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硬僵僵的口氣,咄咄逼人。吃膏兒的廢物……鸞枝想到她早先哄自己吃陀羅膏的那一段,眼中不由鍍上一絲諷弄。笑了笑,那諷弄頃刻又沒了。都是過去事。李氏暗自絞著帕子,之前也是老太太同意分房的,此刻出了事兒卻全都怪到自己頭上,實在可惡。奈何現在祈裕走了,她在家中的權柄也被老二不動聲色地化了開去,只得不甘不愿地軟下聲來:“還不是擔心兩口子夜里頭弄出事兒,誰知道……不然就把小綠送給硯邵做通房罷,都是榮若自己娘家帶出來的丫頭,長的好看,也不怕她出二心?!?/br>說來說去,還是要給他塞女人。榮若面色發白,身子忍不住瑟瑟發抖……這孩子來得不是時候,才恩愛,又疏離。鸞枝看出她難受,連忙把她手指一握,悄悄在手心里暖了暖。眼前卻浮現出沈硯青負氣淋雨出門時的蕭蕭背影,早先并沒多想,此刻記起來當日布莊里見到的那兩名‘公子’,曉得他們最近都在談生意,莫名也有些惴惴惶惶。望望門口,看看大灶上把食盒子拿來了沒有。小綠才不要少爺呢,太花心,不如嫁個老實人。脆生生拒絕:“奴婢只求伺候三奶奶。奴婢不想當姨娘?!?/br>林嬤嬤見狀,便笑笑道:“不如把樓月配給三爺吧,都在老太太身邊伺候著,規矩是最曉得的?!?/br>樓月雖然有些不情愿,但也知道這是眼下最好的選擇了,不由感激地回了林嬤嬤一眼。鸞枝卻知道樓月和祈裕的那些事兒,便狀似無意道:“老太太剛才說,孩子也要聽聽爹爹的聲音,不然生出來就只和娘親,不陽剛。妾身想,還不如讓三爺搬回三奶奶屋里好了,日子久了,每日看著孩子一點點長大,保準就不出去玩了?!?/br>榮若這才記起早先鸞枝和沈蔚萱姐妹對自己說過的一番鼓勵,暗暗捺了一口氣,咬著下唇豁出去:“小綠可以,別人我不要。他幾時弄女人進來,幾時我便搬回我母親那里去?!?/br>一字一頓,不容回旋。榮若的娘家在當地可是有錢有勢,比沈家牛氣多了。樓月眸光頓冷,手指兒撫上空空的肚皮,忍不住越發的恨鸞枝。夜以繼日的恨,如果不是這個女人的揭發,她的心上任祈裕就不會不知去向,自己也不會絕望到把孩子打掉。樓月顫著聲兒:“奴婢哪里也不去,就陪著老太太,伺候老太太一輩子?!?/br>面色蒼白,讓人可憐。老太太也不想讓樓月去,這丫頭心氣高,去了榮若要吃虧,便道:“說的對,就讓老三回房罷。才好上幾天,哪里又有分開的道理?!币婝[枝裁完了小男鞋,又要開始裁女鞋,不由嗔她道:“那些小東小西的,裁縫房里早都給你準備好了。你如今肚子里懷的是兩個,那些動精神氣兒的事,偶爾打發時間可以,不要多做。多分出點心思,想想怎么把你丈夫哄回來?!?/br>“是。妾身一會就去鋪子上找他?!丙[枝乖巧的把剪刀一放。心里還是尋思著,自己的寶寶還是得穿自己做的貼心。李氏看著鸞枝小西瓜一般的肚子,心里可真是著急,怎么著什么都被她搶了先?明明先發現的榮若懷孕,結果她一把脈,恁的比榮若又早了一個月,還一胎懷的倆……真真是自己的克星!心中思算著要去請個神婆,給榮若拿點兒符卦催催日子,免得連長曾孫也被鸞枝沾去了便宜,嘴上便道:“都說南邊的丫頭心思比北邊的細膩,瞧瞧鸞枝,這樣的好事她也瞞得恁緊,應該早些兒讓大人們知道的……也就是硯青福氣,不然像你們那般鬧騰,不小心把孩子顛著了可怎么好?”姨娘們都知道鸞枝先前不肯,不由個個看過來,嗔怪,又難免松了口氣。鸞枝只作未查,這會兒想起當日掙扎,只覺得仿若前身舊事。搭著腕兒,柔聲一笑:“早先自己也不曉得呢,那次出血了才知道……是妾身疏忽了?!?/br>老太太卻因著李氏的這一番話,想起來一件大事……等趁著孩子還沒出生,給這女人抬抬身價。如今既然安分了,怕是從此也不會再鬧騰。便抿著煙斗,不急不緩道:“她年紀小,不懂也不怪她。這第一回沒經驗,第二回就熟稔了?!?/br>生一胎還不夠,以后還得繼續生。硯青若是不肯再納別的女人,這就是她的命。“是?!丙[枝才說著話,只覺少腹微微一搐,一股奇妙的從未有過的感覺瞬間漫過全身……是小東西們在抗議自己先前的狠心么?連忙撫了撫肚子。這是她頭一回感受到他們的動靜,心中驀地暖暖綿綿,想起那個被自己‘虐待’了的孩子他爹。見大灶上的仆從拿了食盒子過來,她便站起身來,對眾人屈了屈膝告辭。作者有話要說:紅臉蛋更新啦,親們久等了*^^*☆、第64章鳳求凰(上)先抬了轎子到門口,再換了馬車去鋪子。春末的寶德縣,才下過一場悶雨,眨眼就是天晴,空氣中彌漫著淡淡的玉蘭花香,那人來人往間煙火氣息正濃,心情都不由得變好。趕車的老程回頭問:“二奶奶,先去哪里?要不要派個人給少爺捎口信?”“說是在藥鋪上住著呢,就去那邊吧。不告訴他?!丙[枝從車簾內探出頭來,扎著桃心髻,斜插一支花簪兒,那瓜子臉白皙紅潤,恁的是個好氣色。“好咧~!”老程爽快應著,打馬揚鞭。仁德藥鋪高門大匾,在斑駁陽光下閃著耀眼金光,門口客人不少,來來去去間絡繹不絕。自圣上親自頒了嘉獎,如今生意確是越發的好了起來。原本的鋪子依然賣藥,隔壁又新辟出一間,供幾個醫術高明的老大夫常年坐診。這間看病,隔壁買藥,后院再特特開出一間倉庫、單獨置一個賬房,防止像從前一樣,進貨的與賣貨的私通,偷吃著主家的油水。都是沈硯青接過藥鋪后的新舉措,生意活了,連帶著把布莊那邊的虧空都平過。“迂——”老程扯住韁繩。鸞枝扶著梨香的肩膀小心下地,一抬頭,卻看到孟安國夫婦,身旁站一名四十多歲左右的貴氣太太,穿一身得宜的黛色半長比甲,眉眼與宋英些許相似,打扮得很是雍容端莊。鸞枝連忙過去見禮:“見過孟老爺、英jiejie?!庇謱δ翘ジA艘桓#骸八畏蛉撕??!?/br>“果然好眼色!”孟安國笑贊。那老夫人不免訝異,把鸞枝禮貌打量:“這位是……”“就是我常和母親念叨的鸞枝meimei啦。早先紅街那場拐賣案,她可是立了大功呢,連太后娘娘都親自賞了紅錦嘉獎!”宋英拉過鸞枝的手兒。宋夫人最喜女子聰敏堅強,早先又聽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