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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末了只得心不甘情不愿地咬牙垂下簾子。“哼,還是沈三爺好哄!”扭著屁股忿忿然地搖擺回去。“狗-日的,膩歪死人!還是少爺您手段夠狠!”魏五頓時長呼出一口氣。最怕就是這一群鶯鶯嬌嬌,每回來一趟這條紅街,都得廢去自個半條性命。前方攏著一群人,正中站一名十八-九歲的華服公子,只見衣裳凌亂、發髻垂散,一邊顫巍巍褪著鞋子,一邊望樓上醉醺醺亂罵:“個不長毛的老禿驢,宮里頭的又怎么了?本公子看上的姑娘,憑、憑什么要讓給你弄?”左邊的虎頭棉靴脫下來,“咚”一聲砸到天香樓二層的窗口。窗門卻緊閉,里頭的人物只是不聞不問。那公子又覺得不爽利,把右邊的靴子又脫下來:“弄、弄……你弄得了么你弄?”“咚”一聲。自己卻醉得癱倒在地上,扭扭歪歪地站不起來。“哧哈哈——”把一眾看客笑得前翻后仰。“迂——!爺,三少爺在前面打滾吶!”魏五扯住韁繩,語氣頗有些恨鐵不成鋼。沈硯青聞言從沉思中恍然回神,伸手拉開簾子,見那人群中打滾的果然是三弟硯邵,清雋眉峰不由深凝起來。“讓那幾個奴才把他抬起來,送到祠堂里關他兩日!”“得令?!蔽何逡卉S跳下馬車,大步將將向幾個伺候的小廝走去。那小廝們正不知如何是好呢,見魏五來,連忙痛哭流涕地跑過來求助:“哎喲魏五哥,可算遇見了!你瞅著我們少爺這可咋整吶,愣是看上那南邊的丫頭不肯走了。那丫頭是人公公點名要去伺候的,咱哪能和宮里頭的搶姐兒不是?再鬧下去,得罪可就大嘍!”“二少爺吩咐,只管抬起來,祠堂里關他兩日再說!”瞅著地上那個終日花天酒地的俊美少年,魏五嫌惡地皺起眉頭。都是沈家的種,怎生得其他幾個少爺就那般端良純正,獨獨他一個敗家子?只怪大夫人沒底線的寵溺!沈硯邵卻哪里肯走,因曉得自個二哥也在場,便非要眾人抬自己過去評評理。“二哥,你說…你說,凡事都得講個先來后到,三、三弟我這廂錢都付過了,憑、憑什么白白讓與他一個不長毛的死老公?”一邊說,一邊兒指著天香樓的二層窗戶。沈硯青順著方向冷眉一掃,勾唇笑道:“八歲上就隨著一群狐朋狗友出來鬼混,怎樣的女人你沒見過,何須勞動成這般?”“呸。那是你不曉得……那、那南邊來的小丫頭片子不、不一樣,嫩著呢……一掐一包水兒……”沈硯邵駁斥著,一雙晶亮的桃花眸子里盡是遐想翩翩。明明與鸞枝毫無關系,沈硯青卻還是情不自禁浮現出浴盆邊女人裙下的那片蓮-花-美-地。那少-女-白而嬌-潤的臀-瓣,撫在他掌心可不似水兒一般豐-盈無骨?聽不得這話從旁人的口中說中,就好似被偷覷了那獨屬于他的風景。即便自己不喜歡她,也不容將她讓給別人。沈硯青臉色一沉,沖小廝們揮了揮手:“醉得不清,只管抬走便是?!?/br>曉得三少爺一貫最是敬畏二爺,一眾的小廝們也不敢怠慢,只是不管不顧地將沈硯邵雙手雙腳一綁,鯉魚一般扭擰著往旁的馬車上抬去。沈硯邵卻哪里肯輕易降服,嘴上依舊醉醺醺嚷嚷:“二、二哥你聽我好好講——,那、那南邊的妞兒味道真的不一樣!你是沒嘗過不曉得!連祈裕表哥都中了招兒,為什么獨獨就老子不行!……昨日爺、爺明明見他馬車里藏著一個更俏的妞兒,又是揉又是捏的,還看了好一場春宮戲吶,不然你當我今日為何偏偏也點了一個……”厚重車簾子一垂,少年的聲音漸漸走遠。魏五瞅著主子陰郁不明的臉色,連舌頭都不知道如何講話了:“爺……唉,爺您聽他胡說做什么?少、少奶奶昨天是奴才一路接回去的,可沒遇見表少爺!”哼,又揉又捏,春宮戲兒么?……竟是遠不止那涂腳兒一出。沈硯青聞言,精致薄唇微一上挑,戲謔道:“我方才可有問起她???你無端解釋一番做什么?”“啪——”魏五這才恍然自己失言,恨得伸手掌了自己一嘴巴。曉得什么都瞞不過自家主子,只得惴惴坦白了真話:“反正不是您想的那樣……少奶奶今個早上起來,還問我你喜歡不喜歡她衣裳的顏色。我瞅著她是真心想和您過日子了……表少爺不仗義,您、您回去可別為難少奶奶?!?/br>“哦,我可有說過要罰她???你這樣緊張做甚么?!鄙虺幥啻侏M勾唇,骨節分明的手指挑下車簾,墨黑車廂內傳出低沉的嗓音:“起程?!?/br>作者有話要說: 下章女配出場,(~o~)~zZ☆、第23章玉娥嬌“駕——”眼看天色已晚,魏五惦記著少奶奶還在家中等候,連忙打馬出街。“唔…”暗角的墻頭上傳來一聲痛呼,一道白花花的身子忽然向馬車沖了過來。他尚不及回神,一雙女人的小手已經嚴嚴攀在了車轅之上。“爺,救小女子一命吧…求求您了爺!求求您了!……”嬌美的鵝蛋臉兒,雙頰上染著胭脂,腦后發髻凌亂,滿頭面的香汗與淚跡,看起來頂多不過十五六歲。渾身上下只著一抹半透明的桃粉-色-褻衣褻褲,那雪-白-肌膚上紅-紅-紫-紫地盡是啃咬的痕跡。只是一勁眼巴巴盯著魏五看。魏五抬頭看了眼面前的天香樓,曉得這必是妓院里逃出來的姐兒。自古窮人家的閨女,哪個肯心甘情愿送進那妓院里頭賣-rou?三五不時的就會有女人爬窗跳墻,哪里是能夠救得過來的。魏五不愿意搭理,韁繩一揮又要打馬。女人卻死死不肯松手,她剛才在墻頭上看了一瞬,曉得眼前這是個不貪女-色的爺兒,這才敢破釜沉舟地跳了下來。當下只是咬著嘴唇緊隨馬車小跑。那私-處被太監折磨得咸辣生痛,想跑得快,奈何腳步卻不敢邁得太開,嫩-白的指頭都在車轅上摳出一縷鮮紅的血跡來。“行行好吧爺~!小女子是被人用藥蒙了拐來的,不是家里頭要賣……求求你了!大恩大德永世難忘……”一邊說,一邊就要給魏五磕頭。大寒的深冬臘月,那赤白白-雙腿猛地往雪地上一跪,脊背上一片被凌-虐的斑駁青-紫便赫然于目,看得人寒滲。好在這個位置抵著大樹,并沒有人過來圍觀。魏五瞅著那一縷縷的不堪虐痕,終于有些為難:“爺……您看這?”沈硯青伸手撩開車簾:“不是叫你起程,何事耽擱不走?”一方清奇臉龐,鳳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