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妓女名錄

    "啊，黛娜小姐"一個少女的腦袋從門后探了出來。

    "瑪莎。"見到給她開門的是少女瑪莎，余念長松一口氣。

    瑪莎把門徹底打開，她正要悄悄上樓，便聽到一道陰陽怪氣的女聲。

    "哦，黛娜小姐，歡迎回來，您這一身真漂亮"喝茶的女房東抬起頭，冷眼便定在她身上的絲綢衣服上。

    "謝謝。"余念語氣僵硬地回，邊說著腳步不停來到樓梯前，她可不想和女房東多談。

    "黛娜小姐，希望您遵守我們的合同，別帶不三不四的男人回公寓。"班菲爾娜夫人提高聲音。

    班菲爾娜夫人是個寡婦，和她的女兒經營一家門面和幾間出租屋。

    考慮到她們家庭的特殊性，她的出租屋只租給完整的家庭。她最初其實并不打算租給余念，她是個單身女性，她害怕她利用她的房子賣yin。在羅布斯特，大部分沒有男性照顧的女性，除了賣yin，也找不到其他謀生的方式。

    余念很能理解她們的謹慎，亦滿足于他們提供的安全感，只是這種總將她視為妓女的猜忌令她糟糕。

    "我必須要重申一遍，夫人，我不是妓女。我們簽過合同。"余念高聲說。

    其實也大差不差，她干的活也近乎等于出賣色相，咸豬手更是家常便飯，不討好顧客，等于自斷財路。因此她的收入也不穩定，好的時候杰弗里這樣的大顧客，她就能樂上好幾天。運氣不好時，她被人占了便宜，還只有整周區區幾先令，房租也交不起，只能靠男友救濟。

    "那最好"她用一種滿不在乎的口吻說著，"像你這樣年紀的女孩，最好的出路便是找個男人嫁出去，若是到了二十歲，就沒人稀罕了。"

    "謝謝您的建議"余念強忍暴躁，拾階而上，大多數妓女的黃金期在二十歲之前。

    她點著頭，突然說:"黛娜小姐，您不想取您的信嗎？"

    余念望了望無處安放左腳，又退了回去，她無奈抱怨，"這種事情您該先告訴我"

    從她那里取來信件后，余念便急不可耐鉆進房間。

    她的房間在閣樓里，絕好的地段，冬冷夏熱。

    一共有四封信件，其中三封是出版社遺憾地告訴她的哈利波特手稿不符合他們出版的要求，余念嗚咽一聲倒進被窩里哀嚎，她本以為寫出來已經夠費勁了，后來才知道如何把作品賣出去才是關鍵。當個文抄公，一點也不受歡迎，她一定是最糟糕的穿越者。

    第四封是她母親的來信。信是她委托別人寫的，信紙一展開，是連篇的瑣事，最后結尾，她希望她能早日回家。

    她仔仔細細讀了三遍，才慢慢將信紙收好，如視珍寶般塞進枕頭。

    從公共盥洗室弄來水后，她開始清潔下體，清涼的水流流過陰阜，那股灼燒感暫時緩解，她面紅耳赤，一只手探進xiaoxue扣挖，他們沒有用避孕套，下體都黏糊糊的。她咬著牙扣著，眼淚一顆顆往下掉。

    這樣賭運氣的性愛猶如刀鋒上跳舞，如果懷孕，她的情人大抵會拍拍屁股走人，沒有收入，也沒有男人。那等待她的，除卻賣yin，就只有死亡。

    這個城市有很多女性從事賣yin，離她住處不遠的貧民窟里就有兩家妓院，極少數時候可以聽到警察大半夜逮捕妓女的吼聲。

    為了取悅杰弗里，她已經辭去餐廳的工作，四月到六月是社交季，所以這些地方招募人手，到了七月，大部分有錢的貴族就要回到鄉下，羅布斯特自然也就沒那么熱鬧。

    她要重新找個有錢的情人或者嫁給有錢的男人。除此之外，別無長久立身之地。

    當面包圈便面包圈，也總比沒有男人強，余念嘴唇泛起苦澀。

    不到萬不得已，她不想動用最后保命的積蓄。

    接下來幾天，她陸續拜訪好幾家職業介紹所。一進去，她就被招募者熱情包圍，說著招女傭，其實部分來自妓院   。

    論招工套路之深，大抵可以和58同城媲美。余念自認為能夠勝任辦事員，抄錄員這樣搞記錄的活，但這個時代對女性的歧視不是一丁點，雇主們只愿意雇傭男性。

    劇烈的敲門聲響起，余念收起，打開門是女房東的怒容。

    余念滿眼驚訝，班菲爾娜夫人厭惡地看著余念，丟給她一本巴掌大的小冊子，然后不分青紅皂白呵斥余念搬出她的房子。

    余念的小臉嚇得慘白，這本叫做維格斯手冊的出版物，又名妓女名錄，最初是一個維格斯好事徒折騰出的色情書刊，上面登記著羅布斯特所有妓女的從業信息和地址，后面還附帶有顧主的點評。

    一個妓女會因這本書上的美名揚名羅布斯特，成為男人夢寐以求的女神，也有可能因為這本書惡評，弄丟很多生意。

    這種書在紅燈區熱銷，有嫖娼需求的男性會隨手買上一本，以備不時之需。

    余念顫抖著手往后翻，手指停在某一頁上，頓時呼吸困難。

    "黛娜小姐，十八，大胤人，長相絕美，性格惡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