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為什么要親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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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為什么要親我呢
他告訴我要一起唱到80歲。我答應得很快,連腦子都沒有過。 那一段我們都是情竇初開的年紀,闖進這花花世界的時候自己連什么是愛情都沒有搞清楚。害怕緋聞所以不敢和同齡的女孩打招呼,甚至也都是在舞臺上才了解到對方,互相鞠躬后看見的只有離開的背影,閉塞環境下壓抑的荷爾蒙卻就這樣被迫唱起情情愛愛,好像自己也動了歌詞里描述的心思。 在封閉的時光里,有這么一個人,他會從身后抱住你,會在傷心的時候牽住你的手,會偷偷湊過來咬你的耳朵,甚至還會故意親一口,然后嘿嘿地咧開嘴巴笑,即使連句真正意義上的喜歡都沒有說過,又怎能不把詞中這種每一句都是在講怦然心動的感情代入到自己身上。 幸運的是,當青春沖動的潮水最終褪去,現在的我每次回頭凝望荒唐的聚光燈下,那時候的你還是會笑著跑過來緊握我的雙手,也總算讓我的心里找的自己都覺得過于荒唐的借口有了一些沒有用的安慰。 如果從初見開始講起也太沒有意思了,可惜這就是一個很沒有意思的故事,沒有驚心動魄讓人腳趾抓地的虐戀,沒有公主王子最后幸福的大結局團圓,只有兩個膽小鬼糾結塵世的評斷。 那時候我們都還只是簡單地未來的一切當作友情,對于所有人來說這都是一段完全沒有經歷過的奇特的感受。 崔勝澈總會拿著這句話安慰我說道:這很正常啦。 代表把這種行為叫做營業,叫做炒作,開會的時候崔勝澈坐在我身邊根本沒有聽代表在講什么。 我當時正看著他,他是這里最可靠的人,我非常不爭氣的覺得這種營業的行為如果和他一起做的話,會讓自己好受一點,甚至還在心里希望他能夠稍微多一點關注到我。那時候想的就是他說營業很正常,看起來就是一個很厲害的人,如果以后和他混,他是不是可以帶我飛? 練習室里他拿著平板聽著歌,動作浮夸又好笑,用著尺子當作麥克風,搖頭晃腦自己嗨的不行。 我尷尬地盯著鏡子里的他,想起代表說的營業,不知所措地拿起面前的本子。我從最后一頁翻起,才剛剛翻了一頁,身邊的他就突然托起我的臉,是要親了過來一樣。 我雖然不知道他在唱些什么,但是歌詞那句話是有kiss這個詞。 那個動作持續不到幾秒,他也沒有故意撅起嘴,就只是一個很簡單的互動,他身邊沒有別人,而我離他最近。但是這樣的動作卻讓我的手不自覺地加快了翻頁的動作。 我盡量裝出一副沒有任何反應的樣子,他的手也搭在我的手腕上,帶著我一起跟著搖。實際上我也不知道他在聽什么歌,隨著他嘴里嘰里呱啦的詞和手腕上的重量,好像左邊胸腔下的跳動也逐漸跟著他的節奏變快。 那時候應該是第一次冒出這樣的念頭。 喜歡男生? 這樣的話突然從腦袋里閃過,我看著面前什么也沒有寫的本子,虛焦的眼睛只是恍惚的盯著燈光灑下來的白紙的反光,手上機械性地翻著本子,嘩啦嘩啦的翻書聲聽的并不清晰。 不,那是營業。 可能只是單純的緊張吧,自我安慰的話并沒有什么用,過了很久,心跳還是沒有平復下來。 開始的我,或許真的只是單純的好奇自己是不是喜歡他,偷看觀察久了,這樣的好奇也逐漸變成了別人口中描述的喜歡。 小綠屋很配它的名字,很小,小到就算我坐在房間的角落里抬頭也可以一眼就看見鏡子里另一個空間的他。 第不知道多少次被崔勝澈發現我在偷瞄他時,他也變得和我心有靈犀一樣,當我抬頭的時候就會撞進他的大眼睛里。 出道將近的時候,我留起了長發,鏡子里面的另一個我一天一個陌生的模樣。男孩變瘦了,頭發變長了,也變得好看了,好像還隱隱約約長高了一些,變成了我以前完全不會想到的模樣。 一個不屬于平凡男孩的模樣。 和以前的生活的聯系就這么斷了似的。 每天要聊的話題只有練習,舞蹈,唱歌,能夠和以前朋友通信的短暫時光也完全沒有任何交集。 頭發是長長了,可是能說的話卻變短了。 扎起來的頭發左邊還有一小散了下來,我又不經意地看向他,他也回望過來。我假裝在聽著歌,點頭跟著節奏,沒有避開他的視線。 后來和朋友們偶爾聊起以前的經歷,他們說起大學時光里的櫻花,逃課出去聚會的刺激,還有和學姐學妹談過的情愫,我都只會尷尬的笑笑,聽著他們說那些我完全沒有經歷過的事情。 似乎全世界的人都會在之后的生活里懷念自己的學生時代,就算那時嫌棄的要死。唯獨我,卻沒有可以拿出來說的東西。 大學校園里的櫻花總是開的最好看的。 朋友夾了塊rou,結果被燙的又吐到了碗里。 雖然稀稀拉拉,花期也短,當然比不上步道的盛大。 櫻花每年都看,但是真正見過大學的櫻花也只有過一次,這也是整個話題當中我唯一找到共鳴的一句話。 那是和他一起參加過的漢陽大學的采訪,我總覺得我自己很沒有骨氣,即使是說我好像斷了一切有往來的聯系方式,可是腦袋里的東西也會不自覺地跟著別人的話語聯想到他。 好像是自己行為上強硬一點就可以避免自己腦袋里懦弱而真實的思念。 大學校園的櫻花確實很好看。 沒有提前對過的稿子,只能靠面前的一些提詞器勉強記住后面要說的,提問什么也好在是平常的問題。 我很好奇凈漢到了學校最想嘗試什么呢? 其實只需要套路性地回答上課,學習,興趣愛好之類的事情,但是這種完全模糊在深處的記憶我一點也開不了口,所以我索性把所有的東西一股腦說了出來。 崔勝澈才不會好奇我想嘗試什么,他無非就是照本宣科的問我,我如果告訴他我想嘗試的很多,其實我想和他一起走在校園里,其實我想和他做一些情侶之間也可以做的事情,可能這個采訪都不一定能夠撥的出去。 所以現在的我還很慶幸我當時嘴快,沒說什么很尬尷的話,在今天我還可以看這視頻胡亂編寫不存在的大學生活經歷。 漢陽大學的校園很大,至少比公司大很多,來時路上的開放的櫻花,看見的手牽手的校園情侶,我一股腦地就說的興奮,本來有些局促地放在膝蓋上的手也比劃起來。 崔勝澈沒有看我,他從09年就開始了練習生的生活,到現在為止已經幾乎占了他人生的大部分時間。 學校生活的似乎對于他來說應該比我更加陌生。 我還能夠依稀記起好久之前別人說過的校園生活,可他卻連專業服這樣的名詞都要描述出來。 說的開心了沒有注意到一直互相碰在一起的肩膀,他卻比我還尷尬地有些逃避。 明明平時更多的時候是他粘著我好吧,這時候又開始害羞起來。 我突然有些泄氣,事情總是這樣,當我開始有些暗示,他又會突然像被毒蛇咬了一下,過不了幾秒又再一次開始哄我,搞得好像我才是罪魁禍首一樣。 可是所有的一切明明是他先開始的。 想在天氣好的時候 花也都開了的時候 在校園里散步。 和我一起散步吧! 他說這話的時候,正好看向我。 這句話聲音不大,語速還很快,我的下一句已經脫口而出,沒有留下任何回應的時間,交匯的眼神又錯開。 大學真是一個神奇的地方,明明我們早已經習慣了攝像機面前的營業,粉絲們也會尖叫著起哄,氛圍也不會如此奇怪,但是呆在這個地方,現在的我們,青澀的就像是剛剛在一起的校園情侶,連對視交流也會在心里激起一陣漣漪。 我看他的時候他不看我,他看我的時候我不看他,鮮有瞳孔對上的時候,也會突然忍不住地笑一下。 看櫻花浪漫嗎? 不是的,是因為和你一起在校園里散步看櫻花才是浪漫的。 凈漢呢?想到什么了嗎?笑得那么開心。 舉到嘴邊的酒杯又只好放下,我說沒有什么特別的,想到以前跟團的日子。 呀,凈漢和我們不一樣的啦。不過,凈漢那時候有過喜歡的人嗎? 女愛豆們肯定長得很漂亮吧,我還一次都沒有見到過。 光是看電視都已經是驚人的美貌了,真人肯定更好看,是吧? 凈漢有沒有遇到過理想型的類型??? 以前從沒有提到過的話題,酒過三巡之后被人扯了出來,就像當年我蓄起長發斷了和原來世界的聯系一樣,現在的我沉默寡言閉口不談任何那段時光的回憶。 不是忘了,正是因為無法忘記,所以我才愿意存進解不開的保險箱里。 見過女愛豆,但是沒什么交流。 答案甚是不讓他們滿意,大家泄氣地切了一聲,還是有人又好奇地問起別的問題。 那出現有好感的人時會做的行為是? 崔勝澈倒是有在采訪中提過遇到喜歡的人的表現。 夫勝寬第一個回答了抓脖子。 崔勝澈啪得一下就站了起來,成員們笑著掩蓋我的尷尬,夫勝寬還拍了拍我的肩膀。 之后的回答每一句回答都像是在說我,金珉奎說經常笑,勝寬說很多情,李燦說關心很多細節,李知勛說聲音變細,權順榮說咬。 我就在那里笑,我在腦海里搜索著我們遇到的女生,不知道他到底和哪個女愛豆有過這樣的行為,想了很久,最后我還是不得不承認,他們口中的所有,似乎是我。 說的好像我們真的在一起了,崔勝澈在那里笑得也不要否認,只有我一個人知道我們從來沒有在一起過。 崔勝澈是真的很會,當我回答說他會對喜歡的人zuoai的射線,他立馬也回頭給我做了一個biu biu的動作。 成員們的起哄,他笑得瞇起的眼睛,還有說完不要開玩笑之后還存在的暗示,我自己催眠自己說這只是營業,因為崔勝澈說這很正常。 但是就算是營業,在那樣的壞境下,難道我真的沒有動過心嗎? 如果他所說的好感,就是這樣的表現,那我真的不會懷疑? 不在鏡頭面前也會黏上來,明明沒有什么相關的簽售問題也會故意提到我,直播一起坐在角落里也會笑得趴在我的肩膀上。 我難道真的沒有喜歡過他嗎? 如果說青春的心動是正常沖動的,如果說那時候的壓抑所導致的情愫只能宣泄在身邊熟悉的人身上,我又無數次的想去問他,為什么要是我。 崔勝澈從來不會把這些動作正?;?,留下我一個人在腦海里胡思亂想。 長發時期我安慰自己說這是正常的。畢竟青春年少的時候誰沒看見過美女就會心臟亂跳。但是苦于愛豆這個職業的局限性,我們能夠接觸的女愛豆也不多,最多同齡的在打歌舞臺上互相鞠躬打招呼,有女性朋友的也不敢過多接觸,所以這樣的心動就轉向了隊內,轉向了那個時候留著長發,看起來如同女生的,而唯一可以合理接觸的我。 可是我卻清楚的知道,我確確實實是喜歡崔勝澈的。 凈漢留長發的時候也是可以媲美女愛豆的外貌的。 是啊是啊,那時候我大學的時候刷論壇的時候都看見有帖子說凈漢的美貌。好可惜啊,那時候都不認識凈漢。 如果我是凈漢的隊友,我那時候肯定都會愛上他的! 閉嘴吧,老色批。 朋友在店里隨機放起的一首歌,他說準備給女友求婚的時候用,他朝我努努眉毛說你們團的歌真應景呀。 我一聽驚得手上的杯子差點都沒有辦法端穩。 ??????? 我到現在為止 ????????????? 還有很多話沒對你說 ?????????????? 還有許多未曾說出口的話 Love Letter 這首被當初的我當作告白的一首歌,崔勝澈當然也是很配合的回應,那時候我怎么也不會想到他無數次湊過來時我唱的詞會是之后我真實的寫照。 有次這首歌現場的時候,我的麥突然有了點問題,崔勝澈立馬就把他的麥遞了過來。在唱了幾個詞之后有了聲音,我伸手去推面前的麥,碰到了他的手。 后來我聽現場的時候都還是會覺得一個詞有一陣差強人意的抖音。 崔勝澈以為我不知道,他一直盯著我,我想這也算是營業的一部分嗎。 可是他的目光太明顯了,我坐在離他很遠的舞臺另一邊,他在高處,目光如同實質一樣地看著我,我怎么能夠沒有感受的到? 我到現在為止,還有很多話沒有對你說,還有許多未曾說出口的話。 雖然知道一二我的過去,現在的朋友也從來不會對我的曾經過于打探,幾乎所有相關的訊息都是也只是集中在我曾經做過男團成員,留過長發這一點上。 這樣的話,所有說不出口的東西才會真正地沒有辦法說出口。 其中一位朋友開的咖啡館在首爾的另一邊,每天我坐在角落,盯著發光的屏幕,縮在沙發里,看著桌上的冰美式的冰慢慢融化。 他的咖啡店的生意實在不算好,但是也不是賺錢為目的,他十分文藝的說他在等一個人,等一個可以和他一起喝咖啡的女孩。 我無語地白了他一眼,說他這樣子跟個隱士一樣,沒有人流量的,怎么可能在如今的數據時代等到一個人。 首爾的這邊每天都可以看見夕陽西下,像極了mv里面的場景。 愛情,相擁,夕陽。 那時候的我們也會拍這些東西,幾個男生跑在陽光之下,然后回頭舉一捧花,笑得跟遇到了多美麗的女孩一樣。 朋友每天都會拍一張大同小異的夕陽照片,其實每張都很美,但是每張都差不多,同樣的角度,同樣的構圖,同樣的色彩,只有右下角的時間代表了不同時間的流逝。 看那些日期我才恍惚的覺得日子真的過了很久了,崔勝澈我也很久沒有見過了。 那時候的他臉小小的,眼睛很大,一閉眼就可以看見長長的睫毛,就以這樣的模樣他在我的腦海里生活了許久。 可能這就是緣分吧,那天早晨我在朋友店里無所事事地看著電腦,聽到朋友說有人找我。 寂靜的咖啡店里突然響起的電話鈴實屬有些嚇人,聽到聽筒對面他的聲音的時候我的呼吸都停滯了。 接過電話的一瞬間,那邊傳來的聲音恍惚的讓我想起看過的網絡。 這感覺像極了里面帶球跑路的小嬌妻被霸總抓到的場面,朋友說我抓著電話的手指都稍微泛白,像是要把手機捏爛。 我大概等了這一天等了許久,我們互相道別的那一天,我好像還在生崔勝澈的氣,小孩子賭氣一樣,決定以后都互相不要聯系了。崔勝澈以前總會來哄我,看我不開心的時候總會很緊張的過來摟我,我覺得這次他也會先來哄我。 真正等到了這一天,我卻比他緊張。 是我,崔勝澈。 沒有寒暄,沒有介紹,連一句是否過的不錯也沒有提起,只要有他的名字我總是不會開口。他問我要去聚餐嗎?以前公司大樓附近的烤rou店現在還開著,孩子們都會去。 誰???掛了電話,朋友八卦地問,我怕你把我電話捏碎了。 才買的,很貴的 以前的認識的人。 最終我還是去了聚餐。 他們罵我薄情,徐明浩還說我應了中國那句老話:男人的嘴,騙人的鬼。當他一個字一個字教我念給我解釋的時候,余光偷偷瞥見崔勝澈正在死死盯著我。 可他們沒有罵崔勝澈,事實就是這樣,只要有我出現的時候,大家就不會懷疑其實是崔勝澈出的餿主意。 面前的烤rou滋滋地冒著聲響,其中有一塊被烤得太過了,邊角被烤的焦了,我拿著夾子去把它挑出來,一雙筷子也夾住了那塊rou。 不用看也知道是誰。 我放下手中的夾子,他把那塊焦了的rou扔進垃圾桶里。 抽油煙機沒有什么作用,他不坐在我的旁邊,連臉都看不清的程度,煙霧在面前形成一個巨大的鴻溝。 怪煙太大是不對的,如果他坐我旁邊我也不會看他,似乎他看我是理所當然我看他就是什么犯了條款的大忌。 夜晚看不清外面巷子的樹木,二月晚冬首爾的櫻花還沒有開,今年的預報說是會比往年早幾天盛開。 飯一直吃到老板娘過來說打烊,可我覺得這頓飯吃的太快了,快得連他的樣子都沒有看清,又得分道揚鑣。 洪知秀還是那樣,喝了幾杯就上臉變得紅彤彤,我說要他多裹一點,首爾不是美國洛杉磯,小心冷風一吹就感冒了。 李碩珉不知道有沒有喝醉,但還是那副笑得開心,逗大家笑的樣子,可能音樂劇唱多了聲音也比以前渾厚一點。 還有孩子還在舞臺上活動,第二天還要跑行程,經紀人頻繁催過來的電話,大家都會心地笑笑。 李知勛真的很會寫歌,他總是能把我們說不出口的話寫的溫柔又美好。這個特點一直延續到現在他的歌中,那次在家里隨機放著歌,聽到其中一首久久無法釋懷,點開了版權信息一看果然就是他。 徐明浩和文俊輝從中國趕來,韓語生疏了許多,頭發都染黑了,耳釘也取了。 賬是崔勝澈結的,他說他好歹也是總管隊長。我站在門口送走一個又一個孩子,最后只有洪知秀裹著個大衣站在我的旁邊。 笑死了,他說他是總管隊長所以留下來結賬,我說我是二哥也至少得看著大家都走完了再走吧,而洪知秀又說自己訂的機票在半夜所以陪我也沒什么。 你怎么一點消息也沒有? 崔勝澈也是,啥消息也沒有,你們兩個該不會是隱婚去了吧?還沒的話,來夏威夷結婚吧,至少我還可以蹭一頓飯吃。 從美國回來一趟玩笑都變得奇奇怪怪,我說下次見面真應該先潑你一臉水。 好啊,下次見面。 他漂亮的桃花眼過了幾年還是那么好看,眼下已經有了細紋,皮膚也曬黑了,頭發染了不知道多少次,變得干燥,和枯草一樣。 明明什么都沒有變,但是時間把一切都改變了。 崔勝澈從店里出來的時候,我們倆還站在店門口,后面跟著出來的是老板娘去關門口的立牌燈。 還沒走???崔勝澈開口問我們倆。 明天早上的飛機,所以沒地可去。 洪知秀跟我玩久了,啥謊也能撒,直到現在也是這樣。剛剛還說的是半夜航班,現在又改口為早上,我基本上可以確定他就根本沒有訂。 可是現在我撒的謊也變少了。 我想推脫說我要回家了,洪知秀黏著我說他沒有定酒店就回我家吧。崔勝澈跟在后面冷得連嘴巴都不想張開,一個字也沒有說。 我并不想讓他們知道我現在的住址,特別是崔勝澈,可是我又期望他開口說一句什么,別讓我一個人處于理智崩潰的邊緣。我靠著洪知秀,這樣的姿勢可以斜眼回頭望他,崔勝澈在盯著地面的雪花,我知道他沒有關注我,我覺得再這樣下去我真的就要瘋了,隨口說要不我們隨便逛一下吧,知秀好久沒回韓國了,我也不怎么在這片呆,搬家之后就沒怎么來過了。 話說真的有些多,后面加上的什么搬家之類的話,我偷偷瞄著崔勝澈的神情,他好像愣了一下。那時候我真的覺得我自己傻了吧唧的,期待著他問些你為什么搬家,你為什么不聯系我們這樣的問題,如此一來我就可以正大光明地把快崩潰的防線徹底放下。 可是他只是愣了一下,同意的話跟著雪花融化在了空氣里。 于是我們又只好走到了首爾的街頭。 老公司樓早就已經荒廢了,沒有被買下或者拆遷,門口的墻壁上被粉絲們寫滿了各種語言的告白??上艺Z言不好,只能在黑不溜秋的黑夜里看見韓語名字和英文的粉絲名。 滿墻的名字,人名互相疊加,從前輩到我們,我們的名字又被后輩所覆蓋。 網上說人在大笑的時候會看向自己喜歡的人,人在拍照的時候會看向自己喜歡的人。 其實他們沒有說的是,他的名字也會在各種名單里顯得格外的明顯。 甚至比我自己的名字都還要顯眼。 游戲直播的時候,文俊輝說了一句lets go,我聽成了他的名字。 let&03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