變小
變小
室友回來的時候,我正在打包行李。 他似乎不怎么驚訝,看著我忙前忙后也不來幫我一把,站在門口問我:你要搬走了? 是啊,在這個家待不下去了。 我低著頭檢查打包箱的衣物,頭也不抬地回答。 最喜歡的那套內衣怎么都找不到了,不會是梅洛尼擅自拿走了吧,我裂開來。 那我們的小咪怎么辦?他問。 小咪本來就是你養的貓,所以當然跟你了。 冰箱里水和食物呢。 都送你了。 你剛交過的房租也不要了?室友往前走了兩步,靠在門框,真的就這么走了? 就當做慈善了。再問這些東西我也不要了,直接走。 我煩躁地把東西往箱子里一塞,啊,我真的很不擅長整理! 問這么多問題,你就不能反思一下自己嗎? 他一時沒說話,我又殺人誅心:怎么不問我待不下去的原因?就直說了,主要是不想跟你相處下去了。 怎么會,昨天晚上你跑不動了不還是我背你回來的嗎? 室友也不急著問為什么,提一些舊情企圖打動我,看來他也知道自己做錯了什么。 我感覺無語極了:那還不是因為我走兩步你就問我累不累。 呵,男人,盡使些引人注目的小手段。 真的要走了? 對啊。 我真怕他下一句就問我們沒可能了?,我承認之前可能是叔的魅力太大給了他一些錯覺,也許以后會發生點什么,但我們現在只是普通的即將分開的室友關系。 我站起身,準備趕他出去,他卻堵在門口不動彈。 這么著急啊,他微笑了一下,你找到下家了? 還沒有,我目光游移地說,有也不會告訴你的。 是梅洛尼? 怎么可能,他就是個變態,我媽不讓我跟變態玩。 好吧,其實我想說的是,他是怎么知道的 室友低著頭看我,我移開視線不對,明明我也沒出軌,只是換個室友而已,為什么會這么心虛啊。 我們面對著面沉默了很久,當我以為他要拿把刀捅死我的時候,他摸了摸我的頭,手指纏住我的發尾。 我其實還挺喜歡你的,他輕輕地把下巴擱在我的肩膀,握住我的手臂,要走了,最后安慰安慰我吧? 我想了想,側頭在他鬢角處啵了一下。 我也喜歡過你。 這是實話,畢竟他在我面前表現得還挺好,不免讓人心生好感。 可惜他實在有點不尊重人隱私,要是室友不跟梅洛尼分享我和他的私事,我還不會這么堅決地離開呢。 不過我也不是什么好人,所以我要跟梅洛尼無惡不作找刺激去了,886! 室友好像停滯住了,緩緩地在我耳旁呼吸,然后他放開了我。 這就足夠了。他微笑著對我說。 我站在原地目送他遠離,太難得了,好聚好散,我真是難得碰到一個體面人啊。 這樣反而讓人有點舍不得了呢也正因為他還算紳士,所以這么久了還沒見過他的雞兒,讓人有點好奇。 然后他站在五米遠的地方停了下來,指了指自己的胳膊,又指了指我,我低頭看了看。 哎,我胳膊上什么時候被劃傷了? 不對,室友什么時候長得那么高了? 有點太高了吧! 我仰著頭驚恐地看著他一步步走向我,然后省略一些我跳起來瘋狂地打室友的膝蓋的過程,我發現我整個人縮水了,變得大概只有十厘米那么高。 這是你的超能力嗎?我坐在他的掌心,捏了一把他的手指rou,感覺不像假的。 怎么會有這么奇怪的能力啊,到底是用來干什么的,用來偷吃貢品? 嗯?你在說什么我聽不清哎。室友笑吟吟地說。 我向他勾了勾手,他握住我湊近耳朵。 勸你把我變回去,我抓著他的耳垂大聲說,不然沒人給你解毒,三天后你會毒發身亡。 毒? 是啊,還記得見面禮嗎?我信口胡說,我在小蛋糕里下了毒! 那個啊,他聳了聳肩,我沒吃下去,偷偷扔掉了。 哈??不敢置信!他怎么可以這樣對待我的小蛋糕!而且他竟然沒有懷疑我在那里面下了毒,他明明說過味道還不錯的。 還有一些不定期的慢性投毒,但是我沒有告訴你。 臨時再胡編一些,愛信不信吧。 我是私人醫生哎,記得嗎?就是進出有錢人家的,參與家族內斗的那種醫生。每次幫太太給搶奪家產的私生子看病順便下毒什么的也是輕而易舉,更不要說對付你這種沒有防備的人了。 那你還挺有本事的,他完全不怕,走吧,跟我一起去見梅洛尼他們。 無語,我整個人物理上的在你手里,就算不想走也不行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