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束的那刻,離一才猛然發覺她在作夢,她依舊在鬧鐘響起前睜開雙眼,忍不住舉起雙手看著白嫩的掌心,不同于那雙略嫌稚嫩卻已有著薄繭的手,重新回想起鍛煉的內容,鋒利的刀鋒依舊讓她感到心驚膽跳,一切不過都只是夢。只是夢而已……她這樣喃喃自語。※※※看似依舊的春景,可置于其中的人心情卻不再相同,夜里下過的綿密細雨,讓盛放的櫻花垂落而掛著晶瑩的水珠,欲墜還留,如同眼淚一般。站在櫻花樹下時,偶爾帶著乘風而飛起的露水,空氣中還殘余著潮濕感,飄落而下的殘花被修長的手指輕捻住,三日月好整以暇的模樣,就像在欣賞著這最后的春意,黑發男子則是目不轉睛的看著遠處的街道,視線并沒有終點。三日月輕聲開口打破了沉默,“我以為你會讓她保留記憶?!?/br>被詢問的黑發男子站得筆挺,西裝的肩頭略略被打濕,融進了那深沈的黑色布料中后隱沒其中。“沖破被強加的枷鎖這件事,對她而言不可或缺?!辈黄撇涣?,破而后立,想走險路也只能用上險招。“你可真狠得下心?!彪m然這么說,三日月語氣卻無譴責之意,反而帶著股贊賞。“舍不得孩子套不著狼,這句諺語無論在哪里都適用?!彼龅谋緛砭褪且粓龊蕾€,如果連這種事都瞻前顧后,那何必執著于此。“時空管理局那群人自以為算無遺策,殊不知人的執念能有多深,尤其是一位高階靈力者執著起來有多驚人?!彼麄儾⒉荒芡耆ㄈニ挠洃?,只能靠著人造記憶復寫以及深度催眠來進行竄改。但這其中是有漏洞可鉆的,一般人無法察覺的“鎖”,高階靈力者的執念會在其上留下烙印,她一定會逐漸發現不對勁之處,他要做的,不過就是推上一把加快速度,就算這股推力有危險性,卻無法省略避免。刀劍們被封印過久,隨著殘留的靈力流失,與審神者的記憶也會跟著淡化;而她待在現世超過一定的時間后,原本身上暫停著,屬于人類的時光沙漏將會重新開始流動。更不用說,剛離開時的記憶最為鮮明,等日子久了,要再找回過往記憶,只會更加困難——他們雙方都沒有這么多時間可以浪費。“那可是連世界都能扭轉的程度哪?!彼侵挥嘁画h金圈的黑瞳帶著種蔑視的意味。“哈哈哈,這是經驗談吧?!比赵氯滩蛔⌒Τ雎晛?。當日離一在踏過轉換門后,隨即被時空管理局所準備的后手截斷了意識。與歷史修正主義者暫時達到和解后,時空管理局中的主戰派暫時被反戰派壓制,連帶著他們想招攬的對象都在范圍內,尤其是以離一為首的高階靈力者,無論在哪方眼中,他們都是極難控制的一群人。更別說離一對于審神者身份的執著,讓反戰派深深忌憚,就算不完全消除記憶,他們也會想辦法讓她淡化這段記憶,她若是心生反意,或許會成為歷史修正主義者的一員,他們無論如何,都不想再次見到這等事情發生。畢竟歷史修正主義者中,就有許多原本是政府內部的重要人士,因不能接受理念而出走的一群人——那是個不能說的秘密。歷史,只是塊被爭搶的大餅,誰贏了就能在上頭咬一口。政府打著維護歷史的大旗,也不過是為了師出有名,私底下挾帶做了什么臟活又有誰知道?說起來誰也不比誰高尚到哪里去。身為計劃運行的重要人物,黑發男子對于審神者執行消除記憶這件事,顯得極為配合,更可以稱得上是樂見其成,就算他們妄想連他的記憶一塊消除,他也配合的派了式神前去應卯,而他則跟三日月金蟬脫殼的拋棄假身份,離開了政府的監控。隨著計劃結束后的時間流逝,政府部門也逐漸開始收回了對她的監控,他們要確認的是,她是否已融入現世生活且適應良好,重新成為這座龐大機器中的一顆螺絲釘,其余的并不在考量范圍內,想必他們也從未想過,有人能掙脫他們親手上的枷鎖,而政府放松警戒的空檔,恰巧給了他在其中推波助瀾的時間。黑發男子敞開自己的夢境,如同守株待兔的獵人等待著。他很清楚他們之間的連結從未真正消失過。從前她曾無數次踏入過他的夢境卻不自知,甚至兩人的感知一度達到同步而產生身歷其境之感,那是系出同源靈力所致,如同本能般的互相牽引。她進入他的夢境屬于無意識的舉動,剛開始淡薄的讓他無從察覺,直到她的靈力逐漸強大后,才顯現出存在感——雖明知她什么也不曉得,卻仍害怕被看出端倪,因此,后來他有意識的掩蓋了大部分的夢境,這也是后來她鮮少再夢見相關內容的原因。但現在的離一失去了記憶,就算他此刻毫不遮掩,她也因為暗示的誤導而無法看清夢境中刀劍男士們的面容,但除此之外,其余的卻是再真實不過的體驗。畢竟那些夢境是走在無邊歲月里,唯一屬于他曾存于這世上的證明,也是他僅剩的回憶。?☆、「莊周夢蝶」? 有些夢,隨著蘇醒過后會漸漸淡忘,有些夢,卻像是真切發生過,深刻的令人產生錯覺,甚至深陷其中,讓人忍不住開始質疑,自己身處的世界,與夢中的世界,哪個才是真實?這件事在離一上劍道課程時,以兇狠凌厲的攻勢嚇到搭配夥伴與指導老師后,才開始明顯感受夢境帶給她的影響力。甚至連離一白天清醒時的生活,都在被無形的左右著。那夜只不過一連串夢境開始的序幕,她接連做著十分類似的夢,除了短馬尾青年與涂著艷紅指甲的青年外,她還見到其他的指導者,穿著打扮形色各異,雖看不清面容,卻還是能輕易的分辨每個人的不同,以及劍術上的風格差異。他們像是因為什么共同的原因,聚集在那棟房子里,明明感覺的出來,他們都是極為傲氣之人,卻還是不厭其煩的指導她劍術,就像那是他們唯一能做的事。那是她于夜晚閉上眼后的,另一段不為人知的生活。她一度對于睡眠感到害怕,那是種由心底蔓延而出的莫名恐懼,像是那片黑甜的深淵里,藏著什么不為人知的怪物,在其中窺伺著,等著她自投羅網,但無論她多么感到抗拒,卻仍然一次次的被拖進夢中,像是有股無形的力量強迫她去看、去聽、去想。相較于夢境逼真的讓她分不清虛實,白日清醒時所身處的世界,對比下反倒有種虛假的完美。包括成矢的追求,也讓她有啼笑皆非之感。上回聚會時的拒絕像是被他忽略似的,從主辦人那邊得知了她的聯絡方式后,這陣子時不時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