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樁家如果是皇上,又怎是他一句話那么簡單?!?/br>魏五愣了愣,不明白:“呃,怎么是皇上?……不是說三少爺罵了那死太監,被他陷害了???”“你暫且這么認為便是,旁的卻不要多問……我自己也還沒有理清?!鄙虺幥鄥s不再多言,心中只覺得那答案似隱似現。魏五想了想,便又從懷中掏出來一紙信箋:“爺,少奶奶來信了?!?/br>“……”沈硯青手中動作驀地一滯——哦呀,還說甚么一定不想念,這才三日,就忍不住給自己催了信,好個口是心非的臭丫頭…不想被魏五看穿自己對鸞枝的在乎,太傷爺兒們的老面;然而卻又想她,想知道她對自己說些甚么,好奇她的字寫得如何丑陋,便沉聲道:“哦~,拿來我看看?!?/br>清雋面容上表情漠然又嚴肅。魏五斜了一眼,嘻嘻笑道:“反正爺也不在乎,看不看都無所謂?!?/br>偏不給。“做什么故弄玄虛?!眳s已經沈硯青搶了過去。簡簡單單的牛皮紙包裹著一紙薄薄信箋,那信箋上不過寥寥幾個字:“孟夫人乃宋貴妃侄女,或可幫忙。見祈裕與一奇怪疤臉老頭相見,不知可有異意?你保重?!?/br>前面背面仔細翻看,卻再了無旁的多余字跡,冷冰冰的,多一劃少一劃都不舍得多寫,連署名也只畫了個青澀的桃子。沈硯青略微失落,修長手指把信箋折好。只這一折,卻忽看見三段之首的“孟、見、你”三字,那丹鳳眸子里頓時又浮起一抹促狹淺笑……可惡,小婦家家的,也玩甚么藏頭露尾的游戲,回去定要好好‘懲罰’她!他在少年風華正茂時,早已收過不知多少千金小姐的曖昧香箋,卻從未有過一封讓自己這樣悸動……又抓又撓的,只恨不得那寫信之人頃刻就在他眼前,他好用力將她箍緊在懷中,逼著她承認對自己的想念。把信貼著心口藏起,只不冷不熱地對魏五說道:“讀書人家的出身,字卻寫得這般丑陋,看不看都無甚要緊……對了,錢莊與馬場那邊的賬到了沒有?”魏五撓著頭,那信他原是偷看過了的,連不識字的小翠都曉得給自己寄一雙襪子,少奶奶真是……好絕情。一時有些同情少爺沒有女人疼,只囁嚅道:“京城的帳,錢莊昨晚上就勻過來了,明日一早就可以分發下去。京郊幾個州縣上的,怕是還得等到明日下午……馬場今歲生意不好,勻不出多少,原是老太太親自做了轎子出門,從幾個老世交那里挪借了,聽說是用馬場做了抵押……”沈硯青峻眉深凝,想不到外表風光豪闊的沈家,實則已經到了這樣的地界,竟還要連累祖母一把老骨頭親自拉□段去求人……這沈家的命脈,他是定要從李氏手中一步步奪回來不可!默了許久,只道:“這幾戶世交的恩德我們記下,等他日難關度過,須記得還他這個人情。好在年關的賬算是平了,后面的,若無甚么問題,等開春后大約就能好轉……一會見了寧公公,下午你便與我趕回家過年去罷?!?/br>作者有話要說:謝謝龍貓親有愛投雷(^o^)/~那個……喝了大補的草藥,一連昏睡了兩天清醒不來(--),so,今晚還有一更,大約三小時后。。本章算是過度章,原本有六千多字噠,怕親們等不及,遂先發了(捂臉遁)龍貓扔了一個地雷投擲時間:2014-01-3102:07:52☆、第41章欲難求正說著,瑞豐酒樓已在跟前。門外短階上站一名二十二三歲的飄逸男子,著一襲青竹長裳,看起來很是意氣風華的模樣,乃是沈硯青少年時的同窗摯友易舒桓。魏五連忙扶著沈硯青下馬。沈硯青迎上前去,拱手作揖:“臨時被叔父叫去府中談話,饒舒桓兄久等?!?/br>易舒桓和顏笑道:“倒不是賢弟慢了。今日愚兄陪主子爺去城外辦事,回來早了幾步,恰好主子爺口渴,便先到店中喝水則個?!?/br>“主子爺?”沈硯青微挑了挑眉,竟不知昔日這位自恃甚高的同窗,幾時竟也肯屈居為他人門客。易舒桓了然一笑:“哦,還忘了告訴賢弟,愚兄如今正為五皇子辦事呢。今次能這般輕易地請動寧公公,原也是托了五皇子的福,不然愚兄屈屈一個讀書人,委實不知如何著手則個?!?/br>竟是托人之手???不想參與他皇族紛亂,卻還是被拖了進來。早知如此,不如直接求他孟安國。沈硯青不動聲色地拱了拱手:“如此倒是托了五皇子的福?!?/br>見沈硯青這般泰然,易舒桓頓時松了口氣:“哪里哪里,賢弟客氣。我們五爺最是個仗義惜才之士,因聽我談及賢弟的才學修為,早已有結交之意。不過是請寧公公一樁小事,舉手之勞……對了,說起來你們也著實有緣,他正好腿上也有些不適,怕是你們一見面便能聊作摯交……”一路只是說著五皇子元承明的好話。沈硯青只是笑笑著聽著,并不發表意見。到得二樓。雅間外頭的角落小桌邊端端而坐著一名俊逸公子,二十一二年紀,容長臉兒,穿一身荼白布衣長袍,雖是平常低調打扮,卻自有一股道不出的凜然氣質。正端著茶盞淺酌,見沈硯青扶著樓梯徐徐上來,便凝眉頷首一笑。一雙眼睛很是銳利有神,那唇線分明,笑容好似穿進人心里,是個厲害的角色。大約就是那微服出宮的五皇子了。沈硯青抖開長袖,拱手作了謙恭一揖,又撩開袍擺進了雅間。卻沒有上前攀交,假裝不識他身份。元承明笑容一冷。雅間內隔著一道簾子,里頭是一個軟榻,寧公公一道干瘦矮小的身子正蜷在榻上吃煙。他旁邊是兩個俏生生的小丫頭,正給他小心捏著腿兒。都來得這樣早,原來卻與那五皇子是一伙的。沈硯青便招了招手,讓人去樓下端酒上菜,又對著簾子彎腰一福:“草民硯青見過寧公公。備薄酒一桌,替舍弟向寧公公賠禮道歉則個?!?/br>“哎呦~~咱家可不敢!受不起受不起,咱家是那沒長毛的死老公,哪里比得上他三爺的英俊威猛?!焙焹葌鱽砜赃昕赃暌魂嚫煽?,寧公公咳出來一口黃痰,嗓子喑喑啞啞的,不男不女。沈硯青心中冷蔑,面上卻只是恭敬,連忙讓魏五把隨行的錦盒拿出來,小心遞了進去:“舍弟原是個敗家的畜生,自從知道他言語沖撞了寧公公,家中祖母已罰了他百十大板,關了他一月的禁閉。于理草民本要帶他親自上門來謝罪,又怕擾了寧公公的好興致,這便以物代人,還請寧公公萬萬笑納?!?/br>一名小丫頭挑開簾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