弟弟(2)
弟弟(2)
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 不過杜琮屹又哪里知道杜虞心里面的事情,繼續吧啦吧啦地說著話,到后來傅祈弦忍無可忍,你能安靜會兒嗎。 杜虞心里不痛快,接腔找著自己弟弟的茬兒,杜琮屹,你白長一張這么好看的臉,浪費基因。 杜琮屹:···? 你不張嘴還好點,杜虞塞了顆糖進杜琮屹的嘴巴里好讓他安靜,一張嘴,跟高冷帥哥真是隔了一個太平洋。 我不能是個話嘮帥哥嗎? ···這場溝通正式宣告無效。 杜琮屹從一年級就被送進了私立的住宿學校里念書,每個星期五才放假回家兩天,自然每次一回家都有一肚子的話和永遠問不完的為什么。 這個星期他的十萬個為什么就依舊落到了傅祈弦的未婚妻頭上,因為他一直沒有正式見過,只在一次晚宴上遠遠地看過江晚意的樣子。 他還記得當時兩個人站在一起的時候旁人見了都只會覺得般配的模樣,所以好奇心一直都沒有消減過,只要想起來了就要來問傅祈弦。 這個年紀的小孩也不知道為什么會這么好奇成人之間的婚配情感,杜琮屹看見傅祈弦就根本停不下來話茬,在車上勉強憋了一會兒,在吃午飯的時候還是忍不住地問。 哥,你到底什么時候結婚???我能不能當你們的花童?婚宴試菜的時候我能不能也去,可以接我回家嗎,可以請假嗎? 杜虞沉默著低頭吃飯,傅祈弦以為她是太久沒聽杜琮屹這小嘮叨精轉世似的一連五問而覺得煩,拿起筷子往杜琮屹的碗里夾了些rou:食不言,寢不語。教過的事情都忘記了? 杜琮屹想和杜虞投訴傅祈弦這副獨裁又古板嚴肅的行為,但轉過頭去就只見到一向活潑的jiejie此刻只是拿著勺子在安靜地喝湯,只好應了一聲就乖乖自己拿起筷子吃飯。 - 晚上吃過飯后杜虞就一直怏怏的,傅祈弦好幾次叫她出去散步消消食她也不理,后來干脆徑直上了樓。 她的確是故意不理他,也不知道要怎么理會他。 越和他這樣若無其事地相處,她就越覺得自己怎么會這樣地卑鄙。 杜琮屹童言無忌,心直口快,卻也在此點醒了她。 傅祈弦是一個已經有婚約在身的人。 她很努力地站在第三人的角度去思考兩個人相處是否會過分貼近,只是每每在傅祈弦主動示弱去哄她的時候,所有的想法就和之前一樣化作虛無的泡沫。 如此往復,只是在回家的短短四十八小時里,杜虞就已經感到筋疲力竭。 洗了澡后她反鎖了房門,蓋上被子倒頭就睡。 輾轉著難以入眠,她又爬起來找出了耳機,塞進耳朵里,開始放舒緩助眠的鋼琴曲。 夜夢深沉,她到底還是三點鐘就醒了過來。 杜虞伸手摸了摸臉頰,不出意料的摸到了冰涼的淚。 她揉了揉眼睛坐起來,打開了床頭的燈,穿上鞋就往客廳里走。 外面天依舊是漆黑的,客廳里只剩下了淺淺的踢腳線地燈還亮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