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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侍衛前面,將他手中錦盒一把掃落,寒宮鈺的人頭滾落一邊,“孽障,竟敢殺佩衿……孽障……”揚起一掌將那人頭擊得稀爛。三個侍衛臉色慘白,唇色烏黑,屏了呼吸,唯恐下一掌拍在自己頭上。寒宮雪握著拳,壓下怒氣,“罷了,叫人來把這兒收拾了?!鞭D身進了里間。玫果私自處置了寒宮鈺,與寒宮雪正式拉開敵對戰局,暗忖普皇該如何表示,這次招她回京,不知是禍是福。揭了身側轎簾,看了看窗外,已近城門,見冥紅正與一個通訊員說著什么。冥紅點了點頭,縱馬到轎邊,微伏低了身對她說道:“太子今晚凱旋回京,皇上要郡主先行回鎮南王府休息,明日再進宮見駕?!?/br>玫果眸子一亮,這些日子來一直懸著的心總算落了下來,他回來了,總算安然回來了,點了點頭,眼角帶笑,慢慢放下車簾,“回府吧?!?/br>冥紅暗嘆了口氣,縱馬前行,吩咐回府。玫果得知弈風平安回來,心情大好,四年來一直以為他已經死了,上次得知他活著,欣喜之情已不是語言可以表達,然僅短短一見,便又再分別。雖然他在戰場上滾打多年,但她每每想起與他同在戰場上的那場廝殺,血光劍影,便在眼前浮現,刀劍無眼,生死一線,他一日沒離開戰場,她的心一日不得放下。現在總算可以心安了。想著他四年不曾回京,不知太子府打理的如何,又再揭開窗簾,想吩咐冥紅,繞路從太子府門前路過,看看情況。就在這時,另一隊人馬擁著一輛車馬從后面駛來。那馬車簡單樸實,做工木質卻是極好,絕不是普用人家用得起的,而且隨車護衛步伐齊整,一隊上百人,竟無一人交頭接耳,安靜的只有馬蹄了車轍聲,這樣的氣勢更不是普通官家或者有錢人家所有的。就她所見過的隊伍只怕只有弈風的鐵騎方有這等威嚴,心里好奇,向對面望了過去,那馬車車簾垂下,看不見車內情景。對冥紅道:“我們讓他們一讓?!?/br>冥紅一揚馬鞭,玫果的護衛隊齊整整的避到路邊。對面帶隊人向玫果和冥紅點頭示謝。玫果微笑回禮,正要放下車簾的一瞬間,和風吹起對面馬車素雅的車簾,夕陽灑入車內,只是一呼一吸之間,又再合上。但僅這一會兒的功夫,車內端坐著的側影映入玫果眼簾。想再看清楚些時,那車簾已掩得嚴嚴實實。玫果全身僵硬,如遭雷擊,揭著窗簾的小手將窗簾捏成一團,力大的出奇,將那副窗簾拽了下來,仍不自知,癡望著那輛馬車慢慢遠去。是他……是他……竟然是他……雖然只是個側影,但那儒雅的面頰,早已鏤刻在她心里,她不會認錯……“怎么了?”冥紅看了眼她手中緊拽著的窗簾,順著她的視線看去,只看見被遮得密實的車簾,又看回仍呆愣著的玫果,“到底怎么了?”玫果慢慢回過神來,深吸了口氣,垂了垂眼簾,吸了吸發酸的鼻子,“是末凡……車里是末凡……”冥紅心里突地一跳,撇頭吐出口氣,心里更不知是何種滋味,又望向已走遠的車隊,“他怎么會在這兒,你或許是看錯了?!?/br>玫果苦笑了笑,低頭看見被她拽了下來,仍緊握在手中的車簾,丟過一邊,“走吧?!彼趺茨芸村e他?靠回身后靠枕,慢慢閉上眼,睫毛濕潤了,他來了普國,也不給他送個信,也不回弈園……深吸了口氣,填充胸膛內缺少的氧氣,可是不管怎么呼吸,胸口仍憋悶不已。只怕上次那些話,真死了他的心了,否則他怎么會如此……細細回想,上次那些話,說的是何等絕情,任再好心情的人,也是忍受不得。當日是要與他斷絕的是自己,如今他按著她的心意作了,她卻痛心不已。明知他是帝王之才,放他高飛是正確的,如果他始終糾纏在自己身邊,對他并無好處,可是她就是忍不住的氣悶。氣自己,也氣他當真就此絕了情……也不知瑾睿帶著憂兒去了何處,如果瑾睿和憂兒在,或許會有所不同。想著瑾睿和憂兒不知所蹤,更是煩郁,剛才的好心情隨風吹散。車內人在車簾完全密合,才側過臉看向關攏的窗簾,輕嘆了口氣……車略停了停,冥紅撩簾進來,掃了她一眼,拾起被她拋在一邊的車簾,重新釘掛回去。撩了正要跳下車,回頭看了看她,慢慢放下車簾,在她身邊坐下,靠了車壁,看著車頂,取了短笛出來,吹起他常吹的那首曲子,笛聲悠揚傷感。玫果吸了吸鼻子,別過臉,偷偷拭去含在眼里的淚,“冥紅啊,如何才能真的斬斷不該有的情絲?”笛聲停了停,又再響起,過了許久才停下,“我也很想知道?!?/br>玫果轉頭看他,嘆了口氣,“冥紅,放手吧,你該知道,在我身邊的男人,沒有一個過得快活……你不知我親眼看著佩衿被寒宮鈺一刀一刀折磨得流干血而死,是什么樣的痛;你也不知道我每每想起瑾睿帶著憂兒四處漂流,是何種滋味;也不知我一想到秋為了我苦守末凡和弈風四年,是何等愧疚。他們的情,我無一承受得起,但他們既然與我綁在了一起,無法再分,也只能這么著了,只能愧對他們一世。但你不同,既然不曾進來,就放手吧,我不想你再像他們那般受盡苦難?!?/br>冥紅拭了拭短笛,淺淺的看了她的側影一眼,“你放得開弈風和末凡嗎?”玫果輕咬了唇,不言,她放不開。“如果你放得開弈風,當年,你就不會尋死,也不會一躲就是四年?!?/br>玫果唇邊盡是苦笑,“我與他有一段,你們無法理解的孽情。在我對感情絕情,對所有男人絕望不再信任的時候,遇上了他,他的話不多,但每說出的一句話,卻讓我無法懷疑,讓我相信時間還有情,還有男人值得信任。我與他之間有著跨世紀的承諾,我怎么能放得開他?”冥紅看著手中短笛,“末凡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