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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稟太子,是我們郡主有急事求見太子?!?/br>弈風微微一愣,看了玫果一眼,見她只是把玩著馬背上鞍上的銅釘,對他們的談話并不放在心上,才又轉頭又問,“哪個郡主?”“稟太子,是清溪郡主?!?/br>玫果偷偷看了弈風一眼,見他眉著微微收緊。“她找我有什么事?”上次清溪郡主私自追隨大軍出城,在途中偷偷見他,被他責罵后并沒再聯系,不知這時突然找自己又有什么事。“這個,小人不知,郡主說要見了太子才說?!?/br>“我這才回京,事務繁多,哪有這時間見她?”“郡主說這事非同尋常,請太子務必要去?!?/br>“非同尋常?”“是?!?/br>弈風略為沉呤,“在哪兒見面?”“郡主說太子知道在什么地方?!?/br>弈風正想再問,見身邊玫果雖沒看他,但嘴角卻撇了下來,露出一抹不屑,顯然這些話是聽進去了,沒來由有些煩燥,對鄭管事,揮了揮手,打發他走,“你回去吧?!?/br>“那太子……”“等我空閑的時候再看?!币粨]馬鞭,催馬前行。鄭管事沒得到明確的結果,有些著急,但又不敢過份放肆,只得殃殃的回去復命了。回到鎮南府,鎮南王早收到風聲,迎出了大門口,拜見太子。玫果翻身下馬,怯生生的叫了聲,“爹?!?/br>鎮南王看了看她,滿面笑意,并沒有慍色,玫果才安下心來,走向同鎮南王一同出來的小嫻,站在鎮南王身后。弈風見了鎮南王,崩緊的臉也松了下來,笑道:“王爺,玫家又立了大功啊?!?/br>鎮南王哈哈大笑,“都是托太子殿下的福氣,我備下了晚宴,我們好好喝一杯?”弈風嘴角上揚,輕笑,“不了,我還有事在身,就不打擾了?!?/br>“再有事,這飯還得吃?!辨偰贤趵∷鸟R不肯放行。“我真有要事,下次再來王爺這兒討酒喝?!?/br>玫果望著弈風帶笑的黑眸,亮如星辰,竟有瞬間的失神,原來他和父親他們一起時會是這樣的神情。見鎮南王與弈風一個留一個推的糾纏不清,終于忍不住了,“爹,太子約了清溪郡主,沒空在我們家吃飯?!?/br>弈風極快的看向她,笑意僵在了唇邊。鎮南王聽了女兒的話,即時愣了愣,這太子才回京就巴巴的去見別的郡主,而且毫不避諱玫果,卻是不該,但這些事他又且能干涉,訕訕的放開了握住的馬韁。弈風將視線從玫果臉上,移開,“我先告辭了?!?/br>鎮南王是直性子人,心里不悅,自然也掛在了臉上,“送太子?!?/br>弈風笑了笑,拉緊馬韁調轉馬頭,聽小嫻對玫果小聲說,“末公子來了?!?/br>小嫻本是將聲音壓的極低,不料弈風功力深厚,耳力自也比普通人好了許多,故把她的話聽了個清清楚楚,回過頭,見玫果面露喜色。“他在哪里?”“在小姐的的后花園?!?/br>玫果面露笑容,轉身奔進了府門。弈風看著她遠去的身影,輕盈的如花中彩蝶,不禁黯然,她面對自己時除了橫眉就是冷對,幾時有過這樣的笑容。他雖不知這個末公子是何人,但能出入她院落之人的身份自然不同尋常。劍眉微斂,揚長而去。玫果直奔進了后院,看到荷花池邊背對她而立的修長身影,微風輕拂,吹開他月色衣袍的下擺,不粘一點凡俗氣息。才想起自己身穿普通士兵的衣衫,而且這一路縱馬急奔,風塵滿面,這副尊容實在看不得。忙轉開溜,自己這副尊容在他面前實在是自慚形穢。第六十三章末凡的備禮“郡主!”這些天每次煩悶時,就會想起這個人,剛才聽小嫻說他來了,甚至忘了給父親請辭就直奔了過來,可是當那如春風和柳般的聲音在身后響起時,卻猶豫了。停下了腳,卻沒敢回轉身。在不了解他們所有身世前,絕不能讓自己陷入更多的情感。一旦陷入……她咬唇苦笑。“郡主這么匆匆急奔而來,難道不是想見見未凡?”他如夢魘般的聲音讓她剛硬起來的心瞬間又塌軟下去。“自然想見見你?!鄙钗丝跉?,將現在不該也不能有的情愫拋出體外,換上平時常有的笑容,從容轉身,雖然笑意不減,但語氣中已沒了別樣的情愫。她在他眼里看到了一閃而過的失望,但僅僅是一閃而過便仍如往夕親和。但意外的發現他雙眼布滿血絲,心里頓時一抽,難道出了什么事?他在看清她此時的容貌后,微微錯鄂,他沒想到她會將自己弄成這么一副模樣,不過他一直就不是個多事的人,至于她為何要這樣,他不會問。“你這次來,是有什么事?”她知道在他面前不必要去拐彎抹角,他雖然凡事沉靜,但不是虛偽俗套的人。就象第一次虞瑤問他,誰給她侍寢,他會直接回答,誰也不合適。那么在他面前,也不必要弄那些客套。“昨晚,你沒事嗎?”他的視線一直留駐在她臉上,不放過她一絲表情。也同樣是直言相問,在最短的時間內知道自己想知道的事。“昨晚?昨晚能有什么事?”昨晚被那家伙差點氣死。“昨天是十五?!弊蛲硭灰刮此?,擔心的便是她會不會發惡夢,不知為什么,他總有種直覺,十五的晚上,如果不多加小心,她或許又會如八年前一樣遇到什么意外。過去他擔心她,僅僅因為不能讓她出什么事,但現在卻多了些自己也說不上來的東西,整晚焦燥不安,這是在他的性格和行為中不該有的情緒,但他竟沒能控制。如此下去那個他絕不能輸的賭注到底輸誰贏……他絕不能輸,握緊拳頭生生掐斷剛滋生起來的情感,但終還是一夜未眠。直到聽到她急奔而來的腳步聲,忐忑不安的心才放回胸膛。“昨晚是十五?”她完全忘記了日子這回事,昨晚居然是十五,那惡魔并沒來找自己,難道是因為那個人在的原因?難道真的只要在十五的晚上有男人一起,就能天下太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