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再做會題?
1.再做會題?
你自己看看!這道題我明明上一道才講過!我還分了三種方法給你解答出來!我問你你懂了嗎,你給我打包票的說懂了,下一道題你就開始原形畢露了是吧??!人類可是多細胞生物啊你怎么與這一結論相悖而行! 砰的一聲,謝斂握在手中卷成筒型的輔導資料砸在了桌面。 他讓自己冷靜下來,捏了捏鼻梁,太陽xue隱隱作痛。 不準哭!我根本沒說重話,你撅嘴做些什么?! 眼睛越來越紅,緊緊的咬住唇瓣,眼淚默默地大滴大滴流出眼眶。 你要講道理,馬上就要高中升學考了,你考不進一中我以后每天還要先送你,不如都考進一塊省了麻煩。 一直低著頭看著習題不肯說話,似乎真的感到很委屈,逐漸小聲哭到抽氣。 見這副模樣,謝斂抓了抓頭發無奈的嘆氣。明明才十五歲的年紀,個子已經一米九幾,他把重月抱了起來讓她坐在自己的手臂上,放低了脾氣,是我不好,我不應該這么吼你,晚上給你做冰沙綠豆可以嗎? 雖然重月還是在哭,聽了謝斂的話卻是點了頭。她用手背擦掉眼睛周圍的眼淚,習慣的抱住謝斂,將下巴靠著他的肩。 謝斂也不嫌累,抱著重月轉身就走進了廚房,熟練的用單手挖了一小杯綠豆放進碗中并加水侵泡。想到還有昨天買的泡芙沒來得及給她,他轉而打開冰箱從里拿出了盒子,打開包裝盒就這么舉著遞到了她的面前。 重月撿著沒壓壞的泡芙吃了一個,不算太甜的口味,她舔了舔唇邊的奶油。 好吃嗎。謝斂問她。卻看到她沒將唇角的奶油舔到。 重月細聲地回答了一個嗯,然后又從盒子里挑了個壓壞的泡芙喂到了他嘴邊。他就著她的手將泡芙吃進了嘴里,奶油的口感他談不上太喜歡,不過女孩子對甜食一般都沒什么抵抗。他看著她將盒中剩下的兩個泡芙吃完,確實不像是剛剛露出哭的樣子。 他輕聲的哄著說:再做會題嗎? 重月身子一僵。 感到了她的抗拒,謝斂將包裝盒丟進垃圾桶,又抱著她去客廳倒了杯水給她。重月捧著杯子喝著水,謝斂從餐桌上抽了張紙等著她放下杯子的間隙,細心的給她把嘴邊的殘留的奶油擦了個干凈。 阿斂我想自己學重月綿軟的聲音從紙巾下傳出,呼出的氣息撲在了謝斂的指尖。 乖,我給你勾了些題型,這些是升學考大概率會考的題,我帶著你復習會比你一個人自學好的多。我保證我一定不發脾氣了好不好? 重月沉默的看著自己的手,半響,還是答應。 謝斂的脾氣不算太暴躁,但是他總是在她不明情況時突然發脾氣。面對這樣的謝斂,重月總是束手無策,甚至因為他的脾氣,她也不是太愛和他交談。 謝斂抱著重月回到剛剛學習的地方,桌面鋪面了各科試卷和散亂的草稿。謝斂坐回椅子,順手將重月抱在自己腿上。 剛剛講的數學卷子你再重新看看,我知道最后一道函數求值你不會,我一會重新教你。 我這次講慢一點,不會自顧自己的說完然后再生氣罵人。 重月抬頭小心翼翼的看了他一眼,拿著試卷在看的謝斂注意到了她的目光,他低下頭與她相視。 怎么了? 謝斂的個子很高,常年鍛煉使得他的體型壯碩,重月坐在他的懷中,在他的身型下襯托的更加嬌小。 她收回視線,拿起筆開始在草稿紙上寫寫劃劃,琢磨了半天,半懂不懂的知識點讓她有些難受,重月蹙起眉頭忍不住嘆氣,她往后靠在謝斂的胸前,把卷子舉起來再看了看。 哪道題不會? 好像都不太行重月的聲音漸弱。 謝斂取過重月手中的卷子,仔細一一看過,然而每看一道題,謝斂的眉頭不由緊皺一分。 他深吸一氣。 這張忽然想到了自己的保證,謝斂揉著額角,壓了下自己的心態,才開口道,我講了五遍,前后左右也沒過三天。 謝斂見她咬著唇半哭不哭的模樣,也是頭疼的緊。 她實在太過嬌氣,他嘴上雖然總是毒了些,但是也舍不得讓她老是這樣哭,左右天枰擺動始終也是向著她的。謝斂幫重月把眼淚擦掉,今天休息吧,你以后想自己學都可以。我不逼你了。 欸? 你這是什么表情,合著我平常都一副逼迫你的樣子?謝斂沒好氣地刮了一下重月的鼻子。 簡直是rou眼可見的歡天喜地。 重月仿佛一下恢復了精神,她從謝斂的腿上跳下來,收拾了桌面上的復習資料及一堆卷子,連招呼都沒打,歡快的跑回了小書房。 謝斂見此不由得沉默。冷靜了一會,等身體說不明的燥熱散去,他起身走進廚房開始準備晚飯。 等吃完飯,消食結束。 重月回到小書房把第二天上課要的學習資料歸類整理,不經意間看到掛在書架上謝斂的校服外套起了些褶皺,她走到書架的一旁抽出了一塊小板子,并將收納在板子下的小型熨斗插上了電源預熱。想著一起弄完就不是麻煩,她又順手把自己的校服外套從書包里取了出來。 她認真的將校服外套一點點熨平整,然后將兩人的校服掛好。 一番動作下來,重月拿起手機看了下時間。剛過零點,重月頓時頭皮發麻,將小書房的電源迅速關閉,她猛的沖刺往臥室奔去。 打開房門,謝斂洗好了澡已經躺上了床,知道她還沒回房,開著床頭燈拿著本物理書看著。 重月背靠著房門捂著激烈跳動的胸口,看到了床上的謝斂倒是安下了心。 洗澡水我已經放好了,洗完了就快上床休息。 重月點了點頭。 謝斂看著她,本想說些什么,但見她走進了房里的浴室,便打算等她出來了再說。 過了半小時,重月用毛巾擦著頭發走了出來,她的頭發長至過膝,短時間內擦干不太容易。謝斂見狀關上書放在了床頭,穿了拖鞋下了床。 重月坐在梳妝臺前,謝斂從小柜子里取出了吹風機調整好了溫度熟練的給她吹起了頭發。 她舒服的瞇起了眼。 等上了高中,我們住校好了,你也不用天天心驚膽跳的。 重月心里是一百個愿意的,但是一想到成績,我考不上一中是不是會給你添麻煩? 謝斂沒說話,重月透過鏡面看到了他細心為她吹干頭發的模樣。 沒關系,你去哪所高中,我就去哪里。 重月頓時一驚,剛一轉頭,就被迎面而來的熱風吹得當頭一愣。 謝斂將吹風機轉了個方向繼續吹頭發,把發根吹干就好了,別動。 可是阿斂 兇手至今尚未查明,放著你一個人還是太危險了。你看到了他殺人分尸的場景,不管怎么想也不可能放過你吧。 這棟別墅是包養謝斂母親所在,也是謝斂的母親死于非命之地。重月那日恰好看到了兇手將其分尸的情景,雖然當時兇手沒注意到她,可事后報警供證,描述兇手的特征無一不說明了她的存在。 并且帶著偶然性的,謝斂的母親出事過后沒幾日,重月的父母連著車禍意外雙雙喪命。 重月常年不見的親戚這時倒是全冒了出來,并爭相競逐著她的撫養權,卻在律師告知重月父母資產清算后依舊負債百萬時,一一消失了蹤影。 讓人意外的是,重月父母所欠下的負債,是謝斂還清的。 十四歲的少年不求回報,不提要求,無償且無怨的用自己所有的存款還清了這個窟窿。 甚至在還清了這筆負債后,謝斂連開學的學費都拿不出,更別說在重月無所去處后,還要附帶的養著她。 好了,頭發尾沒吹干別靠著自己就行,上床休息吧明天還有早課。 謝斂打斷了重月的回想,把吹風機收好,便上了床。 重月脫掉拖鞋從床尾爬了上去,謝斂打開被子,她熟練的一撲,謝斂接著她擁入懷中,隨后拿捏被子將兩人蓋好。 重月緊挨著謝斂睡在他的懷里,心底毛骨悚然的恐懼一下就消散了不少。 她剛想閉眼。 謝斂的一只手握住了她的。 重月沒動,卻不由得抬起頭,視線與謝斂的相撞。他的呼吸驟然變重了些,眼里的眸色彷佛也重了幾分。 她的手被帶著放到了一個灼熱的物件上,隱約的還能感受到它時不時的顫抖。 阿斂她明明那么嬌氣,卻帶著懵懂的樣子,口中軟糯的喊著他的名字。 謝斂微微低下頭,唇齒貼近她的,他的手覆蓋住她的更重的壓住他的下體揉動。 阿阿斂 他吻的太重,重月的呼吸有些不順,口中的唾液順著嘴角一點點溢了出來,她不舒服的剛想側開頭,下一刻謝斂先松開了這個吻,他微喘著氣,兩者的唇間還連著透明的液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