令人聞之心醉。楚孤軒坐在桌旁,望著桌上的白玉酒壺,神情微怔,眼里閃過一絲猶豫。壺內另有玄機,內分兩層,壺把上有精細機關,同一壺酒里可以倒出兩種不同的酒水,專作下藥之用。里面放了一種特殊的迷情藥,類似春藥,又有別于春藥,無色無味,很難讓人察覺。人若是吃了,會產生一種奇妙的幻覺,喚起心中最隱秘的記憶,眼前所見會變成心中所想,用情越深,春藥作用越明顯,意識卻沉淪幻境。以江源的主意,此次若不得手,也可借機一窺原初白的心意,看他心中所屬的究竟是誰。再者,他也想借機成全自己,只是,以原初白的性子,若是清醒了,可就難辦了。“稟報主子,原主子稍后就來?!闭诖藭r,江源走進院落,回稟間,悄悄瞥了一眼楚孤軒。“嗯,你先下去!”楚孤軒回過神來,一掃方才的猶豫,聲音肯定而冷靜。開弓沒有回頭箭,與其錯失良機不如賭上一回。江源領命,轉身便撞見了迎面而來的原初白,擦肩而過的瞬間,感受到自對方身上發出的清冷之氣,心下一寒,斂眉匆匆退了下去。“白,你來了!”楚孤軒抬頭,帶著笑容,溫聲開口。原初白站在幾步之外,斂眉看他,并未開口。“白,昨日是我不對,不該對你發脾氣。你一天未見人影,我只是擔心你的安危。今日月色正好,何不坐下來喝兩杯,就當是我給你賠罪?!痹捳f到這份上,楚孤軒雖是別有用心,此情此景,對心上之人倒是真情流露,換任何人聽了,都不好多作推辭。畢竟是老相識,加上出手傷人在先,原初白也有些后悔。昨日楚孤軒質問的口氣讓他無端煩悶,更不想暴露夏妤,出手是最干脆的辦法。此時楚孤軒主動給他找了臺階下,他也不想把關系弄得太僵。見原初白走了過來,楚孤軒大喜,忙給他斟了杯酒。原初白在桌旁坐下,瞥了一眼酒杯,蹙眉道:“我不喝酒,昨日之事,就此作罷,若是無事,我先走了?!?/br>“白—”見他要走,楚孤軒一急,不禁抓住他的手臂,見原初白眉間一冷,又尷尬地放開了,垂下頭,語氣落寞:“白,以前每回戰歸,你都會陪我喝上一杯酒。長公主在時,也會特擺慶功酒給我洗塵接風,像待親人一般,如今——”“只此一杯,過去的事,別提了!”不想楚孤軒再提起那個女人,原初白打斷他的話,看似不耐,眼里卻閃過一抹傷痛,端起酒杯,一飲而盡。見他喝下那杯酒,楚孤軒眼里一喜,面上卻不動聲色,一改先前觸景傷情的嘆惋,臉上顯出幾許柔情,語氣也變得溫和起來:“長眠醒來,我卻覺得恍如隔世,緣定兩世,我們的緣分不當如此,你覺得呢?”原初白眼神微沉,不言不語,周身的氣場卻明顯偏冷。楚孤軒不顧他發怒的前兆,談笑般地繼續說道:“這么久了,就算是木頭也會有知覺的,雖然我從未說過什么,我的心意如何,我相信你是明白的?!?/br>沉默片刻,原初白面色微沉,倏然開口:“你到底想說什么!”見時機成熟,楚孤軒緊緊地盯著他,語氣難得地激動:“白,長公主臨終前把你托付給我,我想——”“別跟我提那個女人!”話未說完,原初白倏然站起,眼里如暴風雨前的浪潮,翻涌不息,語氣憤怒:“她是她,我是我,你跟她的約定跟我沒任何關系。她活著的時候,利用我穩固江山,我忍了。她死了,這天下就和我再沒半分關系。我一忍再忍,不過還骨rou之情!如今,她人已死,別妄想再用我拴住你為炎國賣命!我本不姓軒轅,這天下與我何干!要守,要奪,隨你所愿。百年前,你守護炎國江山,封官拜爵,也算勞有所償,你聽那女人片面之詞,我卻從未承諾過你什么。楚孤軒,我們只是朋友,除此之外,并無其他。若你感到為難,大可以分道揚鑣。從此橋歸橋,路歸路。就當我沒有救過你,你從沒認識過我這個人!”聞言,楚孤軒大震,心下翻涌,連身軀都開始顫抖,不知驚的還是氣的,千般滋味涌在心頭,卻只能眼睜睜地看著原初白轉身往回走。走了兩步,原初白倏然停下,未回頭,語氣冷漠疏離,帶著少有的肅然:“天下之主,本就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