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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般清澈,眼波流轉的光芒懾人奪目。「……走吧?!孤曇糨p的就像是要隨著風飄散般。回家吧,石切丸。?☆、「唯一的安魂曲」? 于蕭瑟秋風中踏著沉重步伐回來的主力隊伍像是歷經了苦戰般,連走在最前方的審神者都滿身血污,而一眼掃向隊伍成員卻少了那個草綠色的高大身影,作為近侍在門口迎接眾人的一期一振慣有的溫和臉色嚴肅的沉了下來。「發生了什么事?」一期忍不住開口詢問。可眼前這群如同負傷野獸般的刀劍男士們卻不發一語,沉默的跟隨著前方那名背脊挺得筆直猶如染血勁竹般的身影,只有隊伍最后方的長曾禰停下了腳步。「詳情不太清楚,只知道有刀被破壞了?!归L曾禰簡單的敘述。一期瞪大眼,倏地轉頭看向遠去的隊伍——以及沿路留下的血漬。「抱歉,沒辦法先招呼你了?!挂黄诿嫔氐呐c長曾禰說道,「我得先去準備手入物品?!箍雌饋矶紓煤苤匕?。后者擺擺手示意他自便。看一期匆忙的身影消失在走廊的另一頭,長曾禰才開始轉頭打量起本丸內部的構造。「看來是個不錯的主人?!狗駝t也不會有刀愿意擋在前頭了。※※※黎依推開鍛刀房,丟了句「你們隨意」就將鍛刀房的大門關上,將自己鎖在了里頭,門上還殘留著她的血跡。燭臺切不敢用強硬的手段阻止她,只好守在門口,大俱利則沉默的跟著他一起當起了門神;和泉守的臉色顯得有點茫然,靜靜的坐在緣側邊發呆;太郎面無表情的抓著本體刀,挑了個角落坐下;而鶴丸盯了門一會兒后轉頭朝自己的房間走去,不久過后換了件常服出來,拉了張椅子就在附近坐著。而一期帶著留守的短刀們趕過來看到的就是這血氣沖天的畫面,一向干凈的木質地板有著血跡拖痕,每個人身上都帶著輕重不一的傷,彷佛這里不是眾人熟悉的本丸,而是戰場一隅。一期看沒人想離開的模樣,只好吩咐短刀們先幫忙做些緊急處理,免得還沒等主殿出來就先倒了一片。靠著墻坐著的太郎輕聲婉拒,他的傷都是輕傷,和泉守還是看著遠處發呆,對于五虎退的包扎毫無反應;佇立于門前的燭臺切與大俱利由一期與藥研出手處理,這兩個人臉色太糟糕,尤其是燭臺切背上有道極深的刀傷深可見骨,大俱利腹部的傷口也很嚴重;至于坐在一旁的鶴丸正閉目養神,隨手揮了兩下想拒絕,卻被今劍嗅出他身上極重的血腥味。「才想鶴丸怎么會穿黑衣,原來是為了遮掩血跡嗎?」今劍一向帶著可愛笑容的臉正撅著嘴,頗有幾分教訓的意味。鶴丸這才微微睜眼,失血過多而顯得比平時更為蒼白的臉露出抹笑,像是做了壞事被抓個正著。「……染上血跡就不像鶴了?!?/br>今劍不客氣的說,「穿了黑衣也不像啊?!褂彩抢_他的衣襟開始包扎起來,「衣服上根本都是血嘛……」今劍看著抓過衣服的手掌上滲著斑斑鮮血。而在鍛刀房內十分的平靜,只是刀爐的火比平常更加旺盛,火焰如同飛舞了起來而吞吐不休,不過黎依無暇去注意刀爐的異常,她只是沉靜的閉上眼,無比認真的在刀爐前冥想,以靈力的狀態來說,現在是前所未有的好,可她所想追求的遠遠不只鍛出刀這么簡單。她第一次如此清晰明白的用自身去感受到靈力的存在,流動的軌跡無形而飄渺,看似毫無章法卻又隱隱有著自己的規則,力量不足以去cao控的時候,就如同空氣一般無感,積累到一定的程度時四散的靈力會集中而漸漸形成更強大的力量——用來達成cao縱者的目的。運行方式就如同能流暢的彈出一首完整的樂曲,但樂曲內容卻由另一種規則書寫,行使靈力方能演奏,黎依就像是從初學者用著飛快的速度往音樂家晉升的人,進入空靈狀態的她逐漸找到了cao縱方法,她知道不會有比現在更好的時機了。每把刀就像代表了不同的樂譜混雜在許多不完整的雜譜之中,必須得先分辨出來后再用靈力演繹一遍,方能召喚刀劍——她直到現在才真正明白鍛刀的原理,以前能成功是依靠次數多寡以及配方加成去篩選出正確的曲譜,再靠靈力自行演奏,直到用自身去記住那種運行的方式,刀劍才可成型。而現在她不只是要找出完整的樂譜,還要找到那首唯一的、既溫和又悠然、如同山岳一般穩重且令人安心的曲子。黑夜悄悄的降臨,又高調的迎來天明,不過已沒人在意。她一邊將各式資源投入刀爐,一邊嘗試著感應那虛無飄渺的靈力,最后放進那截斷裂的刀身,上頭沾滿了她的鮮血。金紅的焰舌在投入刀身碎片時,霎時變成如同幽冥般的青色,但幾秒后又變回了原本的金紅色。2個半小時,刀爐時間顯示跳了出來。她依舊沒有放松,定定的看著爐里的火直到時間歸零,直到那把熟悉的刀身再度出現,化成那個再熟悉不過、穿著草綠色神官服的高大身影——而后,她墜入了黑暗中失去了意識。※※※等她再度醒來,看到的是靠在床邊的燭臺切像是睡著般,緊皺的眉頭如同被惡夢纏身。「……」微弱的只有蚊子聽得見的呻/吟。她的頭只是稍稍動了下,眼前的男人就倏地睜眼,就像只蓄勢待發的狼般清醒,他雖然已換過衣服也做了手入治療,但依舊藏不住臉上的疲憊。看見她蘇醒,燭臺切的眉頭總算放松幾分,「妳終于醒了?!?/br>聲音嘶啞如同嚅囁般斷續,「我……睡、多久?」她覺得自己好像被十頭大象輾過一樣動彈不得。燭臺切拿了桌上的水,扶著她的頭喂她喝了兩口。「妳睡了三天?!拱阱懙斗績鹊臅r間,四天——如果這能稱之為是睡的話。三天?!正喝著水無法說話的黎依瞪大眼表示她的不可置信,一個不小心嗆了一口咳了起來。「咳、咳咳……」她只能無力的靠在燭臺切身上咳嗽,剛蘇醒而混沌的腦袋慢慢運轉起來。對了——「石……」她急忙抬頭想問石切丸的事情。燭臺切像是十分理解她想說什么,「石切丸現在很好,妳放心?!鼓翘爝€是他抱著黎依從鍛刀房內出來。她聞言終于放松下來緊繃的心情,實際上現在狀態大概跟廢人也沒兩樣,心底隱約知道或許跟那天如同被附身一樣的狀態有關系。「主殿醒了?」長谷部走進來時皺著的眉頭稍微松開了點,事實上現在根本沒幾個人是不皺著眉頭的。那天他跟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