拭淚
拭淚
阿厘換了鞋子,將磨破的足根和小指敷上了藥粉,重新扎好頭發,一瘸一拐的出門想去看看阿義。 走到腸道拐角就聽到不知是哪家的兩個小丫鬟在說閑話。 阿厘這才知道原來周琮已經走了。 也不知沒拿到碧如意會不會被長公主責怪.. 至于她們說的侯府使詐不計世子所獵,若是以前,阿厘定是不信的,可如今她倒是不確定了。 怕被人知道聽墻角,阿厘只得回身繞了路,腳上的傷處之前不顯,現下竟愈來愈疼了。 因為阿義傷勢過重,管家周守特意給他安排了個單間的廂房,讓他好生休養。 阿厘走過幾折長廊,穿過三兩屏風,終于到了他門前。 琢磨著應該有人在看顧他,便握手成拳輕輕叩了叩門,果然聽到里面傳來了微弱的腳步聲。 榆木纏紋雙門被一把拉開,帶動的微風拂起她鬢角的頭發,阿厘抬起頭正跟周克饉對上。 他換了身妃色長衫,頭發被精心束起,飾了塊晶瑩剔透的玉。 見來人是她,他也略吃了一驚,很快就變得有些無措起來。 你怎么來了? 阿厘低眉順眼道:回二公子的話,奴婢來看看阿義的傷情。 哦。周克饉忽然意識到自己問了句蠢話,她跑來阿義廂房還能是為什么,總不能是來找他的。 他讓開身位,要放她進來。 卻聽阿厘恭謹道:既然二公子在,奴婢就改日再來。說罷便要往回走。 周克饉聽著她的冷言冷語,憋悶極了,沒思考就跑出幾步從后面抓住了她的手。 敞開的門扉被風吹地合上,發出啪的一聲響動。 肌膚相觸的感覺太奇怪,阿厘縮了下身子,使勁想要將自己的手抽出來。 周克饉卻不想放開了。 是我說話難聽讓你記恨了。他的聲音低低的。 奴婢聽不懂,您快撒開!阿厘力氣全然敵不過他,慌亂的看了看四周沒人才 放下心來。 周克饉垂下眼。 她的手真的很小,他原本只是想抓她的手腕,但是實際上合上手幾乎把她的全包起來了。 溫熱的,柔軟的,汗濕的。 他抬眸逼視她:我放開,你不許走。 阿厘忙道:我不走。 聞言他便撒了手,向后退了一步。 阿厘才得以喘口氣,整個右手都被他攥得通紅,忍不住揉了揉。 周克饉便也看到了,一時間心頭爬上幾分難以名狀的異樣。 我之前的話 奴婢忘了。阿厘打斷他。 周克饉見她一副油鹽不進的樣子卻笑了。 他雙手交叉于胸前,挑了挑眉道:都有膽子截我的話頭了,還說忘了?你分明是在跟我賭氣。 阿厘見他這樣輕松的做派,討厭極了他這副拿她好不容易的憤怒和反抗不當回事的樣子。 奴婢哪敢跟二公子賭氣。她神色又回到了之前的低眉順眼,話卻是冷冰冰的。 那你現在是做什么?故意不同我好好講話! 奴婢沒有.. 你別跟我奴婢奴婢的!周克饉煩躁的打斷了她。 二公子自己說的話怎么就忘了,是您說的,奴婢要有奴婢的樣子!她抬起頭瞪視他,鼻頭卻忍不住酸澀起來,眼底也不爭氣的積了水光。 明明是在辯駁,可通紅的鼻頭和含淚的眼都叫她看起來仿佛是在博情示弱,簡直不倫不類起來。 周克饉果然沒了聲音,他手足無措地想開口。 阿厘討厭自己的不爭氣,用力的抹了抹不合時宜的眼淚,轉身就要一瘸一拐的回去。 周克饉這回顧及著她行走不便沒再拉她,一個箭步擋在她身前,拿出懷里的巾帕遞給她。 阿厘低著頭沒接,兩個人就相對立在廊下。 眼看著自她下巴垂到地上的水痕越來越多,周克饉便不由分說的挾著她的下顎骨令她仰起頭來,帕子卻輕輕落在她的臉頰上,擦拭她滿臉的淚跡。 他的聲音低低的,還在控訴她。 往日我怎么說你也沒得如今這么在意過。 因為我口不擇言,涉及了他,你就不理我了。 你跟周琮才相處幾天?有我們一起的時間久嗎? 你現在也不理我,就在這掉金豆豆。 她不答,兩手蜷在身側,開始抽噎,偶爾發出破碎的泣音,整張臉都紅紅的。 我再也不那樣說了,你別不理我。 他手掌往下是她被迫伸直的脖頸,同她的手腕一樣,細細小小的,周克饉卻沒了亂七八糟的念頭,滿心都是她水光瀲滟的眸子。 文行至此,來了許多新朋友,謝謝大家的支持。 近期工作較忙,加更可能要過幾天。 這本書的調性和框架是確定的,不會改變,我會按照自己的想法慢慢寫下去,不用擔心。 我非常喜歡看評論,這也是我寫文的動力之一,大家可以暢所欲言。 因為我是手機碼字,可能錯別字比較多,煩請大家幫我捉蟲,看到就會改。 rou的話就在不久的將來,我的標簽是高h,一旦開葷rou的比例就會高上來。