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抵不住那難以言說的焦-渴陣陣襲來。那焦-渴到達深處,鳳蕭的影子又開始忽近忽遠……可惡的陀羅香膏,它迷惑人的心智,你心中執念是什么,它就獨獨滿足你什么。每天的這個時辰鳳蕭都會來與她相會,他吻她、抱她,愛她,帶給她快樂……然而她越是醉入那快樂,自由卻越發的遠了。靈魂都被牽制了,還怎么逃離?好個精明的老太太,一邊與她定著契約,哄她自由的希望;一邊卻不動聲色地把將她拉入泥潭,把她的信念消弭。“鳳、鳳蕭……不要?!丙[枝哆嗦著咬緊牙關,把不知不覺又要弄去下面的手指頓然抽回來。不能再弄。逼自己去想那個不愛的男人,想要讓自己的身心快點兒回到現實。然而一下午與沈硯青的癡纏旖旎卻反倒越發深刻,他冷峻的眉眼、嘴角邊似笑非笑的一抹笑弧,他桎梏著她、喑啞地叫她“傻瓜”……雙腿間摩-挲著,竟然反而想要沈硯青的那個硬-物快點兒來抵-弄自己。清醒時怕它的兇猛;這一刻卻忽然貪愛它的硬與大,就想要被它撐著,得它的喂養與折磨。啊……要死人了,受夠了!“少奶奶——”忽然身后一聲輕喚,小而細膩的女聲,似有救命的裊裊異香撲來。陰涼涼的,是前個死去的貞慧么?嚇了鸞枝一大跳,從床上頓地坐起身子:“誰?”卻是梨香。手上拿一支細巧的雕花銀制煙桿,怯生生的看著鸞枝:“…老太太下午讓春畫一趟捎回來的,說是給少奶奶特、特制的,斗小,不上癮……說一時若是戒不了的話,會、會出人命的…讓少奶奶受不了時少抽一些……”隱匿的同情,看著面前這個不過只比自己大上三五歲的新主,發髻零散,雙目氤氳……心里頭都是害怕,將來就是出去嫁個小腳夫,也千萬不要呆在這座陰深老宅子里活得像個鬼魂。那味道一入鼻子,毒蟲蛇蟻頃刻都暫停了。世界又美好起來。“……出去!誰也不要進來?!丙[枝頹唐低下頭,啞著聲兒。明明不想要,卻還是拽了過來。“是……”梨香惴惶惶地關門出去。把煙桿扔開,眼睛卻離不開一縷裊裊的紅煙兒……就像是命啊,沒有它就活不成了。一邊恨,一邊卻迅速地撿起,顫巍巍夠到唇邊。只看它一眼,地獄便遁入仙界。眼睛一閉,再抿它一口。心灰意冷。手又弄去了那里,讓泥淖再來把清醒淹沒。這個可惡的老宅子,它自己腐朽了不夠,卻還要把所有新鮮的也拉下水去與它一同腐朽。“爺——”外頭響起春畫脆生生的叫喚。“嗯?!鄙虺幥嗟纳ひ舻统燎鍧?,聽上去似乎心情尚可。……他去見了女人了,他的紅顏。“少奶奶,少奶奶,爺回來了?!贝寒媽χ块T叫起來。……是叫她出去伺候呢,她們都知道他想回來陪自己睡。鸞枝卻不想應聲,知道該怪的不是沈硯青,卻還是怪。門又沒上鎖,想要她那就自己進來。春畫有些尷尬:“爺……可要打些熱水先洗洗腳?”“嗯?!鄙虺幥嗖[著門口一灘尚未流-凈的淺紅色水跡,眉頭微蹙起來。那房內燭火搖曳,靜無聲響,房外丫頭侍立、面色慌亂……怕不是她又在里頭做著勾勾-弄弄的事兒。滿宅子的人都在議論她,那些yin-yin-碎語他只是裝作未聞,明明恨她白天把自己狠心推開,寧可這會兒自給自足;卻又想她的美好,一路都在不停的想,沒有斷過。一方輪椅只是端端坐在院中不動,只看鸞枝今夜還是不是繼續那般絕情冷意。若是,從此他便不再也不進。春畫心中不忍,急忙解釋道:“這個水,沒有用過的……少奶奶說以后都不泡了?!?/br>“哦?!鄙虺幥嗵袅颂裘?,面色微有些和緩。桂婆子端著茶水從小灶房出來,低聲唏噓道:“……改吸上了?!?/br>唯恐不亂。春畫忿忿瞪去一眼。沈硯青清雋臉龐頓時暗沉下來:“哦,替我把水端到這邊來?!闭菩膿芘嗇S,往書房門那邊過去。桂婆子“誒誒”應著,手勤腳快。“吱呀——”正中一道雕花紅木房門卻被拉開。“誰說的我吸了?春畫,你和梨香去把少爺的被褥搬回來~~從今以后,少爺都在我這邊睡?!丙[枝斜倚在門欄上,只是笑盈盈看著沈硯青。見沈硯青只是凝眉不動,又催問:“說你呀,你到底進來不進來?”酥綿的似水柔音,著一襲水粉的中衣長裙,外頭罩一件蘇繡牡丹紅髦,搖曳著,恍惚著,就好似那夜半潛入書生房中的狐媚,明知道她是妖是毒,魂魄卻還是忍不住隨了她過去。哼,終究還是怕他不理。沈硯青薄唇勾出一抹諷弄,只對春畫沉聲吩咐道:“床頭那本,記得拿來給我?!?/br>——*—*—*——明明是她主動叫他回了房,去了床上,卻又各作一邊。偌大的新婚喜榻,兩個鴛鴦繡枕一里一外隔開,中間儼然可以再塞下另一個人。然而那被褥溫暖馨香,全都是女人熟悉的味道,只閉著眼睛,腦海中便全是她嫩-軟的紅-暈,嬌-婷的臀0瓣……該死的,想聽她貓兒一樣的纏著他嚶嚶-嬌-喚!沈硯青把臉朝向里面,修長臂膀越過鸞枝的腰谷,把鸞枝往外扳了扳。卻扳不動。雙手便探上她的蝴蝶骨,將她細細的兩條胸衣帶子解開。正要覆上薄唇,女人忽然自己轉過身來,恍惚迷離中對他軟軟一笑:“我吸了的……”一抹胸衣飄然落下,嬌-顫顫的圓0白頓時如波浪暈開,那軟-峰頂上兩朵紅色山茶花開,盈盈輕染著蜜-水兒,紅得讓人刺目。“我知道……”沈硯青嗓子一瞬低啞。“所以,你是不是也想讓我變成這樣……然后就逃不走了,永遠萎靡在這座宅子里,永遠都做你的女人……”鸞枝笑笑著盯著沈硯青,一錯步錯的。那清澈又昏濁的雙眸里還隱隱藏著一絲恨?;蛘吆?。沈硯青有些被刺傷,頓地咬住鸞枝早已紅-閏-滿-漲的茹-櫻兒:“哼,我若不肯放,你便是不吸也一樣逃不走……誰說的都沒有用?!?/br>棱角分明的下頜抵在鸞枝嬌-滿的酥-峰-頂上,忽然地勾出一抹冷冽笑意。傾下薄唇,將她整圈兒的茹-暈用力卷-入,靈-舌便在那粉-茹-上進攻起來。誰說的都沒有用?“啊……”力道痛得鸞枝上身情不由衷拱起。只覺得脊背颼颼一涼,一瞬間都有些懷疑他是不是已經曉得自己與老太太之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