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類人
一類人
晚上十點,衛遲房間的門被敲響。 他打開門,一驚,慌忙將人拉了進來。 不怕被人看到嗎??? 喬問兒抬起兩只手,晃了晃手里的酒瓶:Surprise~ 見他沒反應,她垮下臉來: 不歡迎我? 那我走了。 說完轉頭就要走。 衛遲伸手拉住她,喬問兒得逞一笑,轉身一下跳到他身上,勾著他的脖子就開始親。 衛遲被她的動作撞得后退兩步,還是接住了她,承受她突如其來的親吻,托著她的屁股往上顛了顛。 這一糾纏,就是開始。 喬問兒熟練的撬開他的唇齒,含住他的舌尖,輕輕地吮 衛遲從開始的被動,慢慢變為主動。 這女人,你只要一嘗到她的味兒,就像迷上毒似的,她連呼吸都透著香。 然后漸漸,她的身子在你手底下越來軟,你越用力,抓得越緊,就越是要陷進去 唔喬問兒被逼出一聲吟,側著頭躲開像是要吞他下腹的人,埋在他頸子里,大口呼吸。 他剛洗過澡,身上一股子干凈的味道。喬問兒忍不住蹭了蹭他的皮膚,深深吸了幾口: 寶貝兒你好香啊 眼前凸起的喉結上下滾動一下,她覺得好玩,想摸,這才想起來手里還拿著東西呢。 又從他身上跳下來,打量一圈,走到沙發那坐下問:有杯子嗎? 他的房間不算大,一張床,一個洗手間,一個小沙發,一張桌子,不過很干凈,他自己的東西都整齊有序地放著。 喬問兒看著他拿了兩個一次性杯子出來: 只有這個。 她笑,沒想到她也有一天能體驗一下用紙杯喝紅酒。 她赤腳縮在沙發上,紅酒塞拔了半天沒拔出來,衛遲接過,拔開,給她倒了一小杯。 她皺眉:這是我的酒,你舍不得給我喝? 衛遲抿唇,又給她在杯子里添了一點,喬問兒拿起杯子,仰頭一氣兒喝了。 慢 話沒說完,酒就全進了他嘴里。有些來不及吞咽,順著他脖頸滑落。 喬問兒低頭,舌尖抵著那幾滴殷紅的酒水,一路從他的頸側舔到下巴,她亮著一雙眼問:好喝嗎? 衛遲吞了吞口水:嗯。 她舔唇品味:沒醒酒,有點澀。 說完懶懶散散地在他腿上坐好。 衛遲不知道她要干嘛,她來干嘛。 難不成真就來找他喝酒的? 她不說話,房間里便沉默。 半響,她開口:我剛剛和陸思恒親了,現在又和你親了,你們倆算不算是間接接吻了? 放在她腰上的手一緊,他挺不舒服:別惡心我。 她笑:今天你和陸思恒碰對面兒了? 是他想的這事。 他嗯一聲,沒有否認。 笨蛋,都被他看出來了。 衛遲一怔,想起最后陸思恒看他時的眼神,他料到了。 他們倆這搬不上臺面的關系,就該只他們倆知道。最要瞞好的,就是他們倆的另一半。 今天這事兒是他做得不地道,難免有些愧疚: 抱歉。 喬問兒皺著鼻子說:你是不是故意的?干嘛,你想氣走正室,自己上位? 衛遲沒說話,她嘁一聲,換成窩在他懷里。這下衛遲看不見她的表情了,他有些急: 我給你惹麻煩了? 沒有。她說,人家根本不在意。 杯子里的酒水被她喝完了:你以為的天大的事,其實在別人心里,根本不值一提 衛遲蹭蹭她腰間柔軟的面料:你在生氣嗎? 沒有啊,喬問兒笑著回頭,又換成跨坐在他身上,他昨天還說要跟我好好過日子呢。 那你還來找我。他聲音沉得不像話。 喬問兒捏捏他的耳垂:你傻還是我傻,這種話能信?他要是會好好過日子,他就不是陸思恒了。 浪子之所以是浪子,就是因為他永遠屬于無垠的大海。他可能會回頭,但絕對不會甘心呆在岸上。 喬問兒很清楚這點,她對陸思恒的那點期許和熱情,早就被他無限消磨光了。 她看著被她捏紅的耳垂發呆:你說,你和陸思恒是不是一類人呢? 不是。衛遲回答得很快。 不是?喬問兒笑道,頗為來勁,那我問你,偷情是什么感覺?給別人當小三是什么感覺? 衛遲深深看她,凝起眼眸中的光:你怎么不回答一下,偷情是什么感覺?給別人當小三是什么感覺? 他和陸思恒不是一類人,他們是一類人。 喬問兒一愣,隨即新奇地笑了。 學會嗆口了,學會用別人的話堵人了。 她貼上他的唇:你怎么不可愛了。 倒是更好玩了。 衛遲張嘴咬了她一口。 她吃痛,舔了舔被他咬疼了的下唇:我帶過來的那瓶酒很貴的,別浪費。 衛遲一手把在她腰上,一手去夠桌子那邊的酒瓶。 喬問兒捧著杯子,喝了一口,嘀咕道:現在好像沒那么澀了。她又問:你酒量好嗎? 衛遲想了一會兒點點頭。 他不怎么喝酒,喝了也沒喝醉過,應該還算可以。 她笑兩聲:我酒量還可以,就是酒品不太好。 這還用她說? 衛遲第一次見她喝酒就險些被她調戲,第二次見她喝酒被她在電梯里摸了鳥,第三次見她喝酒,直接在車里把他上了 就這樣,你一口我一口,偶爾喝你杯子里的,就愛喝你嘴里的,大半瓶酒下肚后,她突然開口: 說說你的事吧。 因為酒精而開始發燙的面部,這會兒貼到他頸間。 你想聽什么? 她有些別扭:你家里的事,你和你老婆的事。 她喝多了,昏頭了,突然想聽聽平時不屑去了解的事。 衛遲許久沒開口。 不想說?那算了。 衛遲琢磨一陣,緩緩開口,盡量用簡短的語句概括她想知道的那一部分 他和陳琦是在同一家少兒教育機構認識的。 當時他在里面教小孩子耍耍拳,打打散打,陳琦是當時新來的課程銷售。 最開始的時候,衛遲沒注意到她這個人,是不知道從哪天起,她總是會從家里帶便當給他,同事見他們在一塊兒時會擁著起哄,他才明白了她平日里時不時會落到他身上的目光是什么意思。 那時候他母親的病情已經穩定了,他的生活也在回歸正常,有了多的時間,多的錢,自然就考慮到了終身大事。 衛遲一開始還蠻猶豫,他在之前沒談過戀愛,一個女人突然對他無限親近和關心,讓他有些無所適從。 所以很長一段時間里,他們的關系一直沒有什么進展。 后來有一次他回家,看見陳琦正坐著陪母親聊天,兩人坐在小矮凳上,剝著豌豆,陳琦不知道說了什么逗得她直笑。 自從母親生病之后,他還是第一次見她笑得這樣開心。 后來她來家里的次數多了,兩人也就慢慢親近,談起了戀愛。 戀愛的部分不用跟我說了。喬問兒突然打斷他。 她捏著衛遲的衣服下擺,勾在指尖繞:你母親身體不好? 嗯。 什么毛??? 尿毒癥。 喬問兒嗯一聲,她只聽過,并不了解這個病具體是怎么樣的。 然后你們就結婚了? 嗯。 從戀愛到結婚,不到半年的時間。 喬問兒喝了一口酒,衛遲湊過去,將她裹進嘴里。 喬問兒被他親得暈暈乎乎,手從他衣服下擺里鉆進去,胡亂地摸,耍賴道:我要喝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