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209
,連這樣你都不愿意給我一個答案嗎?……回答我,讓我死而無憾!”隔著距離,卻分明能聽到他劇烈跳動的心臟。鸞枝心中絞痛得不能自已,驀地背過身去:“……是,如果你掀開簾子,我會和你一道走?!?/br>極低的聲兒,話尾帶著鼻音,卻堅定……就這樣已經足夠了。鳳蕭揚起嗓音,一字一頓道:“小桃紅,我從前逼自己放手,皆因以為他能夠給你帶來快樂……但我不介意你曾和他生過孩子。你的,從此也是我的!”“撕拉——”那軍士一鐵鞭子砸下來,痛得他齜牙皺眉,也不管鸞枝聽得懂聽不懂,當下再不遲疑,大步穿門而出。祈裕雙手桎梏在枷板中,勾著嘴角對鸞枝冷笑:“哦呀,那么當日救你的也是他???…我早該讓人去查一查的?!?/br>他一生放蕩不羈,到了此刻也不肯失了瀟灑,然而心中卻冷得好似九天寒窟——這一去,不論是四爺還是老五,都不會再容自己茍活,一個是秉公執案,一個要殺自己滅口。人生短短二十三年,生在沈家屋檐下仆役,死亦不得其所,連一棵香火都未能夠給早逝的雙親留下……太孤獨,太不甘!這一刻忽然想起那個曾對自己死心塌地的大丫鬟樓月……早知今日,當初真不該一次次糟蹋她的真心。祈裕忽然掙扎起來:“放開我!老子要見四爺!我手里頭還有一本老五的賬本,所有黑錢的去處全部都有記錄,除了我沒有別人知道它藏在哪里!”“去你媽的閉嘴!你當我們四爺是傻子?由得你好騙!”那將士卻只當他怕死,臨時找了個借口拖延。叫人用厚重的刀板砸他脊背,打得他昔日瀟灑的俊容上滿是鮮紅,捂著膝蓋歪倒在地上,那落魄不能形容。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早知今日要死,又何必當初作惡不斷?鸞枝背過身子不想看。英姐戴著手鐐擦肩而過,對鸞枝撫了撫微隆的少腹,軟趴趴、笑盈盈:“你放心~,蕭風他死不了的……他怎么會死呢,所有人都死了,他也死不了?!?/br>一邊說,一邊走。路過鳳蕭身旁,見大當家的眼神陰測測的看過來,偏勾著嘴角,用低到只有二人能聽到的聲音抵在鳳蕭耳畔:“他們不知道,我早就知道,都是你暗中搞的鬼……你為這個女人做了吃里扒外的叛賊??赡氵€欠大當家的一條命呢,必須要還吶……不然外頭還有漏網的兄弟,我怕她會不安全?!?/br>瞥一眼鸞枝,吃吃笑著走了。樓上忽然傳來一聲冷冽的輕咳:“帶姓祈的單獨上來~”“是!”軍士驀地一愣,只得叫人把受了重創的祈裕拖上陡峭石階。呱當呱當,罵罵咧咧,地牢內頃刻又先前死寂,只殘留地上一片的赤目鮮紅。作者有話要說:更新啦,親們久等了,集體撲倒么么~??!以及謝謝151親有愛投雷(≧v≦)~!15127064扔了一個地雷投擲時間:2014-05-1522:16:25☆、第106章恍如夢京城里風云跌宕,朝廷上下人人自危。都傳圣上有意在退位之前將朝政清理,前番小德妃滑胎一案試的是后宮野心,今次這樁陀羅香膏一案探的乃是朝臣清濁。案子半月前由圣上親審,只三日內便有數十名官員相繼落馬抄家,接著五皇子元承明被軟禁,七皇子雖曾未參與,亦主動請纓隨宋將軍去鎮守北疆。其余案犯通通叛了個斬監侯,時間就定在臘月初十。一時間各州各府紛紛開始嚴查煙膏,明面上所有的煙館都不見了,舉國上下民心大快。四皇子立儲的事兒自此板上釘釘。鸞枝幾次想要與元承宇求情,然而元承宇總是不軟不硬地將話頭擋回來,她便也不好再繼續。得閑了去廟里上上香,心里到底還是存著一絲盼望。彼時已經與阿娘從四皇子府搬了出來。鋪子是在十一月初開張的,簡單把墻面刷新,再請工匠糊了個灶臺,擺上幾張桌子凳子就可以營業。沒有宣張自己是誰誰的meimei,也不需要把風光撐得有多體面,只要日子小康實在就行。做的是粥,叫做‘如意粥鋪’,又雇了個會做面點的師傅,搭著賣些糕點餅子。地段雖不是特別熱鬧,然而她粥熬的仔細,料下的足,為人又和氣,少不得生意便漸漸好了起來。每天早上把米淘好,先熬上一大鍋粥備用,中午的時候最忙,到了傍晚下去便開始清閑。天黑把店門一關,摟著粉團團的姐弟倆兒瞌睡。每日雖忙忙碌碌,卻過得很是充足——她覺得,這是一年多來自己最為舒心的一段時日。沈硯青也沒有再像從前一樣桎梏她,自從上次分開之后,他竟忽然變得疏離起來。著一襲天青色長袍風輕云淡,鳳眸含笑把“岳母大人”叫一聲好,就著幾碟清粥小菜,冷冷清清的吃完就走。也并不是天天來,然而隔三岔五的總要過來瞅一瞅。鸞枝早先的時候還以為沈硯青在裝,裝不了幾天準露餡,不理他,孩子也藏在后院不給他看。沈硯青竟也是好脾氣,怎樣被嬌妻冷落都隨她。倘若恰遇見元寶如意在店中玩耍,便俯在車子跟前親昵逗笑。那略微磁啞的嗓音總是能讓姐弟倆個歡喜,乖乖靜靜地聽完爹爹說話,忽然就蠕著胳膊腿兒撒起嬌來,彼時他便一個個把他們抱在懷里親——“叫爹爹,如意會不會叫?”“呃~呃嗚~”小如意眼睛里全是崇拜。元寶卻“咯咯咯”的笑起來。鸞枝聽了心里頭就不自在,剜一個眼神兒看過去:“該吃奶啦,不讓抱?!?/br>“好?!鄙虺幥啾阌謱λ创揭恍?,很快把孩子還給她。淡淡草藥香貼近她嬌滿的胸脯,鳳眸凝看一眼,很快又移開,不惹她生氣。鸞枝多觀察了幾次,才發現他是真的對自己冷靜了下來。距離一疏開,他不再對她步步緊逼,她亦多了一份空間去旁觀二人的感情。這才忽然記起來,他對世人原就是如此疏離的,從前對自己熾熱專橫,那也只是被一時的情-愛所迷。有時候透過柜臺,看到暗影下沈硯青清奇的側臉,竟又覺得他一個人過得太冷清。她就又不想再看見他了。阿娘卻一天比一天滿意起這個姑爺,有時候趁鸞枝生意太忙不注意,她便會偷偷端著湯兒送去店里給沈硯青吃,哄他是鸞枝親自燉煮的;聽說還推著元寶如意去過幾回他在瑞安巷的新宅子,回來的時候眼睛笑得更瞇了,連帶著把元寶如意的心兒都拐了出去。嘆骨rou把情-愛羈絆,相忘不由人。好在他也不經常出現。沈家的生意漸漸在往京城轉移,寶德縣城的老根基依然要繼續,雖由魏五在cao持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