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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拒絕怎么辦?」話中帶著隱隱地笑意。「呃……」黎依頓了下,「多商量幾次?」她自己都答的很不肯定,因為沒想過燭臺切會拒絕。那張俊臉瞬間光彩逼人像是十分愉悅,「我答應?!範T臺切意外的干脆,「這陣子我去帶遠征部隊,資源最近消耗頗兇吧?」他看著有點傻楞的黎依,終于感到這段時間以來的舉動終于有所回應,縱然她似乎還毫無所覺。近侍是屬于刀劍身份的工作,因此黎依一直以來在這上面通常都是專斷獨權的下命令,但她居然用商量的口吻問他,這是不是代表她此時是將他當成是男人而不是刀劍?這真是今日最大的收獲,他想。?☆、「掀開薄紗的手」? 讓小狐丸擔任近侍的日子以來,黎依也稍稍對于這個高大野性的男子有幾分了解,在形式作風上如果說燭臺切類似現代紳士,小狐丸大概就是古代紳士了。雖然她有說過不用如此恭敬,但小狐丸的用語還是沒太大改變,一個沒注意還是會用上敬稱,平時也毫無要求稱得上十分隨和,除了希望她能幫他梳理毛發這點。黎依心領神會——說得也是,小狐丸不像和泉守有堀川幫他打理呢,這么長又蓬松的頭發的確自己不好梳理。但當她拿了梳子出來后,小狐丸第一次提出拒絕,「煩請主殿用手梳理?!褂檬嶙泳蜎]有那種溫暖的感覺了。黎依不明究理,但這種程度的要求她還是愿意滿足,畢竟小狐丸的近侍工作極為貼心,那種圓融度僅次于燭臺切的程度,從被她列為古代紳士中能窺知一二。并不是其他刀劍擔任近侍時做的不好,能將這份工作做的好的刀劍多的是,畢竟黎依大多只需要在公事上的配合,但小狐丸卻是連其他部份都能仔細留意,一邊對她保持著恭敬的態度卻又帶著種野性的直覺,明明很多關于黎依的事他并不了解卻總是能誤打誤撞,主動承擔了許多近身事物卻不會讓人感覺突?;蛘咻p浮——最終黎依只能歸咎于可能她真的覺得小狐丸很像大型犬吧,講白一點就是她還沒把他真正當個男人看。一般刀劍入手后沒特別深入相處過的話,黎依內心通常是定位在同僚或朋友,但被定位成家犬之類的……小狐丸大概是頭一個。而一向對高大的刀劍男士沒什么好感的螢丸,意外的與小狐丸處的挺好——或許同為擁有傳說之刀的關系,在對于黎依的看法上意外的有共鳴,螢丸極為欣賞像小狐丸想要什么就是要爭取的氣魄。而暫時卸下近侍職務的燭臺切則是擔起了遠征大隊長開始遠征任務,大俱利也跟著一塊兒同行,同時有兩位主力隊員加入在進行長途遠征上讓難度減低很多。在遠征中途休息時,大俱利打開了便當卻遲遲沒有開動,燭臺切不由得投以詢問的目光。「怎么了?便當不合口味?」燭臺切確認了一下大俱利便當內容,確定沒有他不吃的菜色。「你……」大俱利像是在組織言語,「放心讓她跟新來的刀在一起?」他知道燭臺切這段日子以來的舉動代表什么,大俱利很早之前就感覺出燭臺切對黎依抱著一種莫名的心思,但一直到最近才真正顯露出來。鶴丸的事情他也不是不曉得,只是懶得插手,更何況鶴丸都出手了,有什么后果當然自己承擔——對大俱利來說兩邊都有交情他沒有選邊站的意思,但整體來說比較偏向燭臺切,至少燭臺切不會對他惡作劇。燭臺切沒想到大俱利會說這個,楞了下之后露出個有點欣慰的表情,「這是在擔心我還是擔心她?」大俱利像是感到有些困窘,決定低頭解決手上的便當不想再開口了。燭臺切瞇著眼看向遠處,嘴里卻說的篤定,「她看來好相處,心卻不是那么容易看到的?!垢螞r他這段時間與她的相處已足夠密集,或許稍微拉開點距離能讓她看得明白點,燭臺切并不是對自己充滿自信,而是他太了解黎依了。遠方的山巒被云霧所覆蓋而顯得有些模糊,只顯現了隱約的輪廓,如同女子臉上的薄紗一般,但能看到薄紗后真容的人……渺渺可數。※※※出陣的地點雖非寒冬,但無形的霜雪卻一直覆蓋在鶴丸的心上,如同的他白鶴般的形象般凜冽。自己雖然不再靠近她,也決意不再跨越那條線,心卻從來沒獲得過一刻平靜,從來心思敏捷又十分聰穎的鶴丸真正的被自己困住了——他不曉得的是,同樣的路燭臺切早已走過一次。因黎依將重心放在幕末京都上,最近的任務有極大進展,儼然要成為速度最快踏平京都市中的審神者,因此其他區域的任務完全落在二隊與三隊身上,分頭進行中低難度與中高難度的任務,本丸的刀劍都能感受到黎依那股劍指前方永往直前的沖勁,以前她鮮少展現如此有企圖心的一面。但對于大多跟隨過許多心懷大志或者雄圖展望之人的刀劍,他們大多并不感到意外,以前在本丸的日子可說是過得分外逍遙,而現今需要貢獻力量時誰也不會落下,既然主殿想要,那他們就盡力為她達成!鶴丸就是在這樣的情形下,負責完成中高難度的任務,甚至從前幾天開始——講白點就是從小狐丸擔任近侍時開始,他提出要開始進行鐮倉時代的任務。一直以來黎依對于鐮倉時代任務都極為小心謹慎,因為這是隊伍唯一遇過檢非違使的時代,但在她忙于幕末時代時,鐮倉的任務已經堆積如山。雖然可暫時擱置,但如若完成獲得的獎勵加起來也是一筆不小的數目。中難度的戰國時代與部份的安土桃山時代在連綿不斷的出陣下,任務幾乎蕩然一空,而依照鶴丸的實力來說這些都不算困難,尤其二隊還有螢丸坐鎮的情況下更是安全,他只想尋求更高層次的對手讓自己打個痛快點。但內心藏的最深的原因還是來自于看到小狐丸擔任近侍這件事——鶴丸覺得內心有股莫名的憤怒,一瞬間仿佛都要點燃了藏在最底下的余燼。燭臺切就這么放心小狐丸?居然就這樣把職務一丟然后跑去長途遠征?鶴丸才剛接觸小狐丸就感覺的出來他某方面有種吸引黎依的特質——尤其在看到黎依親密的幫小狐丸梳理頭發之時那種感覺更為強烈,兩人待在一起似乎也不需要特別說什么話就能自成一個世界的氛圍。他覺得自己的憤怒來的莫名其妙,本丸也不是第一次有新的刀劍加入,每把刀幾乎都會擔任近侍,黎依一向對刀劍都極為和善,能滿足的小要求也從不推拒。這些鶴丸都知道,卻還是覺得意氣難平。他已經不曉得自己究竟氣的是什么,是燭臺切過份的自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