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定要我親自去接,不去不行?!?/br>鸞枝拗著不理他。只這一扭頭,眼角余光卻瞥見馬背上默然不語的鳳蕭,依舊是背對著自己,依舊看不清他的正臉,每一次都是。就好像是故意躲避……可是那人他不是已經成親生子了???緊了緊帕子,不想再看。都已經是這樣了,她懷著丈夫的孩子,一胎兩個。她也沒有勇氣走過去和他面對面。春畫吃吃的笑:“爺您就別少說兩句吧,我們少奶奶可是惦記您還餓著,一路趕回來陪你一起吃吶?!?/br>“誰惦記他了……答應人的老不作數,愛吃不吃?!丙[枝撫著少腹,嗔惱地剜了沈硯青一眼。沈硯青眉宇間便浮上一抹得意,偏把鸞枝下頜扳過來:“嘴硬,慣會說狠話氣我。飯菜擱著我回來再吃,等忙完了這一陣,我帶你去京城吃更好的?!?/br>幾句話,聽得不遠處鳳蕭的背影微微一滯。“城外路遠,沈老板還請長話短說,仔細天黑后山路難行?!闭Z氣很低沉,與他的年紀不符,冷冷的沒有溫度。魏五遲疑地牽來兩匹馬:“爺,您的腿……”鸞枝不由抬頭看了眼鳳蕭巍然不動的背影,理著沈硯青胸前衣襟:“…催你走呢。你腿不比他好,還是坐馬車吧,不然我不放心你?!?/br>她的聲音有些發虛,看那人會不會忍不住自己回頭過來。“咯噔咯噔?!兵P蕭卻先自打馬走路。……聽不進那恩愛甜言,看不過那夫妻關懷。每看她對那個男人好上一分,便覺得自己失去一件。想不恨她也難,想恨她又恨不起……不想把她的榮華破壞。兩廂里折磨,不如隔開遠遠。鸞枝抿著嘴角,看著那孤獨離去的蕭索背影……分明那樣的熟悉。眼睛頓地發酸,不知道心中是個什么滋味。“無妨,大夫說早已好得差不多了,也須得練練?!鄙虺幥囗樦[枝視線看去,那邊廂鳳蕭已經走出好一段路了,他忽然不愿在她面前比這個人落了下風,便略微皺了下眉頭,也一躍跨坐上馬鞍。(2)拐過兩條街就是光裕澡堂,漆紅的木門,并不十分顯眼,門檐上掛著金黃的銅字招牌,幾名伙計耷拉著毛巾在外頭迎客。進去是柜臺,左右兩邊各成一片風景。左邊是公共的大澡池子,爺兒們脫得精光赤條。先自個把身子骨兒泡軟了,倘若還嫌不夠舒服,再叫個搓背的老頭進來,給他三五個銅板,隨便你搓多久,你若不叫停,保管能把你搓掉一層皮兒。右邊卻精貴些,一排溜兒的小浴缸子,是專門伺候貴人瀟灑的。你往里頭長條條一趟,自有女人給你把全身揉摩,那手兒是不曾做過粗使的,尤其的白嫩,不消一會兒便把你魂兒骨啊的酥-麻成一片。這時候你若再給她點銀子,或許她就跟著你進了水……兩個人泡,花樣兒自是更多。英姐攙著飛鷹,一群人浩浩蕩蕩地穿過右邊一排浴缸子,那紅棉麻簾布后頭,便盡是些嗯啊嚶啊的嬌噓粗-喘,依稀可見女人雪-白的屁股在水中起起坐坐,好一副春光撩撥。瞅著土匪們一個個臉紅脖子粗的憋樣,忍不住笑:“大當家的幾時放弟兄們出來瀟灑瀟灑,整日個窩在山頭,瞧這一個個難受的!”大當家的把她腰一緊:“抓幾個干凈女人回去,給他們傳宗接代還差不多……老大不小了!”漢子們感動得稀里嘩啦:“是極是極,那窯子里逛多了也膩,還是娶個老婆親切。大當家的想得真周全!”英姐不說話。她也想給人相夫教子,可是怎么就是懷不上。再進去就是一扇銅金的小門,里頭隔著小單間,放著檀木紅床,格調昏暗而沉靜。幾掌煙熏裊裊的小黃燈,幾雙半張半瞇的迷離眼,人是懶的,魂是虛的,是非恩怨不須人看清。這里是雅間,供有錢人家的老爺少爺們吃膏兒用。哎喲我的娘~!三少爺沈硯邵才準備開門屙尿,瞅見幾個漢子氣勢洶洶,以為二哥帶著伙計來捆自己,嚇得立刻又縮回了小單間。爬上床,那叫秀蕓的女人懶懶對他吐煙:“瞧你這慫樣~!再來一回什么娘舅哥,我可就真和你掰了。沒二話?!?/br>沈硯邵貪婪吸一口那裊裊紅霧,俊俏面龐上都是諂媚:“掰不開,掰了誰給你買這玩意兒?!币贿呎f,一邊去解女人的紅褲帶。他是天生的風流種子,生得白面紅唇惹人疼,又總有那么多的手段能把女人弄得癢癢饞饞。秀蕓被他弄得難受,然而榮家恒打的那一拳頭還腫著呢,嘶嘶叫著疼:“一邊去,都被趕出家門了,你也買不起!”沈硯邵連忙給她吹:“心肝兒小冤家,還不是你害的。如果不是你催得恁緊,爺哪里會大清早的溜去典當!…來,給爺親一口?!?/br>“唔……”兩人你來我往,很快便抱做一團。——*——*——“主子爺,當家的來了?!惫战切睂﹂g,原紹為飛鷹雙手打開門。一行人進去。那圓桌正中坐著的一名年輕男子便翩翩然站了起來,著一襲蒼色鑲銀邊夏綢長裳,對著飛鷹拱手施禮:“黑風口大當家的,京郊一代聲名赫赫,久仰久仰~”那身形修偉高大,長眸里噙著笑意炯炯,乃是消隱了小半年的沈家表少爺祈裕。幾名弟兄抬著紫檀木大黑椅在祈裕對面啪嗒一放,叉著腰虎視眈眈。生意成不成不要緊,土匪家子出門,先得把氣勢做足。哦呀,倒和那小蕭哥相似極了。英姐忍不住把祈裕多看了一眼,攙著大當家的坐下。飛鷹精紅著瘦臉,拉長的嗓音低啞蒼澀:“祈老板名聲也不小了,說吧,找老子何事?我們做土匪的,打家劫舍的活兒接,那販賣女人的生意可不干?!?/br>祈裕略微尷尬,頃刻又自嘲地勾唇笑笑:“呵呵,當家的真是快人快語。不過今次做的這一樁,乃是一本萬利的買賣,當家的一定感興趣?!?/br>“哦?”飛鷹挑了挑眉,近五十歲的人了,什么稀奇沒見過,并不十分感興趣。祈裕便對原紹使了個眼色。原紹把一只紅絨金線小盒子打開,一股奇異濃香撲鼻,原來竟是一珠陀羅膏兒。那色澤嫣紅明艷,圓圓的一團好似珍珠兒盈透……成色非比尋常吶。飛鷹暗自驚嘆。祈裕把他眼神捕捉,捺下心中得意,挑眉笑道:“當家的不妨嘗嘗貨色。這可是上上等的陀羅紅膏兒,醇香味濃,保管讓你想要什么,立刻就變出什么?!?/br>當家的卻不嘗,只用牙簽沾了一些,在舌尖兒上淺試:“嘖,倒真是極品!不過祈老板給老子看這玩意兒的用意是?……膏我是準備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