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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竟會與祈裕搗起這些害人的勾當!從前即便俏金花七八天都沒有接到一次客,他也不肯屈下膝蓋去駝一回窯姐兒……她不信他是為了錢!耳畔驀地響起當日元承宇對自己的叮囑:“那人你最好離他遠些,希望這次的案子與你們沈家再無甚么牽扯?!薄戮团馒P蕭早已經被盯上了,這個傻子,做什么不好你偏偏要做這種殺頭的勾當!簡直難以置信。祈裕假意不曾看清飛鷹與鳳蕭之間的生隙,一雙狹長眸子含笑,又從袖中掏出來一打銀票:“這是上個月的分成,三萬兩,大當家的點點。那京中的大人物特意囑咐在下轉告,只道很滿意與大當家的合作,有機會了定然要親自犒賞?!?/br>飛鷹把銀票抽出來幾張,其余的點也不點就塞進了英姐的胸口:“好說。只要他皇老五別老惦記著拆我黑風口的墻角,生意我還同繼續你們往下做?!?/br>把那幾張銀票遞給鳳蕭:“兄弟一路辛苦,這些是你該得的?!?/br>“蕭風謝過大哥!”鳳蕭也不客氣,雙手接了過去。卻并不多看一眼。曉得他厭惡這種營生,祈裕挑眉淡笑道:“這三萬倆還只是小試牛刀,更大的還在后頭。如今南邊碼頭管得嚴,西邊的關口反倒成了新的運貨途徑。蕭兄弟前番幾趟既已把路脈打通,這第四回的數量自是比前幾次又翻了一番。暗令你且收好,把貨平安運回來,每個人分個大十萬倆都不成問題……賺這種錢是會上癮的,蕭兄弟不要不愿意,只怕將來讓你收手,你還舍不得~”說著,意味深長地拍了拍鳳蕭寬瘦的肩膀,悠悠然站起身來。飛鷹雙目精光,盯著鳳蕭笑:“祈老板說得不錯!我這兄弟旁的都好,偏就生卻一副俠骨柔腸,做什么事都放不開手腳。過個幾日,我把縣上教書老頭的閨女給他擄回去,等睡了女人的甜頭,只怕也就不會再這么擰巴了,呵呵哈!”切,只怕把黃花閨女脫光了扔他床上,他都不稀得要……就惦記著那懷孕的小媳婦呢!英姐聽了不舒服,嚷嚷著要去看通宵戲,今夜不想回山上了。十幾年的露水夫妻了,大當家的畢竟還是疼這女人,只要她肯對自己死心塌地,他便什么都聽從她。當下攬著英姐去戲園子。鳳蕭便也拱手辭行,準備一個人先打馬回山。門葉子后頭,鸞枝一顆心怦怦怦地,儼然都要跳出嗓子眼了……如此規模不菲的煙膏走私,沒想到幕后的指使竟然是五皇子……天呀,聽到了這樣大的秘密,倘若被人發現,恐怕就只有死路一條了!怎么辦?正思量著,走道上兩名赤膊保鏢急匆匆的跑了進來:“主子爺,完了完了,那個女人她跑了!”鸞枝脊背頓地一寒。她想要立刻藏起,然而一抬腿,卻發現雙足麻木,渾身幾近沒有了力氣。祈裕笑容一下子變色,壓低聲音質問道:“怎么跑的?一個懷孕的女人,頂著恁大的肚子,怎么跑?”那陰鷙的語氣,只聽得保鏢冷汗直冒,惴惴惶惶道:“剛、剛秦鏢頭叫小的們出去搬貨,因見那送飯的傭人還在里頭,就沒鎖門。還以為她昏著呢,沒、沒想到一眨眼的功夫,人、人就不見了!”啪!祈裕脆脆地掌了他一嘴巴,齜著白牙道:“混賬!忘了我叮囑過多少回,不可掉以輕心、不可掉以輕心,怎么還是讓給她跑了!…跑了有多久?”保鏢連忙吃痛捂臉,越發地口舌笨重:“是、是……就、就出去搬東西的這一會…”好個狡猾的丫頭,沒想到竟然是醒著的,那么濃重的煙膏,她竟然還有心思和自己玩弄花招……哼,不枉他沈二的一手好調-教!祈裕冷蔑地勾起嘴角:“跑不遠,只怕還在澡堂里頭藏著!你們快給我去找,挖地三尺也要把我給她找出來!”他原想著,把鸞枝糊里糊涂地抓進來,待熏成了癮,再神不知鬼不覺地把她扔出去,哪里想到竟然被鸞枝識破了身份,那么,這次就不能再輕易地放她走了。“那邊!上那邊去看看——!”“媽的,一個大肚婆還挺能耐!”整個澡堂子的保鏢護院齊齊行動起來,走道上盡是鏗鏗鏘鏘的疾步聲響。鳳蕭才走到拐角,肩膀便被匆匆而過的赤膊漢子撞了個趔趄。……什么大肚婆?莫名的皺起眉頭。正待要發問,卻聽身后傳來一聲細微的呼喚。鳳蕭…鳳蕭……多么熟悉的聲音,只聽得心尖兒將將一顫,連忙回轉過頭去——透過暗香浮動的紅布門簾,只見那一間霧氣氤氳的缸浴隔間里,一雙亮晶晶的眼睛正定定的凝緊自己,驚恐、渴切、而又堅定,如若山野小鹿一般。一瞬間竟如時光倒轉回到五年之前,看到那執拗的少女一個人躲在柴房里敷傷。小桃紅……“啊呀——”“cao-你娘的!老子他媽的褲子才脫,你他媽的就滾進來,還想不想做生意了?”“對不起,對不起,實在是澡堂里丟了件貴重東西,老板要小的們一間間的找?!?/br>女人的吟哦尖叫和著嫖-客們的粗噶謾罵,還有保鏢們的道歉,一間一間逼近。眨眼那面沉沉的紅布簾子便被挑了開來,探進來三兩個保鏢吃癟的大臉。“嗯……啊、啊……”“咕咚、咕咚……”撒滿花瓣的香湯在浴缸中翻滾搖曳,看不清那缸內女人的表情有多么放-蕩,卻只見男人滿頭青絲垂灑寬肩,精悍硬朗的腰臀在水中高高拱起,不住地來來回回。許是他的沖刺太猛太烈,女人的喘息聲越發急劇,音音勾人魂魄,惑亂人心智。見外人探頭進來,那男子忽然挑起缸邊的墨黑長裳,狠狠地沖門邊甩去:“滾!”喑啞狠冽的嗓音,一邊說,一邊用大手把女人的頭發從水中撈起,貼近自己的胸膛。一看那姿勢,就知道是在最后的沖刺了……乖乖,可惜了有正經事,不然真想多看一會兒。保鏢們訕訕地松開門簾,騰騰地串去了樓上。“呵、啊……”鸞枝的聲音漸漸放低。鳳蕭的動作也一瞬緩和了下來。四目相對之間,眼中光影濯濯,一瞬都有些尷尬……為著方才那一瞬間,雙方不謀而合的做戲。叫得太真……他聽了難受,知她在那個男人身下,定然也是這般無骨迎合;她聽了羞愧,為著自己的不復當初。攬得太緊……他攬得難受,知她以為人妻,此刻的熨帖也許是今生難得一回;她攬得困窘,因觸到他精悍的腰腹處,早已經昂-揚而起的那只硬物……竟然這么快就已經控制不住。然而他難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