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旭目前看起來皮硬,血掉得不明顯,黑膚男子在半天的僵持之下終于叫嚴旭給打跑了,當然那個黃皮膚長得像民工一樣的男人也一起跑了,跟黑大個比起來嚴旭對付他簡直易如反掌。不過即使這樣嚴旭的身上也受了不少傷,千草恨鐵不成鋼的數著他身上的傷口:“那兩個人早就想跑了,你還追著他打什么??!看把自己弄的!”“……給你解氣?!眹佬耦D了頓說,其實真正的原因是他自己很氣。千草坐在瓦礫中的石頭上,邊揉著自己的臉直叫痛邊說:“話說你怎么在這里???唉,今天真是倒霉死,最討厭民工了,猥瑣粗暴沒素質?!?/br>“……”嚴旭頓了頓又說:“老師,我就是民工?!?/br>“你說啥?!”千草停下了揉臉的動作看著嚴旭。“我在這里搬磚?!眹佬褚膊欢嘟忉?,來到千草面前蹲下來抓住她的腳,千草抽了抽:“你干什么啊……”嚴旭就是不松手,他對著千草踩在泥土上臟兮兮的腳沉吟了好一會兒,然后從隨身的背包中掏出瓶水壺,將千草的腳架在自己腿上為她沖洗著:“都流血了?!?/br>千草有些難為情,她去搶奪嚴旭手里的水壺:“可能是剛才讓石頭給刮得,還是我自己弄吧?!?/br>“我經常受傷,所以知道怎樣才能弄好?!眹佬駴]有理會千草,反而認真的為千草處理起那些傷口,更奇跡的是他居然從包里拿出了一瓶云南白藥,讓千草驚悚不已。“什么叫經常受傷……你經常打架嗎?……”千草問。“在工地里工作當然經常會受傷?!?/br>“你的手指也是……”嚴旭沒有回答千草,而是背對著她蹲了下來指了指自己的后背:“我背你?!?/br>千草嘆了口氣環上嚴旭的脖子:“剛才你怎么知道我在這里的?!?/br>“看到了老師的包?!眹佬衿鹕?,穩穩將千草托在自己背上。千草慶幸著:“哇,你好厲害居然能認出來!就我那包灰頭土臉的扔地上我自己都能當黑塑料袋子跨過去踩兩腳?!?/br>嚴旭默了默,開始不吭聲的背著千草往前走。她的東西他當然會記得,哪怕微小的一只圓珠筆他都知道那是她的。此時千草的手臂環在他脖子上,溫熱帶著香氣的呼吸噴打在他耳邊,她的身體緊貼著他,嚴旭有些心不在焉。把路走的慢點,再慢點。精神好像出鞘般,嚴旭等到千草拍他時才回過神來,原來兩人已經走出了工地,甚至超過了千草先前停自行車的地方一大截。“靠,我的自行車呢?!”千草憤然,這才屁大點兒功夫,倒這兒的自行車就沒了!“這里人很雜,就算是鎖了也可能被偷走?!眹佬裾f。“那怎么辦啊,我們做公車回家?”“老師要回家嗎?”“廢話,不回家去哪兒??!”“可是老師的臉還腫著,讓家人看到不會擔心嗎?”趴在嚴旭背上的千草陷入了沉思:“你不說我都給忘了?!闭f完這句千草還十分吊絲的裝了把深沉,學著孫權的樣子摸了摸下巴:“容我三思?!?/br>家人千草倒不擔心,因為她是和津川住在一起的,可就是讓津川看到這傷也不好說??!掠去李雨那段跟津川說自己在放學回家途中遇到歹徒了也行,就怕津川再深入追究,還有自己身上這破爛衣服,讓津川看到還不得瘋。就在千草要下定決心回家時,嚴旭突然側過頭來,言語糯糯的說:“老師,去我家吧,我下面給你吃?!?/br>作者有話要說:讓千草去竄個門嗎?求粗線在月榜,求留言,如果可以的話求留言長長長長長長長長長長長長長長的==☆、17找不同就在千草要下定決心回家時,嚴旭突然側過頭來,言語糯糯的說:“老師,去我家吧,我下面給你吃?!?/br>對著嚴旭好似能冒出星星的眼睛,千草瞬間母性泛濫差點答應了丫的,但一想自己夜不歸宿總要有個理由,并且自己是嚴旭的老師,讓嚴旭家長看見嚴旭跟她回來一趟就憑填了不少傷痕還不詛咒死她!趕情她這教一次書好事沒怎么干竟禍害人來著。“不了不了,不回家老師家里人更擔心,再說我現在去你家怕影響你老媽心中你班主任的光輝形象,等有時間了我去你家家訪你再給我下面吃?!鼻Р菡f著,手機突然響了起來,她看了看來電顯,正是津川的號碼。“怎么還沒有回來?”電話里傳來津川隱有擔心的詢問,千草打了個哈哈:“等我回去再跟你說?!?/br>津川嗯了聲,并在電話那邊自顧自的說開了:“今天我買了魚,正在去鱗,等你回來的時候剛好可以喝到鯽魚湯?!?/br>千草聽見電話那邊有水流動的聲音傳出,可能是津川正在沖著什么東西,心里突然一暖:“老公你真好……我今天在外面惹禍了?!?/br>聽著千草前后不搭思維跳躍的語言,電話那邊的津川停下了洗魚的動作:“闖什么禍了?”“這個啊……回去再告訴你?!?/br>可能是津川對千草‘原身’的做事風格比較熟悉,便還以為千草是在和他開玩笑,說了一聲路上小心便掛上了電話,千草放下手機,發現嚴旭正眼神復雜的看著自己,她笑著問了一句:“怎么了,羨慕我手機太好了?國產名牌山賽機,帥吧~”“老師,你還有個哥哥嗎?”千草反應過來嚴旭指的是津川,恐怕剛才她剛才和津川的對話都被這山賽機霸道的側漏出來了,便對嚴旭解釋道:“哦,剛才那個是我未婚夫?!?/br>“未婚夫……”嚴旭的眼神黯了黯:“他會給你煮湯,真好?!?/br>而他僅僅只能為她下一碗面而已,連一頓豐富的晚餐都不能隨便負擔。心中突然莫名的絞痛,他與她的距離,不光是師與生的那么長,還有貧與貴那么遠。在他眼里,現在的他已經落魄到一無是處,自被她發現自己的秘密后一直無地自容,甚至不想以這種身份抬頭看她。而她,在他心中她永遠是那樣貴重,連觸摸都覺得奢侈。“對了,嚴旭,上次你是和我生氣了嗎?”千草認真的問,她很在意上次嚴旭的反常,甚至感覺有些莫名其妙,回家細想了很長時間,也追究不到嚴旭反常的原因。是因為他的琴因她壞掉了嗎?那么在壞掉的時候他就應該生氣才對,況且嚴旭也不是那樣的人。對于那次的事千草心里始終愧疚,打算下次去阮西那里訓練讓阮西給他介紹個好一點的琴行,她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