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盡頭與冷酷仙境（三）

    第五章

    時間長了后她便不再逃跑，于是悲鳴嶼行冥便開始教她說話。

    她一開始并不配合，非常鬧騰，于是他就不厭其煩地一遍一遍教她。

    不想學說話時，她就故意做一些事試圖惹他生氣，但他從來都沒有生氣的時候。

    作為僧人，悲鳴嶼行冥的脾氣本來就比常人好得多，更何況，多出來的脾氣都在她兩周一次的特殊行為中消失殆盡。

    在做那些事時她似乎并沒有記憶，只是全然憑著本能去做。她不僅摩擦他的身體，親吻他的脖頸，甚至還試圖握住他的手指塞入自己的下體。

    手指被溫軟的身體包裹住，被花徑里的蜜液打濕，耳畔是少女低低的呻吟。

    因為沒有視力，所以悲鳴嶼行冥的其他感官本身就要比常人敏銳的多。

    這一切都是可怕的折磨但悲鳴嶼行冥只是閉著眼，緩慢地念著經文，聲音沒有一絲停頓和顫抖。

    *

    悲鳴嶼行冥進入鬼殺隊總部的時候正是清晨，冬日的天空呈現出肅殺的暗藍色。

    做完匯報后他無心逗留，打算盡快回家。

    你回來的好快啊。迎面碰上了同樣來匯報工作的風柱不死川實彌，對方在看到悲鳴嶼行冥時非常驚訝。

    他知道悲鳴嶼行冥剛剛接到一個很棘手的任務，卻沒想到三天就將任務完成了而且這一大早來匯報，明顯是晚上完成任務后沒有休息，直接趕了一夜的路來到總部。

    悲鳴嶼行冥點頭，道了聲佛號后：若無要事，我先告辭了。

    不死川實彌看了他一眼，不緊不慢地說道：我聽說你的事了，你收養了一個噬鬼者，是吧。這么著急回家，是因為他吧。

    悲鳴嶼行冥停下了腳步，如實回答：是。

    不死川實彌：噬鬼者是百年難得一遇，但你這鬼狀態也太搞笑了一些吧。用心猿意馬來形容你都帶著美化，你是想死嗎？

    冷冽干燥的空氣里充滿了火藥味。

    悲鳴嶼行冥并沒有生氣，他只是用平和的語氣說：貧僧明白的，貧僧會把握好分寸的。

    不死川實彌嗤笑一聲，在他是世界里似乎就沒有心情氣和溝通的概念：別避而不答，那本大爺就直接問了，那個噬鬼者到底有什么毛??？讓你這么魂不守舍？你為什么他逼近他，揚起臉用兇惡的目光注視著他：不把他送到鬼殺隊？

    悲鳴嶼行冥沉默半晌，貧僧會的。但現在還不是時候，她有些太小了，而且現在，智力有一些問題。

    哼不死川實彌冷笑著說：百年難得一遇的噬鬼者也好，鬼的天敵也罷，你作為鬼殺隊最強的柱，你的命可不僅僅是自己的，給本大爺好好的認真執行任務，如果你因為三心二意死在了任務中，本大爺第一個殺的就是那個拖累你的小鬼。

    悲鳴嶼行冥身上的氣勢有一剎那的改變，如果是此前他像是樸素堅硬的巖石，現在他就如同巍峨兇險的高山。

    不死川，慎言。

    他一字一頓，字字千鈞。

    不死川實彌嘴角揚起兇狠的弧度：怎么，要打架嗎？本大爺求之不得。

    *

    悲鳴嶼行冥到家的時候已經中午了，當他看到她正蜷縮在窗戶下面午睡的時候，心安定下來。

    柱當然有任務要出，悲鳴嶼行冥在確認過她對人類無害后，便拜托村子里的女人定時做飯送過來。

    他俯下身解開她手腳上的鐵鏈，她迷迷糊糊地睜開眼，然后對他伸出了手。

    他臉上的表情更柔和了。

    我回來了。他說道。

    然后就被她親吻了嘴唇。

    他微微愣了一下，意識到應該是到了那一天。他將她抱回屋內，很熟練地打坐，念經。

    而她則喘息著脫下衣服。

    但門卻突然被撞開，不死川實彌驚怒的面容出現。

    悲鳴嶼行冥，你到底在干什么?。?！

    悲鳴嶼行冥的表情第一次變了。

    他當然知道，雖然自己問心無愧，但是由旁人看來，他們發生的事是多么離經叛道。

    所以他的計劃非常明確，他會將少女養大一些，至少讓她能夠好好回歸人類社會。

    如果花柱還活著的話，那么其實將少女交給她是最合適的。只可惜花柱已經故去，蝴蝶忍還未能繼承蝶屋，所以蝶屋現在比較混亂，并不適合情況復雜的阿夏送過去。

    卻不料被不死川實彌發現了。

    不死川實彌雖然看似兇惡，但其實很關心自己的同僚。悲鳴嶼行冥這幾個月來的任務完成得太快了，而且時常帶傷回來，仿佛急著回來一樣。即使他是最強的柱，但對于鬼這種東西，是不能松懈半分的。

    今天他與悲鳴嶼行冥對話并動手后，他得出了對方的確狀態不對的結論，于是他便選擇直接跟蹤對方，看看對方身上到底發生了什么。

    結果卻看到了這一幕。

    噬鬼者是個智力有問題的孩子。不死川實彌很清楚紀德悲鳴嶼行冥是這樣說過的。

    不死川實彌是個擁有樸素正義感的男人，眼前這一幕與悲鳴嶼行冥的這句話聯系起來，這怎么能不讓他驚怒！

    鬼殺隊最強的柱，居然將一個智力有問題的少女用鐵鏈拴在家里，而且去干這樣的事！

    即使悲鳴嶼行冥是僧人不，他是僧人這一點讓眼前這幕更加無法原諒。

    我說啊，這就是你的要事嗎？不死川實彌聲音充滿了憤怒，悲鳴嶼行冥，你這個混賬。

    悲鳴嶼行冥用武器架住了他的攻擊：冷靜，不死川，聽貧僧解釋。

    這有什么可解釋不死川實彌說了一半后聲音戛然而止。

    因為柔軟的身軀從后面纏繞上了他。

    他一般穿衣服都會敞開胸膛，他喜歡風順著領口灌滿全身的感覺。

    但此時此刻，這卻讓少女柔軟的手更容易伸到他衣服更里面。

    與此同時，他耳畔響起了她誘人的輕喘和低吟。

    mama媽的，這他媽的是怎么回事？不死川實彌當場結巴了。

    悲鳴嶼行冥輕輕嘆了口氣，說了第二遍：冷靜，不死川，聽貧僧解釋。

    同樣的話，兩次的感覺卻完全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