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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糾結許久的另一名當事者,燭臺切光忠。☆、「畫地為牢」? 長谷部與燭臺切交錯時視線并沒有對上,兩人像是有著無言的默契各自看向前方,直到燭臺切走至黎依身前將她身影完全遮掩之時,長谷部才停下腳步緩緩回頭,薄藤色眼底的復雜在耀眼的日光下無所遁形。隨著燭臺切走近的動作,佇立于她身前時那寬厚的肩背,以及那再熟悉不過的氣息——昨晚那掣夢」的男主角的確是他。不是她的幻想,真真切切的就是他。「早?!惯@個優雅的男人臉上絲毫看不出異樣。「早?!估枰赖哪樕贤瑯硬灰娋执?,「你跟我進來?!顾D身又進了房間。長谷部遠遠地看著,一直到燭臺切的身影消失在她房內,那扇花梨木的門扉再度闔上之際他才轉頭往大太刀的房間而去,規律的腳步像是被打亂了節奏般加快了速度。燭臺切一早就出現在此有他的考量,最主要的原因就是想知道她是否記得昨夜之事,如果不記得就算了,但如果記得……她是準備承認?還是裝傻?雖然昨夜那樣迷迷糊糊的她十分撩人,但最讓他感興趣的始終是神智清醒的她。甫一進房,黎依就冷靜無比又直接了當的說,「抱歉我昨晚喝多了發酒瘋,你別放在心上?!谷绻皇撬戎鲃泳筒粫心切┖罄m,燭臺切平時的舉止讓她對他一直很放心。她覺得燭臺切只是被自己誤導而已,現下她只想將這個插曲歸咎于「酒后男女不慎引起的過多接觸」,都這把年紀了沒什么不好承認的。但更深的,她不敢認。燭臺切沒想到黎依居然選了個兩者混合的說法,但這種方式的承認可真讓人難以接受。他看著她一臉冷靜過頭的樣子,就知道她又縮回殼里去了,仿佛這句話是在告訴他——昨夜那些不過是酒精引發的意亂情迷,剩下什么都不是。但就像某種開關一旦被打開后,就難以再回到初始的狀態,就連平時風度極佳舉止優雅穩重的燭臺切也一樣。昨夜這樣撩撥他今日就想用這種理由打發嗎?她想縮回殼里去也得問他肯不肯。人際關系間有著種說不出的默契及安全距離,也像是種個人保有的獨立空間,當他人無預警的太過靠近時,總會不自覺的升起防衛心或是感到無形的壓力而產生抗拒。與鶴丸那種步步緊逼的方式不同,燭臺切一直以來都將這種分寸拿捏的極好,但今日他選擇往前了幾步踏進她的安全距離內,高大的身形瞬間對她產生了種說不出的壓迫感。燭臺切此刻才終于在直面她時顯露幾分真正的他——從以前到現在,他在她面前時那張紳士的面具從未卸下過,也從來不曾給予她壓力。黎依不得不抬頭望向他,雖然內心感到幾分無措但表面上仍是絲毫沒有落了下風,背脊依舊挺得筆直眼神也毫無漂移。「何必讓自己感覺不自在呢?」燭臺切像是講著毫不相關的話,一邊伸手為她解開了前兩個扣子后整了整衣領,如同她平時最習慣的模樣。她站著任他所為,只因此刻覺得自己像是個被鎖定的獵物而不敢輕舉妄動。白晰的頸線上依稀殘留著狂歡的罪證,纖細的鎖骨上還刻著他的印記,就連她緊抿著的紅唇都像在歌頌著歡愉。「就算昨晚不該做的全做了你也是這種說法嗎?」燭臺切半瞇著眼的神情如同一頭優雅的獸正好整以暇的盯著它的獵物,盤算著要從哪下口。感受到某種危險氣息的黎依硬著頭皮回道,「……不然呢?」她確定早上起床沒什么異樣才敢把話講得這么滿。燭臺切拉整衣領的大手撫過她的頸線引起一股輕顫,手掌穿過了頰邊黑發,越過了耳廓,最后壓著她的后頸低頭覆上了唇。無比清醒的耳鬢廝磨。燭臺切細致溫柔的掃過她的唇舌,低聲的語句像是回蕩在兩人的交迭的雙唇間,「這樣你也要說是發酒瘋嗎?」昨夜喝醉的是她,可他清醒得很——好吧,他承認昨夜一度有點不清醒。酒不醉人人自醉,她比酒還令人沈迷。他像是在諄諄教誨般的說著,「在這種時候要將錯都推到男人身上,懂嗎?」同時將危險的野性收攏的一乾二凈,燭臺切露出了與平時無二的紳士微笑,切換速度快得像是幾秒前看到的根本是錯覺。燭臺切笑咪咪的看著傻楞的黎依,「歡迎隨時找我算賬?!顾闹心潜編た墒且恢钡人齺聿槭?。「……哦?!顾竽X有點當機狀態,以至于表情呆滯的有點死板。帶著黑手套的大手摸了下黎依的頭頂,語帶寵溺,「記得去吃早餐,已經準備好了?!範T臺切說完就出了房間,走的極為干脆,還她一個如同按下暫停鍵的空間。一直到房門被重新關上后,黎依才覺得停滯的時間開始流動起來,她像是腿軟的慢慢蹲下身忍不住用手捂著嘴,遲鈍的耳朵開始發燙,那片紅潮甚至蔓延到眼角。剛剛那個男人真的是燭臺切光忠嗎——?!她震驚的連反應都忘了。那種被野獸盯上的感覺一瞬間連背后的寒毛都豎了起來,他卻用一個吻撫平她的驚惶,甚至瞬間喚醒了昨夜的記憶,差點就被牽著鼻子走。如果她是裁判一定發紅牌給他,「根本是犯規……」但抱怨完還是站起身準備乖乖去吃早餐。這大概就是所謂口嫌體正直,黎依忍不住鄙視起自己。直到有些神游太虛的吃完早餐后長谷部仍舊沒有將次郎叫來,全因昨天最后的拼酒活動所至仿佛還浸在酒缸里頭沉睡不醒,而礙于太郎在場的因素他無法用暴力手段將次郎叫醒。「抱歉,次郎他酒還沒醒?!棺鐾暝缯n的太郎語氣十分禮貌,「需要在下隨你跟主殿作為解釋嗎?」但語意很明顯,他沒打算讓長谷部吵醒次郎。昨晚在刀劍們連番緊逼下也不過跟次郎堪堪喝了個平手,這個酒量深不見底的男人難得暢快淋漓的大醉一場,昨晚還是閉目養神到酒意已退的太郎扛著次郎回房。聽了長谷部回報的黎依不甚在意的擺擺手,像是有點心不在焉的扯著頭發,「讓他睡吧,沒什么急事?!诡I口都被燭臺切打開她再扣起來更顯此地無銀三百兩,幸好襯衫的立領加上頭發的遮掩倒也不甚明顯,脖子上的紅痕并不深,只有在體溫上升時會較為明顯,乍看之下有點像皮膚過敏……她該慶幸昨天燭臺切嘴下留情嗎?雖說黎依決定兵來將擋水來土淹,但她很快就會理解來的若不是小兵而是大將、淹過的不是水而是土石流時,所有的借口都像桌上的紙一樣薄。不是每把刀都有像長谷部有如同自虐般的忍耐度或者石切丸那廣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